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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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萊回之以微笑。 “啊,說不定真是這樣?!?/br> 她伏在西蒙背上,手指無聊地撫摸著鱗片的紋路。時近黃昏,他們行進在鋪滿落葉的樹林里,周身灑滿了金色的柔光。 墨羅米爾沉默須臾,開始講述精靈的本源。 最初,光明精靈自月光中誕生,黑暗精靈降生于地母的懷抱。他們各自生息,繁衍,遷徙,在大陸擇定了群居的場所。維林成為光明精靈的故鄉,搖籃,每個新生命的誕生都會受到月亮的祝福,體內也永遠流淌著月之力。這種力量,使得他們葆有更漫長的生命,更純凈的靈魂。 “但月亮沒有祝福我?!?/br> 墨羅米爾捏住面前飄落的楓葉,手指輕輕搓捻,暗紅的汁液染濕指縫。 他在一個寒冷的冬夜出生。與其他精靈全然不同的發色與皮膚,引起了小范圍的恐慌。當領主托著襁褓,將他的容顏暴露在月光之下,皎潔溫柔的光芒被烏云遮蔽,隨后天空落雨,驚雷陣陣。 至此,沒能得到祝福的墨羅米爾,成為不詳的“異種”。他的身體被反復檢驗,確定沒有受到魔物污染之后,就送往地宮。然而長居地底的黑暗精靈,并不接納這個奇怪的精靈幼崽。 在很長的時間里,“生存”成為墨羅米爾唯一的愿望。他既不屬于光明精靈,又絕非黑暗精靈的同類,因此經歷了很多不好的事。有一年,來勢兇猛的瘟疫席卷大陸,任何種族都難以幸免。人類大量死亡,獸人發瘋嚎叫,維林邊境的草木也逐漸枯黃,溪水變得渾濁難聞。 不安的情緒在空氣中醞釀。某個日光燦爛的午后,流浪的墨羅米爾重新踏上這片故土,精疲力盡昏厥在地。他的體內沒有月之力,所以年紀輕輕就感到了生命的流逝,巨大的孤獨感驅使著他回到故鄉,迎接死亡。 但墨羅米爾沒有死。 附近巡邏的守衛親眼見到,他身下的大地開始枯萎,樹木喪失生機,動物瘋狂抽搐然后咽氣。維林仿佛一幅迅速褪色的畫卷,不消半日就變得滿目蕭索。 “我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br> 墨羅米爾說,“昏迷的時候,我只能感受到體內有力量在流動。醒來后,我被帶到月湖接受懲罰。他們給我的身體打了烙印——你見過的,月之鎖的烙印可以封鎖力量,而我從此成為罪人,永遠在外流浪?!?/br> 瘟疫很快就消失了,維林重獲生機。但墨羅米爾的命運一直沒有迎來曙光。 他為維林收集貴重的魔法材料,以減輕自己的罪孽。他必須定期回到維林,接受烙印檢查。體內涌動的不明力量,使得他擁有了和其他精靈同樣漫長的壽命,以及更強大的戰斗能力。但那力量被光明精靈視作“污穢”,連同他自己,也成了不祥的象征。 溫萊聽到這里,問:“你這次回來,被檢查過身體嗎?” 墨羅米爾點頭。 他們已經抵達住處。黑膚銀發的精靈脫掉衣服,給溫萊展示后背重新加固的咒文。有些地方痕跡很深,凹陷紋路隱約滲著血絲。 溫萊撫摸這些晦澀的烙印,指腹傳來一陣細微的瑟縮。墨羅米爾似乎很痛,身體有些僵硬,壓低的睫毛如同枝頭顫動的雪,晃一晃就會跌落滿臉冰涼。 “疼嗎?”她仰頭看他,“你之前沒和我說這事?!?/br> 雖然他們時常擁抱zuoai,赤裸交纏,但溫萊并未注意咒文的變化。偶爾摸到奇怪的凹痕,也只以為是自己弄傷了對方。 墨羅米爾握住溫萊的手指,送到嘴邊舔咬。即便做著挑逗的動作,他的表情依舊沒有波瀾。 “不算疼?!?/br> 滲著濕意,粘滯發悶的嗓音,緩緩說道。 “已經不怎么疼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