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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怪輕輕解開那人的衣服,手下的觸感結實,他只覺得心跳加速,一時間按捺不住,翻身按住,與人春宵一度?!?/br> 太刺激了,所有的妖怪聽眾都興奮地長出了尾巴。 只有白赴星將頭埋在胳膊里,臉漲得通紅。 這人在亂講什么不正經的東西。 故事也聽不進去,白赴星去找喳喳下棋。幾局下來,白赴星懶洋洋地伸出手。 “又輸了!”喳喳氣呼呼地給了他一顆松子糖,無意間抬眼,神色古怪。 白赴星不解道:“怎么了?” 喳喳:“……你耳朵又長出來了?!?/br> 白赴星收了耳朵。 喳喳神色古怪:“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接二連三冒出耳朵?” “你不懂,”白赴星淡定道,“我故意的?!?/br> 又過了一天,襯衫的氣息散盡,轉移注意力也無濟于事。白赴星開始焦躁,渴望那個人的氣息,比之前更甚,想再拿他的衣裳。 他努力控制住。 都幾天了,怎么還沒有適應? 若是適應不了,難道余生都得抱著他的衣裳? 毛茸茸的小兔子在床上滾來滾去。 心里實在難受,像是有什么啃噬,腦子里不由自主出現那個人的臉,意識模糊。 小毛球嗅了嗅顧逆的襯衫。 但是遠遠不夠。 不能總去偷別人衣裳。 不能跟欲望妥協。 它小毛球就是難受死,從旅館二樓跳下去,也不會再干那種卑劣事! “拿哪件好?”白赴星站在衣柜前,有些選擇困難。 他一進門就瞬間好了很多。 果然有奇效。 床的氣息太吸引他了。 白赴星沒忍住,撲到床邊邊上,小小地打了個滾。 神清氣爽,五臟六腑都在叫嚷著舒服。 白赴星舒服地快要哭出來。和這比起來,抱著衣服簡直就是隔靴搔癢。 耳朵尾巴不知不覺全都冒了出來,白赴星舒服得恨不得將床榻搬回去。 算了,拿別人衣服就已經很不像話了。 白赴星戀戀不舍地起身,從衣柜里拿了件襯衫離開。 顧逆一回來,便敏銳地察覺到有人來過。 他環視房間,一切如常,整潔干凈,沒有任何痕跡。顧逆看到床沿,眸光一斂。 床邊上有一根極其細小的白毛。 顧逆撿了起來。 兩天后,小慣犯又過來了。根據前兩次的經驗,家里一定沒人。顧逆應該是常年不在家。 白赴星放松了警惕。 此時正是傍晚,房間有些暗。 白赴星熟門熟路地打開衣柜,正要隨手拿一件衣服,突然手腕一緊。 背后是熟悉的氣息,白赴星下意識動了動。 顧逆以為他要跑,手指一緊,力度更重了一些。 ……白赴星沒想跑,他只是險些撲過去。 顧逆的指腹接觸到他的手腕。 白赴星現在腦子完全是空的,沒心思想任何東西。光是這樣拉著就很舒服了。 多日來的煎熬緩解了不少。白赴星沒有追求地希望他別松開。 他哪知道和人睡一覺會這樣? 早知道這么倒霉,他當時被發-情-期折磨死,也不會碰別人一下。 氣息有些熟悉,像是那晚的少年。顧逆按緊他手腕,另一只手去開燈。 眼前猛地一亮,白赴星暗道不好。 顧逆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指尖一空,那人不知何時掙脫,消失不見了。 那么大的人,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突然消失不見。 房間里亮堂一片,顧逆微微蹙眉,環顧房間,目光頓住。 窗簾后頭鼓鼓的。 窗戶緊閉,四處無風,顧逆走過去。 快快快,憑空消失,妖怪旅館。 白赴星緊張不已,閉上眼,努力集中精神,睜開眼,怎么還在! 那人的氣息越來越近。 白赴星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妖怪旅館。 再次睜眼,仍在原地,而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簾子里有什么東西在動,顧逆逼近。 白赴星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 鬼知道他的妖力為何在這種關鍵時刻突然失靈了! 指尖覆在簾子上。 白赴星瞪大眼睛,心跳快要停滯。 亮光通過窗簾的縫隙撞入眼底。 完了,白赴星認命地閉上眼睛。 顧逆面無表情地拉開窗簾,怔了怔。 角落里,一只毛茸茸的小團子裹著自己衣裳瑟瑟發抖。 第4章 含淚兔兔頭。 奶團子很小,圓滾滾的,看上去只有手掌大,像只小胖球一樣縮在自己襯衫里。 顧逆走過去。 小毛球下意識抱緊衣裳。 它的眼睛黑黑亮亮,渾身的毛像是炸開的云,縮成一團,胖胖圓圓。淡粉色的兔耳貼在球體上,上面是細細軟軟的絨毛。 顧逆抬手,指尖碰上自己衣裳。 這是我的,不要動我的東西!小兔子立刻抱緊了手里的衣裳。 顧逆仍記得剛才指尖碰到少年手腕的觸感,不可能是錯覺,更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憑空消失。 白赴星腦里瘋狂轉動,冷靜下來,很快就接受了化成原形這個事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