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馴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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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是字跡的紙,被溫萊揉成一團,扔了。 她抬手呼喚西蒙:“過來?!?/br> 西蒙小心翼翼走過去,盡量不踩到地上的綢緞首飾。他的步伐有些沉重,這是竭力控制后的結果。 壯碩粗野的獸人根本不匹配這華美精致的女性房間。他像是胡亂闖進來的怪物,笨拙地半跪下來,弓著脊背把頭顱送到公爵千金的手掌下。 溫萊揉了揉西蒙粗硬的煙灰色短發,一手捏捏眉心,有些疲倦地吐了口氣。 她已經確定一個事實。 蘭因切特不會和她解除婚約。這場婚事本就屬于政治聯姻,卡特家族需要一個皇后裝點門面,提高聲譽,而皇室需要卡特家族的財力和權勢。 不管溫萊怎么努力,再找什么辦法,也無法改變自己要和蘭因切特結婚的未來。她能對費爾曼公爵說,皇室打算吞吃卡特家,把您和您的兄弟叔伯送上斷頭臺?她能對卡特夫人說,蘭因切特永遠不會喜愛妻子,也永遠不會碰她,更不可能給她權力,所以結婚沒有意義? 父親只會哈哈大笑,而母親擺出許多陳舊可笑的道理。 至于遠在東邊翰達當外交使臣的兄長……他叁個月后才會回來,勉強趕上溫萊的婚禮。況且這人性格冷漠,和她并不親近。 溫萊頭很痛。 她的大腦無法負荷太久的思考,《被寵愛的伊芙》只整理了個模模糊糊的劇情輪廓,就無法再繼續。 ……仿佛有什么力量在阻止她理解這本書。 因為不舒服和煩躁,她的手指稍微用力,揪住了西蒙的發根。 混種獸人發出一聲短促的嗚咽。他仰起頭來,用鮮紅的眼眸注視著不甚開心的溫萊,動了動嘴唇,呼喚道:“小姐?!?/br> 溫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沒有注意到侍衛的話語。 西蒙嗓音嘶啞低沉,語氣摻雜著隱秘的思念與依戀。 “小姐……” “溫萊小姐……” 他不能看她裸露的腿,胸前起伏的可愛弧度,只好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白薔薇花園的溫存仿佛成了幻夢,所有的甜蜜經歷都是他自己的臆想??伤@么思念她。 思念她好奇惡意的腔調,白皙嬌嫩的腳,濕潤又羞澀的腿心。思念她尖叫落淚的模樣,蹂躪他身體的雙手。 他思念她。 更因她而痛苦。 溫萊小姐從不對任何人袒露心事。受了委屈或者遇到麻煩,也總想著自己解決。哪怕昨夜西蒙曾和她軀體相貼,現在也只能半跪半坐地伏在椅子前,當一個有溫度的擺設。 溫萊不知道西蒙的想法。 她一邊出神,一邊玩弄他的頭發。手指順著敏感的頭皮往下滑,握住guntang的耳尖。揉搓幾下富有彈性的軟骨,再撫摸獸人棱角分明的下頜線。 卡特夫人不允許女兒豢養任何玩物,哪怕是一只麻雀。 而溫萊很喜歡那只每天來花園巡邏的森林貓,即便森林貓永遠傲慢優雅,身上帶著公爵情婦的香水味。她也喜歡犬類動物,比如雪狼,毛茸茸的狐貍,兇性未馴卻永遠忠誠的狗。 現在西蒙就像她的寵物。 一個有點麻煩、不太會撒嬌的大型犬。 溫萊沒留意西蒙的呼喚。但當她刮撓他顫抖的喉結時,察覺到了手背上灼熱的吐息。 “怎么……” 她向下望去,看見了西蒙高高膨起的胯間。這獸人似乎并不懂得遮掩,只拿赤紅的眼眸盯著她,面容隱忍而緊繃。 “西蒙?!?/br> 溫萊暫且擱置心事,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褲襠,“你為什么……這么容易發情???” 純種獸人有固定的發情期。根據種族的不同,發情期或長或短。但西蒙一直表現得很克制,從未在溫萊面前失態,以至于她懷疑混種獸人沒有這個麻煩。 直到昨晚撞見他自慰。 “我想起來了?!睖厝R不輕不重地踩踏西蒙的性器,蓬勃的熱度滲出布料,舔舐著她的腳底?!澳阌玫哪莻€手帕,之前給我擦過汗。所以啊,西蒙……你是單單對著我發情,還是本來就容易沖動?喜歡用女人的味道制造性幻想?” 少女的語氣帶著漫不經心的戲謔。 西蒙無法反抗主人的壞心眼,只能啞著嗓子艱難回答:“我只對主人您發情?!?/br> 溫萊俯身輕咬他的喉結。像獎勵聽話的狗狗一樣,手指撫摸他的后頸,腳上的動作也加快許多。 她踩踏著那根guntang碩大的玩意兒,腳趾不時滑過鼓脹的精囊,隔著褲子描摹性器輪廓。西蒙渾身肌rou緊繃,寬闊有力的脊背拉成了極致飽滿的弓。他茫然無措地望著溫萊,不受控地發出嗚咽和零碎的喘息,挺動腰胯好讓自己得到更多的愛撫。 但就在抵達高潮的前一秒,溫萊突然收回了腳,起身繞開他走了。 被拋棄的西蒙猶自跪坐在原地,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錯。身下的性器緊緊抵著布料,絲毫沒有疲軟的跡象,被束縛的頂端甚至還溢出了稀薄的黏液,把褲子頂濕了一小塊。 “溫萊……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