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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迎酒:“……” 路迎酒揉揉眉骨:“敬閑,你知道男人是生不了的吧。而且醫生不會問這種問題,未出生的孩子算不上自然人,所以,肯定是優先保大人的?!?/br> “原來是這樣,”敬閑愣了一秒,“看來我看的電視劇都是錯的?!?/br> 路迎酒:“……” 他甚至不想開口問敬閑究竟看過什么東西:他知道,結果肯定又會讓他大受震撼。 敬閑說:“我只是想表達你嫁進我家肯定不愁吃不愁穿,盡管放心好了?!?/br> 路迎酒說:“哦?!?/br> 他頓了頓,這才搞清楚,敬閑的目的應該就是很單純地展示資本。 但是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不禁失笑——這種事情,也就敬閑干得出來了。 “所以,”敬閑看了眼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問,“你覺得我條件怎么樣?” 話題總算是繞回來了。 路迎酒笑了:“要真按照人間的擇偶標準,你幾乎是無可挑剔了。要是上去相親節目,肯定是第一輪就讓所有人爆燈?!?/br> 敬閑聞言很滿意:自己果然是非常有競爭力的,追到媳婦指日可待。 這一高興,越野車在泥路上開得飛快,卷起一圈一圈的泥水朝著山腳去了。 …… 兩個小時后。 路迎酒和敬閑走在山腳下。 雨后的風帶著濃郁的水汽,天空還是暗沉的、陰郁的,仿佛隨時會再次降下雨水。 這一路上,路迎酒確實在樹木間看見了不少蜘蛛網。 不小心踢開哪個石頭了,底下也會竄出蜘蛛,八條大長腿邁開,一眨眼跑得飛快。光是在山腳的路上走,大大小小的蜘蛛都看見好多只了,什么種類都有。 也虧是路迎酒不怕昆蟲,要換小李過來肯定頭皮發麻,一路靈魂出竅。 但是再怎么看,它們都是普通蜘蛛,對符紙也沒有特別的反應。 路迎酒又掀開腳邊的石頭。 底下一只長腿蜘蛛飛速跑掉了。 那蜘蛛有手掌大小,頭胸部一條黃白色的橫帶。 白額高腳蛛。 這種蜘蛛一般生活在室內,捕食蟑螂、飛蛾等昆蟲。也有在野外的,只是沒有那么多。這一路走來路迎酒看到好多只了。 難道是這個季節,蜘蛛本來就活躍? 但這根本解釋不了,他窗外蜘蛛的暴動。 路迎酒再次看了看山間,突然站定了腳步。 在他們不遠處,兩棵樹之間,一只白額高腳蛛正在慢悠悠地垂下來,尾部拉出蛛絲。 它在耐心地編織一張大網,好捕捉到獵物。 看似很尋常的一幕。 但是這種蜘蛛,明明是不結網的。 路迎酒剛想細看,天光忽然一暗。 轟——! 竟然又開始下雨了。 雷聲驚人,響徹耳畔。豆大的雨水幾滴砸在了蛛網上,把它打得支離破碎。那蜘蛛扒不住網,一下子往下掉。 說時遲那時快,路迎酒捏了一個決,一陣風起來了,朝著蛛網輕輕一托,就把蜘蛛給托了起來,落在他們腳邊。 那蜘蛛還想逃竄,但是被無形的風墻給攔住,只能可憐兮兮地待在原地。 路迎酒剛頭疼怎么把它帶走,敬閑就遞過來了一個小玻璃瓶。 人接過玻璃瓶扣下去,再倒轉過來,擰上蓋子,抓住了那只蜘蛛。 又是一聲驚雷,雨越下越大了。 路迎酒還沒來得及仔細看蜘蛛,就被敬閑拉住了:“先上車避雨去,不然淋感冒了?!?/br> 路迎酒雖然剛洗完澡,但他是不在乎下雨的,無非是回去換件衣服,或者再沖個澡的事情。 但敬閑看起來比他急多了,小跑著,帶著他繞過滿是漣漪的湖面,回到了車內。 一坐穩,敬閑遞過來一條小毛巾:“用這個擦,記得把頭發一起擦了?!?/br> 路迎酒問:“你出門到底會帶多少東西???這又是玻璃瓶又是毛巾的?!?/br> 他看了看敬閑隨身背的包,就是一個普通的背包,沒見能裝那么多。 ……他之前也沒想到,里頭還能拿出骷髏頭。 “真的不多?!本撮e說,“對了,你要不要熱水和暖身貼,還有四五種感冒藥,可以看看吃哪個合適。你怎么這個眼神看著我?不會是覺得發冷了吧,我還有額溫槍可以用?!?/br> 路迎酒:“……” 他一手摁住哆啦A閑拿額溫槍的動作,放棄爭辯這個話題了,隨手搓了搓頭發,說:“我沒事,好著呢。你也給自己擦下吧?!?/br> 敬閑這才放棄了。 路迎酒把毛巾搭在脖子上,繼續垂眼看那蜘蛛。 蜘蛛也在里頭,用八只眼睛回望著他。 路迎酒輕輕晃了晃瓶子。 它一動也不動。 他細細打量著蜘蛛的全身。 一滴雨水順著他鴉羽般的睫毛,顫顫巍巍,終于落下,打濕了一角座椅。 路迎酒用毛巾擦了一把臉上的水,把瓶子舉起來,頓了一下。 瓶子底部赫然是一張人臉! 這一刻,即便是路迎酒也有點頭皮發麻。 人臉的表情痛苦,大張著嘴,似乎想要呼喊什么。 再定睛一看,那只是蜘蛛的腹部絨毛組成的形狀,但是逼真到了叫人害怕的地步。 路迎酒瞇了瞇眼睛,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葉楓和小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