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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是在里面體悟功法的郁荼郁大宗主正在認認真真地打扮他家顧淵。 幾件法袍被他比了又比,郁荼平時自己選衣服的時候,向來只看外表,保證顧淵身邊沒人能比他更好看。 顧淵也看不出那些彎彎繞繞的符文到底有什么用,隨手指了一件月白的,“這件好看?!?/br> 郁荼掃了眼,“只夠元嬰之下的攻擊,不行?!?/br> 顧淵:“那再加兩件法器不就行了?!?/br> 郁荼:“大多數法器因為佩戴的地方,會因為觸發時間導致死角,只有煉滿符文的法袍最保險?!?/br> 說完還瞥了顧淵一眼,“這還是當初你發現的事情?!?/br> 顧淵:…… 我當初為什么要研究這種東西。 顧淵翹首往窗外看了一眼,有陣法遮著他什么也看不見。 “元嬰也夠了呀?!?/br> 郁荼:“三清門有兩個化神期的,要是他們動手怎么辦?” 郁荼在心里自責出來得太急,沒帶齊東西。畢竟他一個元嬰修穿頂級的法袍,一定會引起別人注意。 一邊的顧淵就支著頭看他,感覺自己面前的郁荼就像是一只刨蘿卜的大兔子一樣。 被可愛到了。 郁荼在其中挑挑揀揀,終于給顧淵湊出了一套還算滿意的。 顧淵低頭看著珠光寶氣的自己,抬頭看向郁荼:“阿荼,你不覺得我這樣有點奇怪嗎?” 郁荼茫然,“沒有,很好看?!?/br> 和郁荼不一樣,顧淵的長相更偏風流那一掛,如果是在人間,就是富家公子王孫貴族。郁荼覺得這些顏色明艷些的法寶在他身上恰到好處。 所以郁荼是真覺得現在像是個暴發戶一樣,帶三兩條手鐲五六根項鏈七八個戒指的自己很好看。 顧淵窒息。 他將手上雞零狗碎的東西都摘下來,在郁荼責備的目光下嘆了口氣,“咱們是來幫忙的,怎么會有三清門的高層來攻擊?!?/br> 郁荼不高興地扭回頭,不愿意把這些東西收回去。 …… 站在外面的張乾震全身一震,隨即喉頭便涌上一股血腥氣。身后還有弟子跟著,他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強自咽下。 常彩云走到他身邊,傳音入密,“怎么了?” “我的神識被趕出來了?!?/br> 用神識去試探另一位修士其實是一種挑釁行為,要不是后山的事情實在太過焦急,張乾震也不會使用這樣的手段。誰知里面那位一點面子沒給,直接絞碎了他的神識。 傳過來的靈力波動鋒利肆意,如果不是確定對方來自現在的云劍宗,張乾震都要懷疑來的是個魔修了。 “不是個好相處的?!?/br> 常彩云:“我管他好不好相處,簡直欺人太甚!” 她手下凝聚靈力,正打算出手,就見乳白色的陣法如同破裂一般從上向下緩緩褪去。 郁荼從屋中走出,目光最終停在張乾震身上,“何事?” 常彩云沒想到這個修士居然還敢這么囂張,“真不愧是云霄宗出來的大能,是我們三清門高攀不起了,本座加上門主都請不動您?!?/br> 她本意是讓郁荼懼怕,好拿捏。 誰知郁荼的目光都沒挪過來,只盯著張乾震,“你們三清門是沒有門規的嗎?” 張乾震張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常彩云那邊就炸了,“小子,你是什么意思?” 張乾震皺眉拉住她,卻也對郁荼沒了好臉色:“薛小友,您來我門雖說是援助,卻也太過無理了些吧?!?/br> 事情發展到這,張乾震身后的弟子臉上也帶上了些不忿。 大清早,門主和常仙子共來請這位薛仙君,吃了閉門羹不說,還被這樣無禮對待。就算是云劍宗,未免也太拿喬了。 郁荼看著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群無理取鬧的孩童,“按流程,你們該先將研究報告呈給我,并拿出解決方案,接著告訴我三清門需要幫助的情形。最后列出清單,比對討論。 現在我什么都沒看到,只看見了一群聒噪如雞群的修士。你們三清門的門規,就是如此散漫的嗎?” 張乾震愣住,竟沒聽懂他在說什么。 他當然聽不懂,這套流程是顧淵當上閣主之后,發現閣內辦事效率太慢,而且損耗過多,特意重新定制的一套流程。 而三清門快兩百年沒和它打過交道,怎么會知道這種流程。 張乾震看向身邊的親傳弟子,這些事情都是這個弟子在辦。但弟子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薛小友,”張乾震咳了一聲,決定打個哈哈過去,“你說的那些,我們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您看是不是現在就去后山看看?!?/br> 郁荼面上冷淡,“一切按規矩來,不然等我回宗門的反饋也寫不出來?!?/br> 常彩云覺得他就是在故意為難,冷哼一聲就要諷刺,卻突然頓住。 之間這位薛仙君背后的房間里突然出來了個沒見過的修士。 長身玉立,一雙桃花眼見人帶笑,正是顧淵。 郁荼一定要他把那些東西帶上,不然就不許出門。沒辦法,顧淵只能拿個荷包把東西裝了掛在腰上,反正只要待在身上都是一樣的。 誰知道他才出來,就聽見個女人直指他開口嘲諷。 “本座還當薛仙君有什么事這么‘繁忙’,原來是金屋藏嬌啊。早說不就好了,昨晚就該給您安排一間大點的屋子,再準備好‘用具’才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