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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和困得幾乎睜不開眼,“殿下,我愛你,生辰快樂?!?/br> 這是他第三次向秦筠說‘生辰快樂’。 秦筠摟緊了沈清和,“我也是?!鼻伢夼牧伺纳蚯搴偷募贡?,“睡吧!” 沈清和的呼吸逐漸綿長。 秦筠眸里浮現出一絲不舍,深深的看著沈清和,低頭親了親沈清和的額頭,我愛你。 待天邊泛白的時候,沈清和悄然下了榻,強忍著不適穿了衣袍,看了幾眼熟睡的秦筠,忽然說了句,“南郡很好?!庇址帕艘粋€紙條在案上,隨即深深的看了眼秦筠,毫不猶豫的出了營帳。 “走吧!”沈清和低聲說了句。 在帳外的赫然就是白芷南星,手中拿著包裹,“是?!?/br> 沈清和又轉過身看了眼營帳,眸里釋然,轉過身不再留戀。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轉身后身后的營帳被挑了起來,一個人站在后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秦筠握了握拳頭,終究是沒有阻攔,只是看著沈清和的眼神悠遠哀傷,整個人冷的像是銅像一般。 他一夜沒睡,就看著沈清和,臨了天快亮的時候,他才閉上了眼睛。 果然,沈清和就是今日要離開。 他也很慶幸自己沒有睡著,南郡…… 直至到了辰時,來尋秦筠的葉子苓看到秦筠站在營帳前,淋著雨,就是沒有進去。 “殿下你這是?” 秦筠咳了聲,“回鎬京?!?/br> 葉子苓還欲多問,就被秦筠的眼神制止了。葉子苓忙去通知了林將軍,其實也沒什么通知的必要,他們商議的本就是秦筠生辰后一日班師回朝,只不過是早了一日罷了。 秦筠換了衣袍后拿起了案上放著的紙條。 先皇的傳位遺詔放在紫宸殿正大光明的匾額之下。 秦筠捏緊了紙條,清和…… 而離開邊關的沈清和一路快馬加鞭到了南郡。南郡一處別苑悄然落了一戶人家。 約莫十日后,秦筠抵了鎬京。 滿朝文武皆于安遠門恭候著秦筠班師回朝,西蜀百姓自發等候在旁側,看著平定北疆叛亂,擴充了西蜀疆域的太子殿下。 “恭賀太子殿下平定戰亂,揚我西蜀國威,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贝蟪紓凖R聲道,齊齊的跪在了地上,就連身后的百姓也都跪在了地上。 這是真正的民心所向,大勢所趨。 秦筠眸色變都沒有變一下,不為眼前所擾。 站在前方的是秦珩與宋零榆,秦筠眸里有了些溫度,“平身?!?/br> “謝太子殿下?!比撼技鞍傩諡蹉筱蟮钠鹕?。 秦筠看著這一幕,他以前覺得看著這樣的景象會很高興,但這會兒他只覺得心尖悶疼,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秦筠眸色冷淡,與大臣們虛與委蛇。 秦珩眼里欣喜,“皇兄,宮中備了宴,恭迎皇兄還朝?!?/br> 秦筠點點頭,“先不急,本宮要回太子府?!?/br> 秦筠住的還是以前的七皇子府,也沒搬去東宮,只是將以前的七皇子府改了個名字。主要是離清和的府邸近。 想起沈清和,秦筠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秦珩順著秦筠的話點頭,“也好?!敝圮噭陬D,是該好好去去乏氣。 反正現在秦筠最大,朝臣們也不敢攔著。 “皇兄,怎么不見丞相大人?”秦珩掃了一眼周圍,果然是沒有見到沈清和。 沈清和伴駕有功,現在身份水漲船高,自然有的是朝臣尋找沈清和,想著乘機套套近乎,以后沈清和也好替他們美言幾句。 秦筠眸色冷淡,“丞相有事,來不了了,現今已辭官了,本宮親自批的?!?/br> 秦珩一下子住了嘴,不再說話了。 隨后跟著秦筠的葉子苓與葉王爺說了幾句話后就看見對著自己使眼色的宋零榆,知道他是想問什么,對著葉王爺道,“父王,兒子有些事?!?/br> 葉王爺頓了頓,點了點頭。 葉子苓擠開想要圍上來找他說話的朝臣,走到了宋零榆身邊。這次他隨著秦筠從邊關回來,身份自然也是高了不止一層。 朝臣們見葉子苓不理睬他們,又轉過去與林將軍搭話。 “何事?先說明,我也不知曉清和為何突然離開?!?/br> 宋零榆的話被堵在了喉嚨里,“何時離開的?” “殿下生辰那日?!?/br> 宋零榆嘆了口氣,沒再問了。 秦筠就算回了太子府也得不了消停,朝臣們一封奏折接著一封往太子府遞,請他回宮赴宴。 月上柳梢,宮中歌舞升平,宴席間皆是世家大族的貴女子。 安排這些的自然就是席間的這些大臣。雖說是先皇孝期,新皇不可納妃。但秦筠房中到現在無一人,他們自然以為秦筠現在就是新皇了,中宮空懸,他們也忍不住去放棄秦筠這個香餑餑,自然就在宴間使些小動作了。 秦筠自東位坐,坐于主位側下方。他還沒有登基,那個象征九五之尊的位子他自然不能坐。 秦筠猛的將手中的杯盞“啪”的一聲放在案上,濺出了杯中的酒水,語氣寒涼,“眾位大人好算盤,怎么,這是給諸位大人選妃?先皇孝期未過,就在宮中大擺宴席,樂聲不絕。難道各位大人忘了孝期不準奏樂,難道各位大人想在天下百姓底下給本宮一個不忠不孝的名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