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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穿得是衣服和褲子,還是很緊很緊的那種褲子,這種屈辱的時刻是不是都可以晚一分,或者晚一秒來臨。 她想死,不想活著了。 這種自我放棄的念頭比以往任何一個生不如死的時刻都要強烈,皮膚上的那只手像黏膩滑行的蛇一樣還在到處游離,聽著身上男人愈發粗重的喘息聲,易清危的牙齒緩緩咬上了舌頭…… 正當她想重重咬下去,一了百了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兩下敲門的聲音,還帶著男生慵懶帶著蠱惑的獨特嗓音:“小啞巴,你哥來了,趕緊開門?!?/br> “……” 易清危倏地睜開了眼,眼睛有光亮了亮,徐獨軍正要脫下她最后防線的手一頓,立刻看向了門的方向。 等了一會兒沒動靜,余光霽接著又敲了敲,這回力道重了些,似乎有些不耐煩。 這道聲音就像是黑漆漆的夾縫里透進的一縷陽光,好想被她窺見了生的希望,易清危又開始拼命掙扎,被捂住的嘴用力發出撕心裂肺的嗚嗚聲。 為了弄出更大的動靜,易清危奮力仰起腦袋跟不要命了一樣,一下接著一下重重撞擊著地面,持續發出沉悶的咚咚咚聲。 徐獨軍瞬間變了臉色,捂住她嘴的手更加用力,掐著她脖子的手不斷收緊,壓低聲音威脅道:“你最好給老子安分點兒!要是再敢弄出聲,我他媽掐死你!” 易清危臉色漲紅開始呼吸困難,胸腔里的氣憋的快要炸裂,還是近乎瘋狂的一下又一下用腦袋磕著地面。 余光霽重重敲了幾下門后還是沒回應就沒再動了,垂眸盯著門縫里透出的光亮,瞇了瞇眼睛,視線緩緩上移落在了門把手上,抬起手握著門把手擰了擰。 被反鎖了。 里面開始斷斷續續傳出極其輕微的,有些異常的咚咚聲,余光霽唇線漸漸拉直,敏銳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后退了兩步。 隨后抬起一腳就重重踹在了門上,也不給門喘息的機會,沒有一絲間隙整個人又沖過去重重撞到了門上,整套動作連踹帶撞又狠又猛。 動靜之大,徐獨軍徹底慌了神,趕忙從易清危身上爬了起來,慌得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在屋子里四處亂竄,找著趁手的工具。 門沒幾下就被余光霽破開,直接映入眼簾的就是躺在地板上,披頭散發臉頰發腫的易清危,像只慘遭蹂.躪破敗不堪的布娃娃。 她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裙子已經被撕得不成樣,雙手被綁的死死的,嘴角還有干了的血跡。 少女的眼睛被發絲遮掩著,眼神空洞麻木的對上了余光霽的眼睛,眼淚無意識的往下掉。 這一幕,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她又遭受了怎樣慘無人道的虐待。 余光霽握緊的拳頭發著抖,渾身上下溢出暴戾之氣,突然覺得牙關發緊喉嚨干澀,發不出半點兒聲音。 徐獨軍不知道剛剛藏在了哪兒,這會兒趁余光霽不備突然冒了出來,抄起椅子重重砸在了他后背上。 余光霽悶哼了一聲,硬生生挨了這一下,往前踉蹌了一步,目睹了這一幕的易清危被嚇得瞪大了眼睛,蜷縮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這哭聲刺醒了余光霽,徐獨軍砸完那一下就想跑路,被回過神來的余光霽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肩膀,掰過來就是重重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徐獨軍瞬間感覺下巴的骨頭都快錯位了,口水失禁,不受控制的從嘴里往外淌,他整個人被這猛力砸的暈頭轉向往后退了幾步。 還沒反應過來,余光霽又是一腳猛地踹在他腹部上,徐獨軍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捂著肚子痛得往地上貼,胃里冒著酸水干嘔了幾聲。 余光霽胸膛劇烈起伏著,直接把人從地上提了起來,拎著人往墻上摁,太陽xue的青筋暴起,火冒三丈道:“我cao.你媽的!老子是不是警告過你離她遠一點!你他媽這是在找死?” “我、我還沒干什么,我還沒來得及做什么你就來了,我今天就是喝了點酒,有點兒意識不清了?!毙飒氒娙砩舷露荚趧⊥?,整個人都在后怕的發著抖,扯謊道:“我真的、真的只是喝醉了?!?/br> 余光霽跟沒聽見一樣,抓著他的腦袋又往墻上一撞,“你這些鬼話留著待會兒去局子里說,老子沒興趣。我只記得我是不是說過要是還有下一回,拆你幾根骨頭玩玩?” 徐獨軍兩條腿都在發軟,嘴里不停發出求饒聲,一個大男人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我真的只是喝醉了,鬼迷心竅了!我真的沒做什么!” 余光霽冷笑了聲,撈起他的一條胳膊用力一掰,像折斷一根木棍那么簡單,骨頭發出令人心驚的咔嚓一聲,徐獨軍瞬間吃痛的倒在地上抱著手臂滿地打滾痛哭流涕。 似是覺得他離自己近點都臟,余光霽居高臨下的睥睨了他一眼,抬腳把他踢得更遠了些,鞋底在他手指上碾了碾才收回,冷冷道:“手賤,就別要了?!?/br> 余光霽回頭看向易清危,她還被綁著,他掃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徐獨軍,轉身走向易清危。 易清危側躺在地上,感覺全身的力氣都用完了,看著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表情倨傲又不羈宛如尊貴的神明,整個人都帶著光。 這光里突然銀光一閃,易清危被晃得閉了閉眼睛,再睜眼時赫然對上了徐獨軍陰狠毒辣仿佛淬了蛇毒的眼睛,他手里握著把寒光森森的匕首,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余光霽的后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