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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國研究所就沒有解開的疑惑又重新浮現出來。 嘉朔的心中浮現出好幾種可能性,他游移不定,心中那不詳的預感卻越來越強。 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只要他走出宮殿,走到他們所在的地方,就能知道他想知道的東西。 “你在這里等著?!奔嗡穼橇挤逭f。 說罷,他陰著臉走出門,步伐飛快,可剛剛走到門口,又停下了腳步。 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令他驚訝的是,楚玦居然就在門口等著,好似早就料到了他會按捺不住走出來。 “好巧?!背i倚靠著梁柱,指間夾著一支煙,眼睛半闔著。 好像完全不需要睜開眼睛,他就已經憑借聽聲辯位的能力辨認出了來人的方位。 不僅如此,他還能猜出這個人就是嘉朔。 平心而論,楚玦真是個漂亮的Omega,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性.感的誘惑力,比起那些柔軟嬌嫩的Omega,別有另一番魅力。 “巧什么?”嘉朔干脆走到他面前,“你不就在等我嗎?” 嘉朔倒也沒有這么傻,他不至于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對啊?!背i睜開眼睛,大大方方地承認。 “我想了想,二皇子殿下貴為帝國皇子,應該比其他人更早一點知道這個消息?!背i的姿態輕松又從容,好似這里不是皇宮,不是二皇子殿前,而是他自己家。 嘉朔沒聽懂他在說什么,“稀奇,什么消息值得你親自跑過來?” “所以才是大新聞?!背i的語氣變得耐人尋味起來,他慢悠悠地說,“二皇子,我得告訴你,你多了個競爭對手?!?/br> “時釗的父親是當今皇帝。也就是說,他也是帝國皇子?!?/br> 嘉朔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么?” 嘉朔一下子被這個消息砸懵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楚玦點點頭,對他的反應表示理解,又好心地再重復了一遍:“時釗是帝國皇子?!?/br> 嘉朔再也繃不住自己的臉色,他維持的沉穩霎時蕩然無存,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楚玦。 他懷疑這是不是假的,但看楚玦的神色不像作假,更何況,這么重要的事情,楚玦又怎么敢作假? 楚玦欣賞完嘉朔震驚的神色,貼心地問:“要我再重復一遍嗎?也不是不行,但我擔心您接受不了?!?/br> 楚玦這話說得貼心至極,仿佛真的非常關心嘉朔的承受能力。 嘉朔這時才回過神來,他勉勉強強消化了這則新聞,卻不知何時咬破了自己的舌頭,血腥氣彌漫出來,疼痛讓他稍稍清醒了一些。 這他媽是怎么回事?! 距離他的生日宴會甚至還沒過去十天,時釗不過就去蘭家幾天,又在帝國研究所呆了一會兒,如此短暫的時間,竟然讓他搖身一變,成了帝國皇子,正兒八經的皇位繼承人?! 嘉朔暗自咬緊牙關,他有些憤恨,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把時釗送到研究所——不,或者更早,他就不應該邀請時釗參加皇室宴會,不應該在上面公布時釗的身份信息,不應該讓他見到皇帝,不應該讓他去蘭家! 誰能想到,他用來掣肘時釗的蘭家,竟然成了時釗恢復身份的線索?! 他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楚玦掐滅指間點燃的煙,指間的紅星閃爍著消散,他的聲音很淡,卻帶著若有若無的笑,“還沒人給我出過選擇題?!?/br> 嘉朔的臉色猶如變臉般變換了好幾輪顏色,青一陣紅一陣,若非這里是皇宮,只怕他會當場失態。 “現在輪到你們做選擇題了?!背i笑了笑,留下這么一句話。 什么選擇題? 嘉朔想問,又礙于面子,沒有問出口。 可惜楚玦沒時間也沒打算為他答疑解惑,將手中早已掐滅的煙扔進垃圾桶里,頭也不回地徑直離開了。 . 楚玦在皇宮里隨便逛了逛,優哉游哉地轉了一圈,才重新回到剛剛那個地方。 時釗和皇帝已經聊得七七八八,楚玦進來的時候他們剛好步入尾聲,出乎楚玦意料,場面意外地和諧。 但楚玦并不意外他們聊天最后達成的結果。 皇帝能坐上這個位置,自然有他的能力,能說服時釗,并非怪異之事。 他帶走時釗的時候,還與皇帝對視了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長,似乎別有深意。 楚玦沒放在心上,跟時釗一起走出宮殿。 他也沒問皇帝跟時釗說了什么,只挑了兩句簡單的問問,比如“陛下有沒有為難你”之類無關痛癢的問題。 倒是時釗突然問了個問題:“你會一直跟我在一起嗎?” “怎樣算‘一直’?” “就是一直到死?!?/br> 楚玦挑了挑眉,還是回答了他:“那難說。人怎么能預料自己哪天死?” 答案不是時釗滿意的答案,時釗忽然就覺得牙齒有點癢。 “但如果可以選的話……”楚玦接著又補充道,“我確實希望生命最后一天,是跟我的隊友在一起?!?/br> 隊友。 在楚玦看來,時釗早就具備這個資格了。 時釗對這個答案依然不算完全滿意,但比起前面那個要好很多。他將銀翼艦隊其他人暫時地開除出去,四舍五入就是楚玦回答的是“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