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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的成員構成不算復雜,但這么多年來,時釗從未接觸過皇室的人,對皇室成員不了解,也很正常。 任星藍解釋了一句:“是帝國二皇子?!?/br> 時釗深諳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的道理,莫名其妙地邀請他參加皇室宴會,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研究所那群人賊心不死,還想帶你回去做實驗?!背i一手撐著腦袋,慢悠悠地說,“你可真搶手,小Alpha?!?/br> 時釗聽見“研究所”三個字,想起前幾天楚玦的不對勁,神色冷了冷。 “你也會去?” 楚玦沉吟幾秒,做出決定:“你跟我一起去吧?!?/br> . 宴會當天,楚玦穿上深藍色的制服,肩章上銀星閃爍,胸前還別著幾個勛章。他站得很直,筆挺的身姿猶如戈壁上的白楊,修長的腿裹在軍靴之中,走起路來英姿颯爽,讓人移不開眼睛。 時釗忽然想起來,楚玦來研究所帶他走的那天,似乎穿的也是這樣一身深藍色的軍裝制服。 “在想什么?”楚玦見他盯著自己不放,好笑地拍了拍他,“走了?!?/br> 路上,楚玦半開玩笑地跟他說:“要是你真的被研究所搶走了怎么辦?” 時釗完全不在意研究所和嘉朔今天要搞什么陰謀詭計,所謂“被研究所搶走”的事情在他這里基本不可能發生。 更何況,區區研究所,根本困不住他。那天即使楚玦不來,他自己也可以出去,只是那樣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他抬眼望向楚玦,一字一句地說: “我會回來?!?/br> 現在的時釗與剛來銀翼艦隊時的樣子已經大為不同,至少那時時釗沒想過,自己有天也會不想離開某個地方。 對那時的時釗來說,留在研究所,和留在銀翼艦隊,只是后者稍微有趣一點,本質上沒什么差別。 楚玦一直希望時釗能對銀翼艦隊產生歸屬感,因為這是一支隊伍凝聚的前提條件。但時釗剛開始時對這種感覺非常陌生,這個抽象的名詞從未出現在他的生命之中。 然而現在,這個名詞不知何時滲透進他的生命,他竟然也對銀翼艦隊產生了歸屬感。 ——他不會離開銀翼艦隊,換句話說,他不會離開楚玦。 只要楚玦在這里,銀翼艦隊就永遠是他的歸宿。 楚玦只是開開玩笑,沒想到得到了一句近乎承諾的回答,他怔了怔,隨后笑著在時釗腦袋上薅了一把,“挺好?!?/br> 說話間,他們到達皇宮。 他們從車上下來,掃描身份信息后,進入皇宮。 嘉朔是帝國皇子,宴會現場弄得富麗堂皇,排面不小。來往賓客皆是聲名顯赫的帝國高層,杯中盡是價格昂貴的珍稀美酒。 皇帝坐在最高位上,臉上已經滿是溝壑,模樣滄桑不已,威嚴之上又添刀痕。 相比前代帝王,他的年紀不算特別大,可惜疾病纏身,要定期進入醫療艙療養,否則撐不了多久。 他注定融入不了這場宴會,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坐在那個位置上,看下面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帝國財務官路過楚玦,朝著他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 模樣有些傲,但傲也有傲的資本。 那是蘭家的人,蘭家勢力不小,在皇帝身體不佳的這些年,分走了不少權力。 蘭家如此得勢,不僅因為他們家族顯赫,更因為他們與嘉朔利益相互捆綁,他們互相支持,早已是同一利益陣營的人。 皇室的宴會大同小異,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個流程,楚玦不喜歡這種場合,應付完就拉時釗一起挑了個角落坐著偷懶。 楚玦往人流中心看去,宴會的主角站在最中央,穿著華服游走在阿諛奉承的人群之中。 那是嘉朔,帝國的二皇子。 他或許是最有希望的皇位競爭者,放眼當今形勢,沒有幾個皇子能有匹敵之力。 嘉朔四下看看,忽而捕捉到楚玦的身影,便撥開人群,朝楚玦走過來。 楚玦只是一個中校,卻是極其少有的高職Omega,在外贊譽無數,民眾支持率很高,任何一個想要獲得輿論支持、渴望繼承皇位的皇子,都不會輕視這樣一個輕而易舉就能引爆輿論的Omega中校。 “楚中校,要見你一面真不容易?!奔嗡肪拖裼鲆娏艘晃焕吓笥?,語氣熟稔,“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要我祝你一聲生日快樂?”楚玦的語氣冷淡又疏離,與他拉開距離,“你不會想聽的,二皇子?!?/br> 這么一來一回下來,時釗明顯感受出楚玦不喜歡這個人,甚至稱得上是厭惡。 他也不喜歡這個人,這個所謂的帝國皇子,看楚玦的眼神就像在看他欣賞的獵物。 嘉朔看了一眼旁邊的時釗,轉而對楚玦說:“借一步說話?” 楚玦站起來,拍了拍時釗的肩膀,說:“在這等我?!?/br> “別走太遠?!睍r釗說。 楚玦跟著嘉朔走了幾十米遠,走到離時釗最遠的角落。 “這里可以了,有什么話就直說吧?!?/br> 嘉朔的目光落在楚玦身上,這是一個極為特殊的Omega,無論是相貌還是能力都是上乘,跟他身邊的那些Omega完全不一樣。 他只看一眼,便陷進去。他欣賞楚玦這樣的Omega,獨一無二,輕易就能勾起人的征服欲。 注視得有點久,收到來自楚玦似笑非笑的視線時,嘉朔才輕咳兩聲,開口道:“楚中校,我一直在等你告訴我一個好消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