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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和瞇著眼看了會兒秦筠,到底沒下得去手,“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我這里?”沈清和將秦筠的手放到了剛才被秦筠拍的地方,“不然怎么打了我兩次,那給你摸摸?!鄙蚯搴晚镉行┙器?,浪了個沒邊。 秦筠呼吸一滯,感受著手下的熱度,眸色漸深,似墨一般濃稠。猛的將沈清和抱起放到了烽火臺一邊的臺子上。 唇齒相依。 沈清和低垂著眸子看著秦筠的模樣,發狠的回吻過去。沈清和舔了舔唇瓣,“不是要看星星嗎?” 秦筠眸色一暗,哪有時間看星星?“清和,我們兩月沒見了,你就這么勾我?”隨即仰頭又親了上去,喉結滾動,吻卻是溫柔的,就像秦筠在沈清和身旁裝的清風霽月一樣。 但裝的始終是裝的,不一會兒,發狠的纏住沈清和的舌尖。沈清和因秦筠的動作背部微微后仰,直至背后靠上冰涼的墻面。 秦筠身子擠進沈清和□□,仰頭又迎了上去。 沈清和眸間有些饜足,小腿輕蹭著秦筠的腰,像是得到了什么好玩的東西。 秦筠悶哼一聲,啞聲道,“清和?!?/br> 沈清和笑的開懷,又用小腿蹭了蹭秦筠的腰。天旋地轉間沈清和又被秦筠抵在了墻壁上。 秦筠單手扶著沈清和的腰,居高臨下看著沈清和,另一只手扣住了沈清和的下巴,致使沈清和微微仰頭,在沈清和的笑意中重新親了上去。又壞心的將沈清和更往自己懷里扣緊了幾分,在沈清和僵硬的身軀中掩下唇角的笑意。 沈清和耳尖發紅,咳,年輕氣盛,咳。 秦筠將頭埋在了沈清和肩窩,悶笑,“是不是很漂亮?” 沈清和點點頭,皎皎河漢,是很美?!澳阍趺床豢??” 秦筠抬起頭看了一眼,扣住沈清和的指尖,低聲道,“星星已經在我手中了?!?/br> ☆、草木深(18) 沈清和給晏歲時寫的信晏歲時倒是難得的回了,只是他本人沒來。 晏歲時不與任何人合作,但是卻不會干擾北疆與西蜀的爭斗。 沈清和沉默了一瞬,也不覺得遺憾。晏歲時誰都不幫就好。 北疆這次算是損失慘重。不僅失了糧草,還丟了一座城。北疆士氣大減。 作戰講究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西蜀乘著北疆士氣減弱,乘勝追擊又拿下了北疆好幾座城池。 只是聽說南燕最近又混亂了,原先西蜀丞相的孫子謝寒不堪自己成為階下囚,買通牢獄逃了出去。南燕國主正在挨家挨戶搜尋叛賊。 沈清和眸里情緒意味不明,一陣子沒聽到謝寒的消息,原來他是逃到了南燕,這會兒又不知是去了哪里。 當然,他很快就知道謝寒是去了哪里,他見到了在北疆領兵的謝寒。沈清和將消息傳給了晏歲時。 隨著西蜀的好幾場大勝,竟悄然到了年前。 冬至時分沈清和的生辰沈清和與秦筠都似遺忘一般讓他過了去,那些日子太難熬了,秦筠也不想讓沈清和記住。只是像是去年一般給沈清和做了碗長壽面。 沈清和吃著味道一般,卻連湯都沒有剩下。 按理說沈清和生辰過了就該是及冠禮,只是這里實在簡陋,也就推后了。 謝寒倒真是個人物,幫著北疆贏回了些,只是被西蜀燒了糧草終究成了北疆的弊端。 臨了歲除,軍中也添了些喜慶。 軍營中到底沒有大辦,只是伙食比平常好了許多?;实垴{崩沒多久,自然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了鎬京朝臣的非議。 沈清和收到的宋零榆書信也是一切都好,御史臺那些人沒搞什么幺蛾子。 只是秦筠心情有些許低落。 沈清和進了秦筠的營帳,蹙了蹙眉。 秦筠斂起情緒,笑了笑,“清和?!?/br> “殿下想到什么了?” 秦筠蹙了蹙眉,“我明明厭惡極了他,母后就是因他而死,但我卻覺得難受?!?/br> 沈清和坐下后把玩著手中的杯盞,“殿下就是為著這事避著我?”他沒有覺得生氣,自從皇帝死后一切兩清,生前生后,他們半點不欠?;实墼僖膊荒茉谧约盒睦矬@起半點漣漪。 許是血脈吧!真的是很奇怪的東西,一個人生前的過失叫人恨不得弄死他,只是死后又會念著他。 秦筠眸里有些慌亂,搖了搖頭。不是他避著沈清和,只是他覺著有愧。日日夜夜愧疚沒有半絲消散,反而越來越深。 沈清和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杯盞,隨即從懷里取出了一個東西,是他那次摔碎的那塊玉,他費盡千辛萬苦修補好了?!暗钕掠X著愧對我?”沈清和垂下眼眸,這些賬早就算不清了。 “自從我接下他的遺詔,往前種種,全部兩清了。秦筠,你不欠我什么?!鄙蚯搴涂粗伢?,“我補好了這塊玉?!?/br> 秦筠看著被修好的玉,將它緊緊的攥在手中,心尖熨燙,抿了抿唇,“我知道?!?/br> 他全都知道,清和不是故意摔碎他的玉的。就像當初的楚懷舟費力修好他的琴一般,他都知道。 沈清和嘆了口氣,“陛下說了,他很遺憾沒有看到你班師回朝?!?/br> 秦筠猛的將沈清和扣入懷里,啞聲道了聲謝。 好半晌,沈清和推開了秦筠,才笑,眸里有些狡黠,“陛下還說了,以后你就交給我了。為了在陛下身邊拐跑你,本官可是廢了好大的功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