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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書澤一笑,“這才說明謝丞相有精神,本官看著丞相大人還能為朝堂貢獻好幾十年的力氣呢!還不錯,舊傷痊愈,未添新傷?!?/br> “哈哈哈,那就借林將軍吉言了……”誰不想長命百歲,林書澤這話算是說到他心坎兒上了。 “哈哈哈……” 兩人這里客套了幾句,秦筠眸里有些著急,“林將軍,林小將軍呢?”秦筠有些別扭的發問。 謝榮也是有些好奇,怎么沒見著林修竹。 林書澤眸里無奈,有了媳婦忘了爹的臭小子,“馬車里?!?/br> 謝榮問道,“林小將軍沒事吧!”坐馬車,不會是受傷了吧! 秦筠眸里有些擔憂,他與謝榮想到一塊去了。 這時馬車簾幕被掀開了,露出一只白皙的手,手指修長,只是手上滿是習武留下的繭子,“下官參見七皇子殿下,丞相大人?!甭曇魳O為溫潤儒雅,正是林修竹。 林修竹下了馬車,含笑看著秦筠,“殿下越發的好看了,都快趕上本公子了?!?/br> 秦筠眸里一喜,表兄還是這樣不要臉,上下看了林修竹一眼,活蹦亂跳的,還有心情跟他打趣,看來是沒受傷,“非也,那自然是本王更勝一籌?!?/br> 其實兩人站于一起時身高相當,若是論容色,還是秦筠略微勝些。秦筠更偏精致一些,清風霽月,就是氣質偏冷些,像是寒潭般深不可測。 林修竹失笑,這一笑似乎來了春天,就連這寒風都回暖了幾分。林修竹本身就是一個極其儒雅的男子。 容色生的極好,隱約看時與秦筠有些相似。如果說秦筠是冷,那么林修竹就是雅到了極致,玉面郎君,溫潤如玉??僧數闷鹨痪洹澳吧先巳缬?,公子世無雙”。 邊關烽火沒有給林修竹帶來一分蒼白,反而是給他極致的潤添了幾分色彩,剛毅朗潤。 沈清和站在遠處看了眼,馬車上下來的該是林修竹吧!他沒有見過林修竹,這么一瞧,果真是翩翩公子,不怪秦筠時常提起。 就在這時林修竹轉過去朝著馬車伸出手,從馬車里走出來了一個俊美的男子。握著林修竹的手下了馬車,手指修長漂亮,站于地上時,看著比林修竹略微低些。 沈清和瞇了瞇眼睛,看了看林修竹又看了眼那名男子。 沈清和一怔,眸里有些微妙的不爽,打臉了,“看來本公子還必須得見見林將軍了。白芷南星跟上了?!?/br> 那名與林修竹一同下馬車的男子正是晏歲時。 ☆、潑茶香(8) 沈清和搖著扇子,步履閑適,臉上帶著肆意風流的笑意,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晏歲時也在四處張望,忽然他看到了走過來的沈清和,抿了抿唇,心里暗道,“花蝴蝶?!?/br> 沈清和可不知晏歲時心里的話,走過來朝著林將軍拱手行禮,“下官見過林將軍?!?/br> 林書澤一怔,這位官員沒有見過,想必是最近幾年上任的吧! 秦筠神色柔和,看了沈清和一眼,對著林書澤道,“這位是沈清和,沈祭酒?!?/br> 林書澤看著沈清和,眸里欣賞,十六歲的新科狀元,國子監祭酒,真是后生可畏??!林書澤爽朗一笑,“祭酒大人不必多禮,你是?” 秦筠也在疑惑,他不是來尋晏歲時的嗎?怎么會來這邊? 沈清和無奈一笑,指了指林修竹身旁的晏歲時,“下官來尋他?!?/br> 林書澤頷首,看來這位沈祭酒就是枝白說的好友了。 枝白,晏歲時的字。 晏歲時臉上冷冷清清的,只有眸里才xiele些欣喜,朝著沈清和輕聲喊了句“易安?!标虤q時的聲音低沉純凈,帶著些沙啞。 沈清和微微一笑,頷首。 倒是林修竹見著沈清和時多看了他幾眼,尤其是聽著晏歲時喊他的字。 沈清和察覺到有人看他,尋著視線看向林修竹,林修竹也朝著他一笑。沈清和嘆了句,果真是個很有魅力的男子,不愧秦筠一直提起。 秦筠有些不得意,尤其是聽到晏歲時在喊沈清和“易安”時,他才知曉這位與他表兄同乘馬車的男子是晏歲時,仔細打量了打量晏歲時。 晏歲時是個極其好看的男子,玉質金相,古雕刻畫,似是畫中走出來的玉人。五官精致絕艷,頗有些男生女相的感覺,但并不是陰柔,而是精致。氣質又是極為清澈,像是初生的鹿。尤其是那雙眼眸,竟是灰色的。 紅樓斜倚連溪曲,樓前溪水凝寒玉。蕩漾木蘭船,船中人少年。① 秦筠剛想細看時,就被林修竹擋住了視線。 林修竹朝著他微微一笑,秦筠一怔,移開了眸光。 沈清和對著林修竹笑了笑,“林小將軍,久聞大名?!?/br> 林修竹也笑,“本公子也是久聞沈祭酒的名字,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枝白說的不錯,沈祭酒果真是招搖的很,這容色更是?!?/br> 晏歲時耳尖有些紅,他說沈清和招搖,像個花蝴蝶,怎么就被林修竹說出來了?晏歲時抿了抿唇,看來林修竹一眼。 沈清和一怔,瞇著眼看晏歲時,笑的更為招搖了,“多謝林小將軍夸獎?!?/br> 林修竹眸里多了些誠摯的笑。 他們也不能一直在這里停留,謝榮笑瞇瞇道,“林將軍,請,陛下宮中備了宴席,就等你了?!?/br> 林書澤頷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