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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有些震驚,參見殿試就意味著他參與了秋闈春闈,過了鄉試會試,這會兒該是進士??瓷蚯搴偷哪挲g,還未及冠吧! “清和該聽你父親的話,朝堂之上不該缺了清和?!?/br> 沈清和聽到秦時的話,憋不住的笑,“家父也常說英雄男兒就該報效家國。常常在我耳邊念叨,于是我后來跟父親說要去邊關參軍,功名袛向馬上取,結果差點被父親打斷腿?!?/br> 秦時失笑,“他是怕你出了意外?!?/br> 沈清和一副埋怨父親的模樣,但眼里卻是高興的,哼了一聲,“父親就是老了cao心的多?!?/br> 秦時有些艷羨,身在帝王家哪里有這般有煙火氣的事情,也就是平常沒有利益紛爭的平常家才有這些溫情吧! “說到此,本公子甚是想念柳華小姐的一曲?!鄙蚯搴蛧@了口氣,“父親關我真的太久了?!?/br> 秦時意味深長的看了沈清和一眼,沒想到還是個風流公子。 沈清和:…… 繼續演戲,裝作一幅愁苦煩悶的模樣。 交談到此,秦時有了些游說沈清和的主意,眸里思索,既然你父親要你做官,本王為何不順水推舟。 “清和,要不要考慮來本王府里?”秦時詢問道。 聽到此,沈清和眸色有些古怪,去他府上,當男.寵?沈清和有些挑剔,嗯~雖然他自己長得好看,但秦時長得沒有秦筠好看,沒有他高,還沒有他好玩,不太劃算。 沒想到秦時私下竟是這樣,強取豪奪?倒也不辱沒了皇子的身份。 秦時注意到沈清和的神色,面色一黑,想什么呢?本王說的是謀士! 兩人相談甚歡,白芷垂下眼眸,眼里卻有些濕熱,主子早就……早就殉了。 聽下屬來報秦筠的馬車即將到鎬京,秦時心累的讓沈清和回去考慮,自己打起精神迎接秦筠。 沈清和心情大好,帶著白芷南星慢悠悠朝著迷迭香走去。 白芷一路情緒不高,最主要的表現是她不讓南星買東西了,讓沈清和空有銀子無處使,難受的緊。 正要安慰白芷,沈清和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沈兄?”沈清和循聲看去,是熟人,正是他給借過琴的宋零榆。 “宋公子?!鄙蚯搴吞裘?。 宋零榆興致很高,很是熱情,“沈兄真的是你。一別多日,零榆謝過沈兄上次借琴。我還差你頓茶,既然遇到了,一同吧!我知道一個茶舍,茶很好?!?/br> 沈清和欣然應允,“宋兄說的是醉海棠?” 宋零榆點頭,“醉海棠的茶鮮嫩,馥郁,濃烈。正好醉海棠就在附近,沈兄舟車勞頓,品茶去一去疲勞?!?/br> 沈清和挑挑眉,沒反對。 到了醉海棠門口,沈清和熟稔的走了進去。 “沈兄來過這里?”宋零榆有些疑惑。 沈清和頷首,“是來過幾次?!?/br> “原是這樣……”宋零榆喃喃道。 醉海棠是鎬京有名的茶舍,來往的多是談論朝堂公務,金銀往來的官員商客。 進了其中一間雅舍,一名衣著普華的中年男子手里拿著手制的茶譜走了進來,在沈清和面前站立,滿臉笑意,“公子?!?/br> 沈清和點點頭,“李掌柜,來壺顧渚紫筍,再來壺廬山云霧?!?/br> 宋零榆雙手都在顫抖,悄咪咪的瞅了瞅自己的錢袋子,只有十幾兩,完了,我要睡草地了。顧渚紫筍,不是貢茶嗎?醉海棠有顧渚紫筍?“沈兄,醒醒,這是茶譜?!彪S即壓低聲音,“沈兄,顧渚紫筍只有皇宮里有?!?/br> 沈清和古怪的看了宋零榆一眼,“我沒有告訴你醉海棠是我的產業嗎?” 宋零榆:…… 被無形炫富的宋零榆滿臉羞愧,尷尬的手腳都無處安放,打擾了。他竟然請沈兄來他自己的茶舍喝茶,最痛苦的是他還付不起。 李掌柜笑瞇瞇的看著宋零榆,“公子不必擔憂,醉海棠有顧渚紫筍的,只是不常拿出來?!?/br> 再次一擊,宋零榆恍惚的喝完了茶,連要問的問題都忘了。 過了好半晌宋零榆才反應過來,“沈兄這是剛回到鎬京?” 沈清和再次胡謅,拿出說給秦時的那一套說辭,“唉,宋兄也是六月要參見殿試,想必家里日思夜想的都是高中,能夠博得一官半職,光耀門楣才好?!?/br> 宋零榆深有同感的點點頭,他這寒窗苦讀十余載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光宗耀祖嘛! “沈兄也有這樣的憂愁?”宋零榆憂慮。 “那沒有,本公子志趣只在賺錢花錢及美人身上,仕途?擾不了本公子?!鄙蚯搴蛽u了搖扇子,故作高深。 白芷有些不忍直視,宋公子良善,自家公子盡會欺負宋公子。 宋零榆真心羨慕,喃喃道,“真好?!?/br> “宋兄這是?”沈清和問起宋零榆的行程。 宋零榆嘆了口氣,“沈兄不關注仕途,想必也不知道,再過一月就是殿試,我想著去買些好些的筆墨紙硯?!?/br> “是這樣,那是該備些?!?/br> “宋兄看起來面相年輕,這么早就參見殿試?”沈清和問道。 宋零榆面色發紅,不好意思的道,“剛好及冠,不小了?!?/br> “宋兄頭角崢嶸,少年有為?!鄙蚯搴唾潎@道,十八歲的進士,寒門學子,當真是少年天才。 宋零榆臉更紅了,“沈兄謬贊,愧不敢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