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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打架?”蘇木忍無可忍。 南星眼里躍躍欲試,不知誰更強些。 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心里想什么,冷哼一聲不再去看對方。 當然,馬車里的兩個人可不知道蘇木與南星約了架。 車轍壓過地上的水漬,濺起一片水花。 很快,到了國子監。秦筠放下沈清和就去了華清宮。 沈清和舉著油紙傘看著秦筠離去的馬車,轉身就走。 南星想起他與蘇木約定的事,有些忐忑,交了沈清和一聲,“公子?!?/br> 沈清和狐疑的瞥了南星一眼,“你惹事了?你是揍了誰還是被誰欺負了,本公子替你出氣??煺f出來讓本公子高興高興?!?/br> 南星:…… 他從這句話聽出了公子語氣里的興奮。 “公子,蘇木威脅屬下,說是要跟屬下決斗?!蹦闲枪麛喾艞壴械恼f辭,推鍋給蘇木。 沈清和瞥了南星幾眼,“你答應了?” 本以為是什么才讓南星為難,結果…… 南星沉痛的點點頭。 “沒有條件?沒有賭注?”沈清和又問。 見南星點頭,沈清和無奈的看著南星,眸里閃過狡黠,給南星出主意,“本公子給你出個主意,你跟蘇木打賭,贏了,他來本公子這里。輸了,你去七皇子那里?!?/br> 南星:…… 公子,您想的真周到,用屬下做賭注。 見南星的反應,沈清和翻了個白眼,輕嘖一聲,“想什么呢!本公子怎么可能將你送人?!?/br> 公子,您明明就是這么說的。還有蘇木那個傻大個哪里好了? “瞎說,你贏了我們就將蘇木挖過來,你輸了本公子不知道你們打賭,我不承認。一舉兩得,怎么算都是本公子占便宜?!?/br> 明目張膽的作弊,很可以。 受教了。 沈清和沒直接去辟雍殿,而是先去了崇文閣,命南星守在門外。 崇文閣極大,沈清和取出上次看的文獻帶到了祭酒廂房放下,這才去了辟雍殿。 “拜見祭酒大人?!?/br> “祭酒大人來的遲了?!比~子苓笑問沈清和。 沈清和聞言唇角都垮了下去,“本以為唬過了你們,葉小王爺竟然拆穿了本官,唉,本官要被陛下懲罰了,恐怕要被陛下罰俸祿了。 ” 葉子苓聞言笑,“祭酒大人還在乎這點俸祿?” 沈清和眨眨眼,“葉小王爺會嫌銀子多了?” 這倒不會,誰不想銀子越多越好。 “今日choucha那日的課目?!鄙蚯搴退菩Ψ切Φ钠沉巳~子苓一眼,“葉小王爺,你先來?!?/br> 葉子苓一頓,祭酒大人有些記仇,不過誰讓他撞槍口上了,認命的起身,“學生知曉了?!?/br> 幸好他背熟了。 葉子苓背了一半后沈清和才叫葉子苓坐下。 與葉子苓交好的周溪等人佩服的看著葉子苓,那可是整整一本書??! 葉子苓坐下后才松了口氣。他們年齡相當,與沈清和相熟,也會開些無關緊要的玩笑,沈清和也不惱,總會附和他們幾句。 但現在,沈清和成了國子監祭酒,他還真有些不好意思面對沈清和,羞愧。 還有些公子質疑沈清和不夠格教他們,當然年齡也不符合,不過他們只敢底下悄咪咪的吐槽,可不敢放到明面上來。 國子監祭酒這個官職在他們一貫的印象中就該是一位年過古稀,胡子全白的老臣,就像是辭官還鄉的聶祭酒,而不該是與他們年齡相同的翩翩公子。 其余人也算是磕磕巴巴的背了下來。 下了學,沈清和與秦筠兩人去見了劉三。劉三就是那位在鎬京傳消息的潑皮。 劉三被關在沈清和宅子的暗牢里,牢房昏暗,沈清和打著盞燈籠,昏昏暗暗的昏黃燈光隱隱約約,照的沈清和面色有些冷。 劉三是位瘦骨嶙峋,身形矮小的男子,被關押了幾天后更顯得瘦弱。見著沈清和后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沈清和眸色一下子冷了。 秦筠眸色狠戾,冷聲道,“眼睛不想要了?信不信本王將它挖了喂狗?” 一個潑皮還想覬覦他的易安。 撲面而來的nongnong血腥味,劉三渾身抖了抖,白著臉害怕的移開了視線。 沈清和攤開扇子扇了扇,“劉三是吧!鎬京韋曲人士,年三十五,家中有一母,父親早故。平日偷雞摸狗,無惡不作……” 每說一句,劉三臉色白一分,眼神驚恐。 沈清和合上了扇子,發出“啪”的一聲,劉三渾身一顫,就聽沈清和道,“還需要本公子繼續說嗎?” 南星搬上來兩把椅子,沈清和與秦筠坐下。秦筠的眼神一直隨著沈清和,也不發問,就是看著沈清和。 劉三勉強一笑,“公子你在說甚,草民一概不知?!?/br> 沈清和眸色一冷,看來是不肯說了,沈清和坐的矜貴散漫,言語漫不經心,“南星,拉下去?!?/br> “是……” 沈清和抓住一縷指尖溜走的墨發,是秦筠的頭發。忽然對著秦筠一笑,手里把玩著秦筠的墨發,一圈一圈,從指尖滑過。絲毫不避諱秦筠身旁的蘇木。 蘇木面色如常,目不斜視。 秦筠為了讓沈清和把玩的舒服些,微微湊近了沈清和幾分,眸色溫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