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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迎酒:? 他在桌下輕踹了敬閑一腳:“你怎么什么話題都能往床上拐?!?/br> 敬閑強調:“這是我正常的需求,和合法的權力!正常!合法!” “嗯嗯嗯,正常又合法?!甭酚品笱芩?,“老醋壇子,快把你的湯喝完,都快冷了?!?/br> …… 后天,路迎酒就和敬閑坐上了高鐵。 楚半陽告訴他們的那個村子名叫林田村,坐高鐵到離村子最近的城市,也就兩三個小時。 高鐵上,敬閑充分發揮了四次元背包的作用,各種零食、速食幾乎是無窮無盡。 路迎酒之前坐高鐵去外地接委托,一路上都是閉目養神。他對食物的興趣缺缺,對高鐵餐更是沒興趣。 敬閑完美地解決了這個問題。 開頭十分鐘,他倆在分一包怪味花生。 鄰座的乘客很淡定。 花生吃完了,他們又開始分豬rou鋪。 鄰座往這邊瞥了幾眼。 豬rou鋪吃完了,差不多也到飯點了,敬閑又拿出了他做的窩蛋牛rou蓋飯投喂給路迎酒,附帶了一杯現榨橙汁,和飯后的巧克力甜點。 這回,那香氣四處飄散,鄰座的眼睛都看直了。 有了零食作伴,兩三個小時一下子就過去了。 到了站,路迎酒下車出站,只見外頭是一片人山人海,有不少都是過來接人的,舉著個大大的牌子寫著【歡迎xxx】。 路迎酒剛想看看,怎么坐車到林田村,敬閑就已經準備開始滴滴打鬼了。 他倆站在出站的路口,正等著鬼怪把車送過來。 路迎酒本來在回復別的驅鬼師的消息,突然旁邊傳來了驚訝的、帶著不確定的一聲:“路、路迎酒?!” 路迎酒抬頭看去,只見一個黑黝黝的、個頭挺高大的胖子正看著他。胖子額前帶著汗珠,滿臉驚訝,驚訝到橫rou都擠在了一起。 這張臉看得眼熟。 而且非常眼熟。 路迎酒在腦海里飛快搜索了一番,在諸多驅鬼師同僚中,怎么也對不上這號人物。隔了好幾秒,他才醒悟過來: 這…… 這不是大狗嗎?! 這么多年過去了,小時候那胖墩墩的玩伴竟然沒怎么變樣,眉目間還帶著獨有的憨厚氣息,卻又有點微妙的狡黠—— 路迎酒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矛盾感。 憨厚,是指他一看到大狗,就覺得他肯定是電話詐騙的目標群體。 狡黠,是指他一看到大狗,又覺得他自己就會去搞電話詐騙。 跟人格分裂似的。 路迎酒驚訝之余,又是挺高興的。 畢竟他們那么多年沒見面。 大狗——真名叫姚茍,滿面笑容地上來了,連連說:“唉我是真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里遇見你!怎么!你是過來旅游的!” “不是,”路迎酒說,“我過來林田村有事情?!?/br> “唉那不是巧了!”姚茍一拍手,又看了看敬閑,“我剛好要去那里!一起走??!我車都已經包好了,剛好就缺兩個人!你和你朋友一起來啊,不收你們錢?!?/br> 說完他就熱情地想把路迎酒往一個方向帶。 路迎酒剛想回話,突然發覺,身邊的敬閑有些微不可察的僵硬。 他反應了幾秒鐘,才想起來:敬閑可是以大狗的名義,來到他身邊的。 現在陰差陽錯之下,真假大狗竟然見面了。 也真是奇妙。 趁著姚茍過去招呼人,路迎酒調侃道:“怎么樣,見到本尊了有什么感想?” “沒感想?!本撮e口是心非。 路迎酒就笑,伸手戳了戳敬閑。 敬閑就手抓住他的手,很輕很快地,在他的手腕內側撓了一下。 麻麻癢癢的。 還挺勾人。 姚茍如此熱情,路迎酒剛好也想和他敘敘舊,就讓敬閑不要滴滴打鬼了,去坐姚茍的車。 結果他們兩人剛過去,就看見一輛破破爛爛的面包車停在路邊。 看起來就很社會的司機挑染了一縷黃毛,蹲在路邊吸煙。還有兩個大媽cao著方言,不斷拉客,見著個人就想往面包車里帶。 姚茍伸手一指:“來,上去吧?!?/br> 路迎酒:“……也不知道為什么,它給我了一種黑車的感覺?!?/br> “因為它就是黑車?!币ζ埓筮诌值爻姓J,“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那么便宜的,一個人才20,來,快上來!” 說完他率先進了面包車,整個車身被他壓得一沉,發出非常不妙的“吱呀”一聲。 路迎酒:“……” 敬閑:“……” 事到如今好像也沒辦法拒絕了,他們兩人上了車,心中感覺頗像是上了一條賊船。 這是個8座面包車,一上車,路迎酒就聞到了濃郁的方便面味道。 只見最后一排有兩個男人坐著,大口大口吸溜著雞rou面。他們光著膀子露出青黑色的紋身,面相兇悍,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以不友善的目光打量三人。 姚茍對這微妙的氣氛渾然不覺,掃了一眼那兩人,目光定格在紋身上,忽然驚呼說:“唉這兩位大哥,有句行話叫‘紋龍不過肩,紋虎不下山’??!你們這一個是過肩龍,一個是下山虎,恐怕是壓不??!” 那倆男人不吭聲。 隔了老半天,才有一個人惡聲惡氣道:“老子喜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