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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要有云竹君在,上古妖族就不足掛齒。 沈霽筠沉吟片刻,給出了一個回答:“有一戰之力?!?/br> 意思就是,連沈霽筠也不是上古妖族的對手,只能試試看。 謝小晚也并不意外。 畢竟上古妖族并不能用數量來計算,也不是一個或者兩個,而是……一群一族。 沈霽筠再強,他也只是一個人,人力終有限,不管怎樣,都無法同時與全部的上古妖族對敵。 但若是讓他斬殺一個數個,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連沈霽筠都這么說,望山宗為何會有恃無恐? 謝小晚摸了摸下頜,疑惑地說:“這樣看來,難不成望山宗藏著什么壓箱底的招數?” 沈霽筠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測:“應當是沒有的?!?/br> 謝小晚瞪大了眼睛:“?” 望山宗純屬在這里空手套白狼啊。 還是說,他們覺得上古妖族的危害根本沒有想象中的大,自信能夠解決? 謝小晚按了按太陽xue,怎么也沒想明白望山宗這些人的想法。 不過他無意摻和到這些事情中,只想要早些拿到另一塊“山河”玉牌,然后再去解決東荒的事情。 謝小晚將這些問題拋到了腦后,問:“那玉牌你放在什么地方?” 沈霽筠低聲回答:“云竹峰?!?/br> 聽到這個答案,謝小晚仰頭看了過去。 天際云霧繚繞。 可見山峰上一點冰雪覆蓋,寒意逼人。 玉牌在云竹峰上,就代表著,他們要遇到“云竹君”了。 謝小晚倒是生出了一些好奇心。 望山宗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會做出這個法子,讓別的人來冒充云竹君的,也不怕被拆穿的嗎? 抱著這樣的心思,謝小晚輕車熟路地朝著云竹峰走去。 嘩啦—— 一陣凜冽的寒風吹了過來。 謝小晚從玉樹瓊花中走出,步入了蕭瑟荒涼的小路。 云竹峰的周圍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霜雪,在這種情況下,路旁的花草樹木都變得稀疏了起來,好似即將凋零的模樣。 謝小晚依稀記得,上次來云竹峰之時的景象。 還是林景行帶他的。 那時,謝小晚懷著滿腔的心思,想要將無情無欲的云竹君拉下神壇,讓這個人后悔絕望。 毫無疑問,謝小晚做到了。 做得還出乎的優秀。 就是……后遺癥多了一些。 謝小晚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那一道緊跟不舍的身影。 他掩著小路繼續走去。 云竹峰遍布冰霜,寒意逼人,再加上云竹君不近人情,所以鮮少會有弟子來到這里。 上次來的時候,連只鳥的影子都瞧不見。 可是現在,這里卻站滿了人影。 謝小晚的腳步一頓,在沒有被發現之前,閃身躲到了一側。 他抬眸一看,只見進入云竹峰的小道上都守著望山宗的弟子,一個個神情肅穆,瞧著一副生人免進的模樣。 有人。 看起來從正面進去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另辟蹊徑,從其他路進去。 謝小晚想要換一條路,可繞了過去,另一條路上也守著弟子。 不僅如此,云竹峰的四周還布著陣法,一旦就有人進入,就會激發陣法。 以謝小晚的修為,自然可以破開陣法進入其中。 可一旦陣法被破開,也會引起布陣之人的注意。 現在望山宗圖謀不小,都敢讓人假冒“云竹君”,現在真的沈霽筠來了,若是被其他人發現了,肯定又是一場麻煩。 謝小晚最不喜歡的就是麻煩。 他正想著該如何不驚動其他人進入云竹峰之中,余光突然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景行?”謝小晚用手肘戳了戳沈霽筠,示意道,“你徒弟?!?/br> 沈霽筠的臉上沒什么波動,好似那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謝小晚已經了解了沈霽筠的性格,也不在管他,而是關注著林景行的一舉一動。 或許,這是一個機會。 只見林景行要進入云竹峰中,卻被守在入口處的弟子攔了下來,不讓他進去。 林景行與之爭辯了起來:“為何不讓我進去?” 守山弟子一臉嚴肅,不近人情地說:“如今云竹君正在閉關,情況特殊,為了避免閑雜人等驚擾了云竹君,這才不讓外人隨意進出,還請林師兄海涵?!?/br> 倘若是旁人,說不定還會被這三言兩語給打發了,可現在站在這里的是林景行。 他不退反進,朗聲質問道:“我乃云竹君座下親傳弟子,難道——我是外人?” 守山弟子的臉上閃過一絲猶疑,然后堅定了下來:“林師兄,這是長老吩咐的?!?/br> 林景行皺了皺眉。 前往東荒參加千年之約的弟子都多少知道些內情。 比如云竹君的修為出了岔子,淪為了廢人;再比如,云竹君根本沒跟著飛舟一起回來…… 可現在,怎么又傳出了云竹君閉關修煉的說法? 宗門還拿著云竹君的名號,用來招攬其他宗門。 林景行覺得事出蹊蹺,就去找了曾經一同前去東荒的弟子那里探探口風。 令人奇怪的是,那些弟子不是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了,就是在閉關修煉,沒個十年八年不會出現在世人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