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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和將紙條放到了案上,對著外面喊了句,“決明?!?/br> 那名清秀少年走了進來,“公子?!?/br> “你去尚書府將宋大人請來?!鄙蚯搴晚锼妓?,又補充了一句,“不要叫其他大人知曉?!?/br> 決明頓了頓,“是?!?/br> 沈清和之間摩挲著腰間的冰花芙蓉玉,眸里思索,沈清和忽然對著白芷道,“你拿著我的玉牌,去一趟南燕,現在就走?!?/br> 白芷頓了頓,“是?!?/br> “主要確認枝白是否安好?!鄙蚯搴痛瓜马?。 他給晏歲時的信沒有一封是給他回了的,他總覺得心里頗不寧靜,還是得叫白芷確認確認才好。 “公子,您是怕晏公子出了意外?”白芷眸里也有些擔憂。 沈清和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告訴枝白,不想當那個皇帝就來鎬京尋我,他喜歡行醫救人,那本公子就能給他提供一輩子的藥材,不需要將自己困在那個方寸之地?!?/br> “是?!?/br> 待白芷走后,沈清和眸光一直落在大案上秦筠的書信上。 北疆與南燕勾結…… 半晌,宋零榆跌跌撞撞來了沈府。面色極其難看,腳步虛浮,虛弱的緊,身上的衣袍也不知做了甚,松松垮垮的。 沈清和挑了挑眉,打量了會兒宋零榆,打趣道,“你這是被劫財了還是被劫色了?”這么狼狽。 宋零榆癱軟在椅子上,瞪著決明,語氣虛弱,“你這人差點要了本官的命?!?/br> 沈清和意外的看了眼決明,他做了什么?怎么看著宋零榆半死不活的。 宋零榆深吸一口氣,哭喪著臉,大吐苦水,“你這侍衛就不能好好走路嗎?也不知他哪里來的力氣,一路將本官從尚書府扛了過來,本官第一次體驗飛檐走壁的滋味?!边€是在別人肩膀上…… 肚子都被決明的骨頭硌得生疼,他哪里來的力氣?不行了,不能再想了,他只覺得有些惡心。 幸好是晚上,沒人看見,要不他刑部尚書的面子往哪里放? 沈清和:…… 心虛的避開宋零榆的視線,沈清和瞪了決明一眼,早知道就叫白芷去了……沈清和心虛的給宋零榆倒了杯水推到了宋零榆跟前。輕咳一聲,裝的坦然。 宋零榆猛灌了一口水,這才道,“清和??!以后你有事找我不要再讓決明來了,找南星,找白芷,或者隨便一個小廝都行……”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受不住這種刺激…… 沈清和:…… “……好?!?/br> “你尋我何事?”宋零榆虛弱道。 沈清和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行了,別裝了,我把我剛得到手的那卷琴譜給你行了吧?!?/br> 宋零榆一下子精神了,“這可是你說的,清和你可不能反悔!”他惦記沈清和的琴譜惦記了好長時間了。 沈清和笑了聲,“不反悔?!睂⒋蟀干系募垪l遞給了宋零榆。 宋零榆眉頭微蹙,這則消息可一點都不好玩,“殿下來的?” 沈清和手指摩挲著腰間的玉,“嗯”了一聲。 北疆與南燕勾結?他以為只是北疆,沒想到還有南燕的手筆。 宋零榆又看了幾眼紙條,果然是秦筠的筆跡。北疆?南燕?不是說南燕最近大亂,怎能還有南燕?“你如何看?” 沈清和笑了聲,“當然是滅了殿下的后顧之憂?!?/br> 這就是要全部揪出來的意思了。 宋零榆蹙了蹙眉,看了沈清和一眼,“也好?!?/br> 沈清和是不準備叫朝臣們暫時知曉,以免壞了他們的計劃。這幾日不上朝,他正好處理這事。沈清和頓了頓,“此事還需零榆相助?” “如何?” 沈清和笑了聲,“引蛇出洞?!?/br> ☆、草木深(12) 沈清和說的引蛇出洞就是傳了一則消息。 刑部捉了一個刺殺沈清和的刺客。 沈清和受傷嚴重,近半月余未處理朝政?;实壑缓猛现◇w處理,不下三天又病倒了。 這時市井中又有消息,刺殺沈清和的刺客為南燕人,目的是為了搞亂西蜀后方。 搞得鎬京人心惶惶的。 百姓們不敢多言,只盼著早日天下太平。就像是有陰云籠罩在鎬京上空,就連出行的人都少了許多。反倒是守衛在鎬京近乎多了一倍。 沈清和在朝堂時眾臣們暗罵沈清和,巴不得沈清和早些病倒了。這次沈清和如他們所愿了,他們倒是覺得朝堂的事宜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他們怎么不知道原來西蜀有這么多事? 期間九皇子秦珩倒是來看過沈清和幾次。 邊關的情況也是不好不壞,南燕內里早就亂作一團,幾乎給不上北疆助力,這就致使西蜀與北疆達成了微妙的平衡,誰也落不了好處。 宋零榆倒是時不時被決明扛來沈清和的府邸,致使宋零榆對于飛檐走壁已經習慣了…… 鎬京市井里傳的越來越詭異,就連賊子□□,沈丞相病危的消息都傳出來了。 宋零榆眸里有些煩躁,“清和你是怎么想的?我可全都是按照你說的講的,你去打聽打聽市井傳言的,你都快要病亡了?!?/br> 沈清和笑了聲,眸里這會兒顯得有些涼薄,“既然西蜀早就亂了,那本官不介意他更亂一些?!?/br> 一時的付出是必要的,若不懂取舍,他們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