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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赴星氣勢洶洶:“你把本兔——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三言兩語就能讓我屈服你?我警告你——” 腳步聲越來越近,手電筒刺眼的白光照來照去:“誰在那邊?” 白赴星往他懷里一躲:“快把我抱好,小心我親你!” 顧逆:“……” 白赴星軟聲道:“求你了?!?/br> 顧逆護好他。 早早這樣不就行了?非要等到我求你才知道害怕。 保安皮靴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后停了下來,拿著大手電筒,往樓梯間一照。 角落里,一對情侶抱在一起,身形高大的人占有欲很強地將愛人護在懷里。 保安只看到了兩個人的背影,忙收了手電筒退出去。 這些小情侶! 他們挨得很近。 顧逆的氣息鋪天蓋地將他包圍,白赴星呼吸有些困難,不知不覺,腦袋上的兔耳悄悄地縮了回去。 顧逆垂眸:“長得是挺好看的?!?/br> 白赴星:“……” 白赴星猛地推開他,捂住跳得厲害的心臟。 顧逆抬手:“怎么了?” 白赴星側了側身,驚慌失措地往外頭走去。 顧逆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我兔子是不是丟了?” 白赴星腳步一頓。 背后的人久久沒說話,在等著他的回答。 白赴星道:“沒有?!?/br> 顧逆的聲音帶了點笑:“你說我回房會看到它么?” 白赴星的手指頭輕輕動了動:“會的?!?/br> 顧逆勾了勾唇:“好?!?/br> 顧逆回到房,沒有小毛球的身影。 白赴星:“……”不關我事??!真不關我事!我怎么知道突然化不成兔形了! 白赴星也很內疚,但是他變不成兔子了,不知道怎么面對顧逆才能不嚇到他。 他又沒地方去,去之前的鬼屋打工。 大家看到他都很開心,頂著逼真的厲鬼妝,熱情地和他聊天:“好幾天沒見你啦,你上次都沒有留聯系方式!” 結束時,老板給他轉賬。 白赴星有些局促:“那個……我沒有收款碼?!?/br> 老板好笑:“你這小孩,怎么出門總不帶手機?” 白赴星小聲道:“我沒有手機?!?/br> 所有人都驚呆了。 怎么這么可憐? 老板給他結了現金,鼓勵道:“你現在還小,以后就有錢了?!?/br> 大家都很同情他,紛紛飄到他身邊,關心道:“那你住在哪兒???” 白赴星回憶了一下門牌號:“之前住在景南路那邊?!?/br> 空氣中一下子就安靜了。 白赴星不解道:“怎么了?” 半晌,有人驚訝道:“你住在景南路那邊?” 白赴星點點頭。 得到他確定的回答,空氣中再一次安靜,所有人都在心里暗搓搓地震驚。 景南路不是有名的富人區? 寸土寸金。 這小孩在吹牛吧! 白赴星晚上沒地方睡,打算在鬼屋呆一晚,他記得那里有幾個地方可以躺。 夜深,熱鬧的游樂園冷冷清清。老板晚上回家,鬼屋燈全滅了,烏黑一片。 也不知道顧逆怎么樣了? 白赴星靠在棺材邊上。 棺材板突然動了動,白赴星不在意地拿手按好。 他會不會想自己? 白赴星來人類這邊以來,基本上沒和顧逆分開后,他非常想顧逆,坐在地上,抱著膝蓋,腦袋抵在膝蓋上。 再次抬起頭,面前站著一排排黑壓壓的鬼,嚇了一跳。 怎么下班了還是這幅裝扮! 這么敬業? 他們看到是白赴星,也嚇了一跳。 無頭鬼手上的腦袋掉在地上,咕嚕嚕滾到白赴星腳邊。 白赴星將道具撿起來,起身,走過去遞給他,問道:“你們怎么也住在這里?也沒有住的地方嗎?” 無頭鬼咔嚓將腦袋安上,活動了一下脖子,連接處立刻完好無損。 白赴星:“……” 白赴星原地愣住。 有個腦袋大大的小嬰兒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奶聲奶氣道:“我們一直住在這里呀,住了十幾二十年了?!?/br> 白赴星:“……” 白赴星腦袋嗡嗡大了一圈,背后一冷,冷靜地后退了兩步:“我緩緩?!?/br> 他頓了頓,大膽地張了張口:“你們是不是——嗯?” 那些人也愣了愣:“你是不是也——嗯?” ……白赴星冒出兔耳。 果然,物種以類聚。 白赴星想起每天樂呵呵地喝著冰啤酒的老板,再看了看這群可愛的同事,有些懵:“那老板知道不知道?” 那些人七嘴八舌:“哪里敢讓他知道?” “我們不會傷害他的,老板很好,我們都在好好工作?!?/br> 有人道:“你真的也不是人?” 白赴星的兔耳動了動:“……不明顯嗎?” 那人嗅了嗅他:“但是你身上的妖氣好淡?!?/br> 白赴星想起來就覺得頭疼,無奈道:“因為我患上了奇怪的癥狀?!?/br> 小嬰孩朝他揮了揮圓乎乎的小rou手:“小寶寶?!?/br> 旁邊立刻有人糾正:“是哥哥,別亂叫?!?/br> 有人好奇地飄到他身邊:“那個,你以前真的住在景南路那邊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