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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霽看得在墻上直搓胳膊,由衷感嘆:“女人真是惹不起,戰斗力是個謎?!?/br> 視線一轉,就看到江嬙在墻下仰著頭,冷颼颼的眼神正骨碌碌盯著自己。 余光霽滿臉疑惑,心說:敢問大小姐,我什么時候得罪了你? 邊煥一把拉回鮑芃芃,問她:“鐘主任呢?” 段屯幾個人渾身一僵,一臉警惕,什么意思? 鮑芃芃望了望她來得方向,惆悵地摸摸頭,“應該馬上了?!?/br> 邊煥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還有點流血的傷口,微微蹙起眉頭,再晚點兒,血都要流干了。 鮑芃芃以為他是疼,小心翼翼地扶著他的手,心疼的無以復加,柔聲說:“邊煥,要不我先帶你去看看傷口吧?!?/br> “不用,”邊煥面無表情,果決地抽回自己的手,“激將法好不容易激出來的?!?/br> 除了段屯幾個人,江嬙和簡蠡是一臉如夢初醒的了然,他們就說為什么邊煥會連手都不還,還傻兮兮求傷害? 鮑芃芃比較笨,思維遲鈍,沒聽懂什么意思,還傻乎乎問一句,“什么意思?” 余光霽蹲在墻上勾唇一笑,心情不錯地鼓掌,對著鮑芃芃嫌棄地搖頭,“連我都聽懂了,文化人就是不一樣啊,打個架都玩計謀?!?/br> 鮑芃芃心塞塞地低下頭,沒敢吭聲。 看到邊煥的反應,再結合他們聊天的內容,段屯突然就有種掉進坑里的心慌。 他想跑,不想坐以待斃,可身形剛動就被江嬙察覺到了苗頭,直接堵過來,冷著臉問他,“你想去哪兒???” 段屯把心一橫,想沖個魚死網破,一轉頭又被蹲在墻上正笑里藏刀,盯著他一舉一動的余光霽一個眼神就給嚇了回去。 想了想,還是坐以待斃好,好漢不吃眼前虧。 鐘勒梅畢竟是個中年婦女,老胳膊老腿,蹬著自行車當然也不如年輕人鮑芃芃快。 她趕到時,就看到巷子里還穿著濟英三中校服的幾個學生正在對峙,她剛靠好車走過來,就看到鮑芃芃淚流滿面地撲過來拉住她。 邊走邊抹眼淚,還邊說:“鐘主任就是他,就是他們,高三的師兄們聚眾欺負我們這些師弟師妹,你看把我們班同學邊煥傷得!” 鐘勒梅視線一凝,看清邊煥血淋淋的手腕時,臉色大變,火上眉頭還得克制地問:“你的手怎么回事?” 邊煥眉眼冷淡,眼睛看向縮在一起的段屯幾人,聲音沒有起伏,“他們用磚頭傷的?!?/br> 鐘勒梅冷靜地掃過面前的幾張人臉,看到江嬙時愣了愣,轉而又看向別處,才發現墻上還蹲著個人,當即垮下了臉,她是知道余光霽和段屯之間有恩怨的。 所以不由分說就把矛頭指向了余光霽,義正辭嚴地質問:“余光霽,這事是不是你引起的?” “別啊,鐘主任,別什么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我又不是屎殼郎,不愛屎?!庇喙忪V從墻上一躍而下,拍拍手上的灰,“我就是碰巧路過?!?/br> “碰巧路過?是不是太巧了?怎么回回爭端都有你?”鐘勒梅顯然不信。 余光霽似乎對這樣的誤解習以為常,毫不在意,“您真想知道?可我的巧合說出來不太文雅?!?/br> 其實換做平常,他早就一走了之,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哪來那么多廢話。 可看到江嬙探究的面孔,他突然覺得嘴碎幾句也無妨,又不會掉幾塊rou。 “這墻的另一邊是我回家的必經之路,我當時尿急,想著找個隱蔽靠墻的位置解決一下。結果剛靠近就聽到墻的這一邊有爭斗的動靜,就翻.墻過來看看嘍?!?/br> 他流暢的一口氣說完,坦誠無比,不像現場編出的謊話。 最重要的是鐘勒梅很清楚,依余光霽的性子,根本不屑于編謊話騙人。 他的立場從來都是,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鐘主任,他真的和這件事沒有關系?!边厽戳搜塾喙忪V,實話實說:“我不認識他,就是個看熱鬧的?!?/br> 邊煥對余光霽還是有點印象,就上回老居民樓里的事碰過面,雖然沒鬧過什么矛盾,而且這人明顯和簡蠡是熟人,但他并不想和這樣的人有交集。 亦不可能做朋友。 鐘勒梅這才看向段屯,再看看自己兒子的手,不由火上心頭,“段屯我警告過你很多次!不要以為你即將高考學校就拿你沒有辦法,在臨高考之前犯下大錯開除學籍的大有人在!你不會是個例外,只要你還在濟英三中一天,你觸犯校規,學校就不可能視而不見!” 一聽到開除學籍,跟著段屯的幾個小嘍啰腿都嚇軟了,他們只想混日子混過高考,沒想過連高中都不能畢業。 一個個的當即哭喪著臉,推辭責任,“鐘主任,這都是段屯一個人干的,我們都沒有動手。我們就是來湊個熱鬧的,您可千萬別把我們開除??!” 段屯一句話都說不出,鐘勒梅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全部拎回學校辦公室,連中途看熱鬧的余光霽都未能幸免。 江嬙笑著揶揄他,“這熱鬧看得好,好奇心害死貓?!?/br> 余光霽笑著湊近她,江嬙下意識偏頭躲開,驚道:“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就想回你一句話,我不怕沾一身腥?!庇喙忪V眨眼笑,線條冷硬的臉上還有一絲絲柔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