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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回去吧,剛剛把你扯出來,沒等隨安同意,已經很失禮了?!?/br> 江隨安在小店里,思索著剛剛顏的那句話,汀未來的雄主?怎么自己好像并不排斥這個稱呼??墒亲约汉屯〔乓娺^幾次,正式認識還不足三天,而且汀的反應好像很大,很怕被誤會的樣子。 江隨安難得的陷入了自我懷疑,前世從未遇見過心動的人,那些撲上來的男男女女,從來只有厭煩。怎么這才來蟲星還不足一月不僅不厭煩,還不排斥這類似于汀的丈夫的稱呼了。而且細想來,自己從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但第一次見到汀,看東屏責難他,就忍不住替他解圍,從前可從未有過啊。而且,在安于刁難他的時候轉身和他杠了起來…… 正當江隨安在進行自我糾結的時候,汀帶著顏回來了。 “抱歉,這位雄子?!鳖伾锨皝?,鞠了一躬:“剛剛我說話沒經過大腦,誤會了您和汀大校的關系,我道歉?!?/br> 顏是最為典型的軍雌,陽剛中上的外表,稍微有些沖動的脾氣,在軍隊中是最常見的那種雌蟲。這類雌蟲大多都比較講義氣,在得知自己剛剛的行為會給好友造成麻煩后,顏的道歉也是最真實的。 江隨安回過神來,先看了汀一眼,然后飛快的收回了目光,看著面前鞠躬道歉的顏,強壓下自己腦海里紛亂的思緒,微微扯出一個笑,溫和的回答道:“沒事,解釋清楚就好了?!?/br> 顏見江隨安不想要追究的樣子,微微松了口氣,在心里慶幸了一下這只雄蟲的好脾氣。趕忙找了借口走了,連想了好久護做的面條都沒來得及吃。. 汀見顏幾乎是落荒而逃的樣子有些尷尬,扯了扯嘴角想說什么卻被突然響起的終端鈴聲打斷了。 叮鈴鈴~叮鈴鈴~ 汀拿出終端本想掛掉,卻看見是雌父已經很久沒用過的號碼,皺了皺眉,雌父很久之前就不被允許用終端了,這會是雌父打來的嗎?想接通問個究竟,又顧忌旁邊的江隨安。 江隨安看出了汀的猶豫,善解人意的先開口:“接吧,別是有什么急事?!毙睦镆菜闪艘豢跉?,顏剛剛落荒而逃,氣氛正有些詭異,這個通訊來得正是時候。 汀歉意的看了江隨安一眼,略走了幾步才接通了通訊。 “???”終端傳來的聲音卻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雌父的聲音,而是另一位雌蟲,安運的雌君,華策。 汀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冰冷,為什么他會拿著雌父的終端,他又想干什么? 沒得到汀的回應,華策的聲音中卻沒帶上往日的不滿之色,仍舊溫和:“怎么不說話?聽不見我在喚你嗎?” “我在的,雌君?!蓖≥p輕出聲,聲音與往常一般無二,但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中卻帶著刺骨的寒意,同時又奇怪,華策平時可不是這個態度,今天這樣反常必有原因。心中又升起了幾分警惕。 “你快回來吧,你雄父有好事找你呢?!比A策在終端那邊柔柔的說道,仿佛平時和汀關系不錯似的。 “雄父找我,為何是雌君給我撥通訊?”汀卻已經拉滿了警鐘,只要是沒在安運面前,華策照例是要先羞辱一番的,當然在安運面前又是另一種表現了。今天這樣反常,是安運就在旁邊嗎? “我從來是叫不動你的,還是讓你雄父來吧?!比A策聲音低低的說著,仿佛有些傷心似的。又在對面說了兩句什么,終端對面就換了個蟲。 “華策叫你回來,竟然還叫不動你了,還要我親自叫?你有把我這個雄父放在眼里嗎?”安運的聲音帶著冷冷的怒意。 汀聽了,垂下了眼眸:“怎么會呢,我剛剛只是問了一句?!?/br> “還敢頂嘴?殷就是這樣教你規矩禮儀的嗎?懶得和你在終端里說,半小時內回安家主宅,我有事要找你,”說著,安運頓了頓加了一句:“是好事?!闭f完就掛了終端。 好事?你們找我能有什么好事?汀在心里冷笑一聲,手里拿著終端。擔心起了雌父,雌父的終端是早就被安運沒收了的,現在專門拿出雌父的終端,不可能就為了給我撥個通訊,雌父現在怎么樣了。 江隨安看見汀接了通訊后,臉色就不太好看,心下一想就知道了這是誰的通訊,雖有些惋惜,但更多的是松一口氣,自己現在只想一個人待會兒,好好捋一捋對汀的想法。 汀拿著終端,走到江隨安面前,面露難色,有些愧疚,這已經是自己第二次放隨安的鴿子了。 江隨安見汀面露難色,主動笑道:“是有什么事嗎?” 汀抿了抿唇,不好意思的開口:“是家中雄父叫我馬上回去一趟,這次,這次我可能又要……” 有些說不下去了,哪有雌蟲接連放雄蟲的鴿子的,昨天剛剛賠罪,今天又犯了, 江隨安臉上仿佛帶了些許遺憾的笑道:“如果你有事就先去吧,下次再玩也可以的?!?/br> 江隨安這樣善解人意,讓汀越發的愧疚,但此時也無法說出更多,只能在心里想著,以后絕不會再這樣放隨安的鴿子。 把江隨安送回家后,汀趕到了安家主宅。 剛踏入安家的大門,聽見看到了跪在客廳的殷。殷的身上是被鞭子抽過的傷痕,并未經過包扎的傷口還在不停的往外滲血,鮮血染紅了破舊的衣衫。 汀大步流星的步伐頓了頓,努力讓自己放松雙手,不要緊握成拳。仿佛沒看見殷一般,直奔坐在沙發上看著終端的安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