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定要生女孩
幾個人顧不得許多,馬上往外面趕去。 只見江老爺子執意要站起身來,卻被徐小山雙手按在了椅子上。 “到一邊去,讓嚴大師來!”江華急忙沖上前去,打算將徐小山推開。 誰知道,徐小山竟然紋絲不動,江華不由得愣了一下。 “沒聽見么,快閃開!”李芳見狀,朝徐小山喝道。 徐小山本來要說什么的,見此情形,也只有讓到了一邊。 而此刻,嚴水炎才趕來到,見狀立刻大喊:“快按住他!” 可此時已經來不及了,剛才還虛弱無比的江老爺子,力量變得非常大。 他雙目圓睜,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江華聽聞嚴水炎的喊話,急忙伸手想把江老爺子按回到座椅上。 但是根本就無濟于事,許勇劍趕緊上前幫忙。 怎料到,江老爺子手一甩,竟然把江華和許勇劍給推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樣的情形,徐小山趕緊出手,重新將江老爺子按在了椅子上。 “小山,不可輕易放開!”嚴水炎趕到了江老爺子面前,伸手去號脈。 “嗷嗚!”江老爺子發出了野獸般的叫聲,把幾個人嚇了一跳。 “嚴大師,這便是黃昏恐懼癥了,病根就在心間!”徐小山說道。 “小山,你找到病根了?”嚴水炎感到江老爺子的脈象混亂不堪,難以找到規律,無法診斷疾患藏在哪里。 可是,這徐小山竟然已經發現了病根,嚴水炎大為驚嘆! “他的氣血在身體里運行非常劇烈,那所謂的黃昏恐懼癥的病根,每隔六分鐘便經過心臟一次!”徐小山說道:“剛才已經過了一次,下一個六分鐘的時間就將到來?!?/br> “氣血運行如此劇烈,卻顯得過于沉重而下墜?!眹浪茁犕晷煨∩竭@么說,又仔細地把了一回脈,這才找到了一些疾患的痕跡。 當下一臉嚴肅地對徐小山說道:“小山,你可有把握抓住下一個機會?” 嚴水炎此時已過花甲之年,行醫五十載,見過無數的疾患。 這種隨著氣血在體內運行的疾患,卻也是頭一次遇到。 不過,卻也是在徐小山的提醒下,才勉強尋到的病根。 如果再年輕二十歲的話,嚴水炎也敢行針! 可是現在,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徐小山的身上了。 “有把握?!毙煨∩秸f道:“不過,我得向前輩借針醫用?!?/br> 嚴水炎二話不說,連忙將針遞給了徐小山。 “等等,嚴大師這是為何?”江華聽了兩人的對話,有些似懂非懂的。 不過,這個徐小山連醫療工具都沒有,還得跟嚴水炎去借! 這讓江華感到非常的不靠譜,萬一這個徐小山把家父弄出了其他事來,該如何是好? “但凡有事,算是老夫的!”嚴水炎大聲說道。 他當然知道,江華心里的一些想法。 可是,行針的機會非常短暫,徐小山只有一針的機會。 而且,必須在疾患運行到心臟附近,才是行針最好的時機。 針刺入的力量和長度非常的講究,只需將疾患戳中,然后迅速拔出針頭。 疾患便隨著心臟的跳動,將那運行的疾患隨著針孔擠出。 患者便可痊愈。 若是稍稍有些偏差,行針就在心臟的位置,患者非死即殘! 但是,這些還不是關鍵。 如果此次江老爺子發作之時,沒有能夠找到時機解除疾患的話。 下一次又需要苦等,只待江老爺子再次發作。然后,再次計算疾患運行到心臟所需要的時間間隔。 而且,因為之前嚴水炎醫治了江老爺子身上的其他病患。 誰也不知道,剩下的疾患在體內會不會產生新的運行軌跡! 此刻,既然徐小山能夠發現并測出疾患運行的時間,那么徐小山也一定能夠找準疾患,一針見效。 所以,嚴水炎這才把責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只希望能讓眼前這個醫術精湛的年輕人放松一些。 如此能力出眾的后輩,嚴水炎認為自己值得為他放手一搏。 喊完之后,嚴水炎打算幫著徐小山按住江老爺子。 “前輩,不用按了?!毙煨∩綄浪渍f著話,伸手點了一下xue位,江老爺子頓時就不會動了。 “會不會有危險……”李芳始終覺得不放心。 俗話說得好,臉上無毛,辦事不牢。 嚴水炎居然把治療公公的眾人交給了徐小山,一個既沒有學醫文憑和醫學經理的年輕人! “噓!”嚴水炎把食指放在嘴邊,示意眾人不要說話。 而此時,徐小山驟然行針。 速度極快,當大家看到針的時候,已經刺入了江老爺子的胸膛! 再看江老爺子,雖然被點住了xue位,但是眼珠和舌頭卻能夠動彈。 不知為何,江老爺子把舌頭伸得老長。 “爺爺,你沒事吧!”江云嚇了一跳,大聲喊道。 “沒事了?!毙煨∩秸f著話,拔出針來。 一股烏黑的血液頓時噴濺而出。 “??!”江華夫婦倆驚叫一聲,以為江老爺子出現了意外。 “快給爺爺止血……”江云心里一驚,不由得喊道。 這時候,一股腥臭的氣味頓時就彌漫了開來。 “沒事的?!眹浪组L出了一口氣,對大伙說道。 徐小山也不說話,伸手朝江老爺子的身上一點。 江老爺子僵直的身體,頓時就躺在了椅子上,直喘粗氣。 “爸,你怎么樣了?”江華急忙問道。 “沒有力氣?!苯d回答道。 “不礙事,讓他到床上去休息,隨后慢慢調養就會好起來的?!眹浪自谝慌哉f道。 見嚴水炎如此說,幾個人將江老爺子抬進了房里睡下。 看到父親神志清晰,江華等人也放下了心來。 重新把嚴水炎、許勇劍和徐小山請進了廚房,江華一一給三人敬酒。 此刻,江云也知道自己剛才錯得離譜,接連給徐小山補敬了三杯酒。 想起之前對徐小山的猜測和懷疑,在他按住公公的時候,自己還朝他吆喝。 李芳不由得感到一陣內疚。 不過,內疚歸內疚,江華夫婦還是詢問了一番,有關江老爺子為什么會患上黃昏恐懼癥這種病的問題。 怎料嚴水炎一開口,直接就讓徐小山回答這個疑問。 徐小山謙讓一番之后告訴大伙,江老爺子所得的病癥,并非是黃昏恐懼癥那么簡單,而是跟黃昏恐懼癥有所相像罷了。 江老爺子常年處于焦慮和彷徨狀態,心中怨念頗多。 長此以往,淤血凝結在胸中,似氣非氣似血非血。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特定的一些環境下,淤血便惡化并變得跟隨體內氣血運動了起來。 “難怪江老爺子的病患治不好,原來所有的人都把他當成了黃昏恐懼癥去治療了呀?!痹S勇劍恍然大悟。 “感謝許兄推薦了小山神醫?!苯A趕緊說道:“不知道家父還需要服用什么樣的藥?還請神醫寫個方子?!?/br> “不需要了,之前嚴大師已經開了方子的?!毙煨∩秸f道。 “小山小友果然是神醫啊?!眹浪渍f道:“我還是那句話,還請你到我的藥店坐館!” 雖然同是坐館,意思卻不一樣了。 之前是去打雜的伙計,而現在是去當活字招牌。 徐小山未置可否,看看天色已晚,起身告辭。 其他人也紛紛起身告辭,許勇劍負責送嚴水炎回去德景閣。 而徐小山,則被江華夫婦安排了女兒江云送回去。 雖然感覺這樣做被楊仰荷見到不好,可是徐小山卻沒有任何選擇。 晚上十點半,徐小山終于到回家了。 為了躲避楊仰荷見到江云后生出嫌疑,他提前在另外一個小區下了車,走了七八分鐘才回到了家。 “你比小荷還忙??!”一進家門,岳母沐行春就沖徐小山喊道:“是去搬磚還是挑瓦了?!?/br> “媽,坐公交錯過站點了?!毙煨∩诫S口編了一個謊話。 “坐個公交車你也能出錯?”沐行春對于這個女婿實在是失望至極了,她冷冷地說道:“一定要生女兒!男孩怕隨你……” 見丈母娘似乎正在怒頭上,徐小山趕緊躲進了房間。 下午的時候楊仰荷已經給趙玉打過電話了,知道一些情況。 不過,對徐小山早回晚回也根本就不在意。 今天,父親楊旺剛投資參與的一個快餐店出了問題,面臨著停業關門的窘境。 母親沐行春其實在經商的事情上,是頗有頭腦。 不過她也很無奈,爺爺讓她必須在耀騰鞋業上班,輔助而是楊遠管理公司。 而楊遠根本不把她的放在眼里,任何建議和意見都不聽。 為此,沐行春也只能在耀騰鞋業混日子。 “我跟媽說過了,明天你去爸投資的那個快餐店幫忙,學點手藝以后你可以自立?!睏钛龊烧f道。 “好的?!毙煨∩綇臈钛龊傻难凵窭锟吹贸鰜?,有些話她沒有說出來。 那就是離婚后,自己可以有手藝生存。 以前的徐小山有那么差嗎? 現在的徐小山你沒看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