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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玦用通訊器的光勉強照了照,發現這東西不是抑制劑,是他前幾個小時還見過的東西。 ——Gospel送來的那瓶小小的櫻桃白蘭地! 楚玦無語地看著手上這瓶東西,直接給氣笑了。 好家伙。 抑制劑沒有。 誘發劑倒是有整整一瓶。 楚玦四下望望。 這破地方別說是抑制劑了,人影都沒一個。 時釗本就是特殊的Alpha,在沒有抑制劑的情況下要他自己強撐過去,完全是在強人所難。 楚玦抱著時釗,能近距離感覺到他身上那種暴戾的躁動氣息。他的下巴搭在楚玦肩窩上,貪戀地嗅聞著脖頸間櫻桃白蘭地的芬芳。他大概是知道抱著自己的人是誰,所以暫時還算安靜。 可如果仔細看去,就能發現他們附近的那幾株雜草已經化為齏粉,混入滿地細碎砂礫之中。 虧得這里沒東西給他發揮,不然這地方保不準也會變成一片廢墟。 任星藍那邊就不一樣了,本來他們乘坐的就是星艦分離出去的救生艙,要是時釗易感期壓不住把救生艙也炸了,那就是大家一起玩完。 “可能還是跟我待在一起好點?!背i自言自語道。 時釗已經盡力隱忍,他的渾身血液都仿佛在遭受烈火淬煉,躁動和渴求化為一種極端的占有欲和摧毀欲,他想要撕裂,想要占有,想要毀滅。他的腦海中甚至升起了一個極其可怕的想法——他想要徹底地侵.占眼前這個人,以任何手段。 可他腦海中還有一根緊繃著的弦——抱著他的人是楚玦,是他的教官,是他喜歡的人。 時釗信息素的壓迫感越來越強,饒是楚玦也有些腿軟。 “算了?!?/br> 楚玦做決定很快,果斷地偏過頭去:“你咬吧?!?/br> 楚玦的話像一道赦令,理智的閥門徹底關閉。 可是,在本能占據上風的那一刻,時釗的第一反應不是占有,不是標記,而是一個蓄謀已久的吻。 完全是……本末倒置的本能反應。 沉沉夜色籠罩下來,寒風吹起他們腳邊的砂礫,荒蕪的景色向視野盡頭蔓延,沒入更深更沉的漆黑之中。信息素潛藏在空氣之中,不安地上下浮動。 時釗吻上楚玦的唇。 楚玦微微一怔。他的動作停滯了,手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停在半空中。 “教官……我喜歡你?!?/br> 第42章 我又不會罰你。 時釗溫柔得像在吻一件易碎品,那四個字融化在柔軟的吻中,楚玦甚至無法將它當成一句戲言。 可時釗的信息素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么溫柔,無處發揮的柏木香正在四處亂竄,凌厲而暴戾地壓下來。 四周空空如也,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時釗什么都無法破壞,眼前唯一可以給他予取予求的,只有他的教官這個人而已。 無處安放的信息素開始向內肆虐,時釗的情況可以說是越來越糟糕。 楚玦這才驚覺他現在應該推開時釗。 楚玦撫摸自己的唇,指尖拈到一絲柏木香。 復雜的思緒在腦海中亂成一團死結,但現在絕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讓你標記……你咬的什么地方?” 楚玦氣笑了,低聲說:“還要我教你怎么標記是嗎,小Alpha?” 這句詢問對于正處于易感期的Alpha來說無異于一句挑釁,很快楚玦就收到了行動上的答復。 下一瞬,尖銳的疼痛從腺體處傳來,信息素自齒尖灌入。 強大的Alpha信息素讓楚玦無法抗拒地渾身發軟,剛開始還是他抱著時釗,到后來連站穩都有些勉強,身子大半都倒在時釗懷中。 他的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疼痛感分別來自腺體刺破以及灌入的信息素,刺痛與鈍痛交雜,他不禁咬緊牙關。 楚玦并非第一次被時釗標記,但從未有哪次像這次一樣,前所未有的疼痛。 他就像一只釘在木架標本上的蝶,想掙扎又無法動彈,只能承受。 但他同樣知道,在這荒郊野嶺,現在只有他能做時釗的抑制劑。 等時釗從楚玦頸間抬起頭來,疼痛仍未消散,楚玦強忍下來,逼迫自己轉移注意力:“好了?” 臨時標記結束后,時釗理智稍稍回籠,他捕捉到楚玦聲音中不可忽略的一絲顫抖,皺了皺眉。 時釗回想起來,剛剛那種情況下,他根本沒法控制自己,更別提收斂力道。 他的瞳孔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懊喪。他跟來是因為他擔心楚玦,沒想到最后是害楚玦為他擔心。 楚玦問問題沒聽見響,又問了一句,“還難受?” “……還好?!?/br> 沒有抑制劑,時釗的易感期可謂非常難捱。臨時標記維持的只是表面的平靜,他自己知道他的情況有多糟糕。 就在這些混亂的想法充斥著大腦的時候,魂牽夢縈的櫻桃白蘭地氣息忽然湊近了許多。 “別逞強?!闭f話間,楚玦替他拉開拉鏈,“我又不會罰你?!?/br> 時釗身上的柏木香仿佛帶著guntang的熱度,楚玦的手輕觸一下,又稍稍縮回。 他說著“下不為例”,然后任由柏木香沾滿指尖。 時釗猛地一僵,悶哼出聲。他意識到楚玦在做什么,聲音有些喑啞地喊了一聲:“教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