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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思之如狂。 太過張揚,但卻符合沈清和。 秦筠一怔,唇角是止不住的笑。他沒有想到沈清和會彈奏《鳳求凰》。雖說是意料之外,但秦筠卻不覺得有那么意外,這是他的沈清和,他的沈易安。 秦筠走到了柳華旁邊,低聲道,“柳小姐可否借琴一用?” 柳華笑著點點頭,“殿下請?!?/br> 秦筠頷首。 一黑一白,相得益彰。兩人之間沒有人可以插進去,是獨屬于他們的默契。 一曲終了,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葉子苓哼了聲,忽覺著有些不太對勁,這兩人也太黏糊了吧!合奏《鳳求凰》,也虧他們想的出來。 “大白天的凈奏些言yin艷曲?!?/br> 沈清和失笑,“《鳳求凰》怎就成言yin艷詞了,子苓可莫要胡說?!?/br> 宋零榆默默補了一刀,“他酸?!?/br> 秦筠點點頭,宋零榆說得有理。 葉子苓冷哼了聲,“祭酒大人被殿下帶偏了路,你堂堂的國子監祭酒跟著殿下胡鬧,你們聽聽這是什么?哼?!?/br> 沈清和指尖動了動,朝著秦筠眨眨眼,聽見了沒? 秦筠笑了聲,他記著是清和先奏的曲子。他心情好,不跟葉子苓計較。 “葉小王爺可還記著我是你的師長,我記著從前的聶祭酒就愛讓你們抄寫《西蜀通史》,那你也就抄一遍吧,本官明日要檢查的?!鄙蚯搴晚锝器?,故作一副師長的模樣。 秦筠眸色柔和,余光一直隨著沈清和。 葉子苓一下子苦了臉,不是吧! 這個《西蜀通史》可是一下子激起了三人的回憶。 沈清和想起從前抄寫史書的日子就是苦不堪言。 他自然只是說說,他可不是喜歡叫人抄寫史書的人。他只是嚇嚇葉子苓,誰叫葉子苓說他彈得是言yin艷詞,他記仇。 柳華捂唇笑,她沒想到這些個公子還有這樣的一面。 宋零榆朝著葉子苓翻了個白眼,“葉小王爺,您別爭了,您來一個不那么言yin艷曲的曲子??!” 葉子苓:…… 他也找不出一個??!都知曉他曲子彈得極爛,宋零榆就會給他找麻煩。 — 直至暮色四合,鎬京城內是一片祥和,萬千燈火人家。不知是風吹散了蕊黃還是云卷起了暗香,溫香氤氳。 沈清和想起今日,正是他想象中的樣子,琴瑟和鳴,太平無憂。垂下眼眸笑了笑。 秦筠放下了手里的書卷,神色柔和,“易安是想到喜事?” 這是他們這幾日的常態,秦筠來沈清和府中看折子,處理事宜。沈清和在一旁看書或者作畫。兩人互不打擾,自成一派,但抬眼就是心中所戀的少年。 沈清和很是滿意這樣的狀態,也樂意跟秦筠一塊。 沈清和不答,而是湊近了秦筠,“殿下,我的租金呢?” 租金? 秦筠笑了笑,任由沈清和靠近自己,“本王將自己抵給你?!?/br> 這是想抵賬,沈清和可不答應。沈清和瞇了瞇眼,像只小狐貍,“那可不行,先欠著?!?/br> “好,就欠著?!鼻伢薹畔铝耸掷锏恼圩?。 “先收些利息?!鄙蚯搴鸵ё×饲伢薜拇桨?。 秦筠“嘶”了一聲,怎么還咬人。 沈清和眸里狡黠,“留個記號?!?/br> “那你該重一些?!鼻伢扌Φ?,喉頭攢動,平填了幾分慵懶。攬住了沈清和,這么輕的力氣能有什么記號? 唔,說的對。 沈清和順從的靠近了秦筠,張口含住了秦筠的喉結。 秦筠喘了口氣,眸色暗了暗,被沈清和碰過的地方似乎著火了一般熾熱guntang。 易安可知他是在做什么? 秦筠語氣都似乎有些啞,“易安!” 沈清和松開了秦筠,眸里純良。他最喜歡的就是秦筠這里了,有種別樣的感覺。 沈清和沒有被秦筠隱忍的語氣嚇到,反而更加得寸進尺,吻上了秦筠的眼角那處淚痣,若即若離,“我喜歡這里?!?/br> 秦筠眸色一暗,將沈清和扣進懷里,“從哪里學的,就知道撩撥本王?!钡皖^含住了沈清和的唇瓣。 吻得極其用力,沈清和都快要有些喘不過氣來。 良久,秦筠埋在沈清和頸間,輕輕的喘氣。 沈清和垂著眸,也有些喘,唇瓣紅的泣血。沈清和抿了抿唇,眸色瀲滟,似笑非笑的看著秦筠,“要不要本公子幫你?” 秦筠耳尖紅紅的,平息了會兒呼吸,眸里有些懊惱,易安就知曉撩撥他,要不是他們還未及冠,他就……秦筠放開了沈清和,留下句“易安早些休息,本王先回了”就溜了。 沈清和看著秦筠落荒而逃的背影,他似乎又想起了那個在南郡落荒而逃的秦筠,沒忍住笑了笑。 他都沒害臊呢!秦筠害臊什么? 如果忽略沈清和也有些泛紅的耳尖,這話還有些說服力。 ☆、潑茶香(6) 春去冬來,天一天天的冷了,戶部尚書徐哲易被撤了官職后也沒有影響到朝堂,依舊是如常進行。 入了冬,尤其是臘梅綻放的季節,梅香如炬,傳遍了整個鎬京。 料峭冬風翠幕驚,屋子里倒是暖洋洋的,院外有三兩桃花盛開。窗外是一片白色簾幕,霧凇掛滿了枝頭,就連竹葉上也滿是霜華。一樹的粉色花苞是沈清和府上最艷的景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