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勸我們和離 第10節
想起這幾日里所見所聞,她有七分把握確定那東西就是李平川口中所說的來自蓬萊島的東西。 云喬屏退了跟著的暗衛,也捂住了口鼻想要去看那東西。 還未走近忽地一陣飛沙走石。 只那一瞬,云喬再去看那地上的火盆就沒有了! 一陣疾風襲來,逼得云喬差些摔在地上,又在快要摔倒之時有人從身后將她扶起,待自己站穩后那人才去追。 是傅景然! 劫物之人幾個甩身便飛到了屋檐上去,傅景然借了墻角發力飛起抄了近路去追逐那人。那人似乎也未想到有人能追上來,側身一掌就打向傅景然。 云喬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那功夫是蓬萊島的路數,和十幾年前的那個雨夜里自己見到的是一模一樣的! 而如今傅景然在那兒。 眼瞧著那一掌生生要打在傅景然胸口上,云喬想要提醒,可是張開了嘴怎么辦都沒法發出聲音。 傅景然側身躲過從袖中掏出折扇直接刺向那人,問道:“你是誰?” 劫物者輕易躲過,嘴角微翹,眼里似有贊賞,說道:“你若想要皇位我助你得之!” 傅景然淡道:“好?!?/br> 劫物之人身上動作因為喜悅慢了一拍。傅景然看準了時機將他手上火盆直接打落,又趁其不備將他直接擒住。 他眼中只有冷意,話中也不帶一絲情緒,“可惜的是我現在更想要你的命?!?/br> 傅景然落在屋檐上時揭開了那人的面具,只看到了一張燒傷后的臉,瞧起來實在猙獰。他一低頭就看見云喬和顧府一眾人還站在院中。 而結果就是那人還沒適應光線又被傅景然一下把面具扣了回去。 云喬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傅景然。 顧府眾人的眼睛也一直盯著傅景然。 果然這就是定遠王!好英俊好瀟灑好帥得沒有道理??! 火盆早就被打翻,從里頭滾出來了一個紅布包。正巧就滾到了李平川腳邊。 李平川剛要彎腰,傅景然就說道:“先救人?!?/br> 李平川撓撓頭,跟著顧府的人走了。 傅景然將那人丟給了跟來的暗衛手里,這時云喬才發現他衣服上竟還有血跡。云喬想都沒想就打算叫李平川過來。 傅景然卻將云喬攔住,輕道無事之后便去穩定局面,等到事事皆處理完后他才回頭,倒也還驚奇云喬竟然還在此地。 一時間,傅景然也不曉得說什么,半晌之后才憋出來一句,“沒事了?!?/br> 云喬眼眶都紅了,直接走了出去,其間沒有看傅景然一眼。 李平川不愧是神醫,才來就叫顧文豪醒了過來。才醒,他就往外頭跑去看他心心念念的東西,正好和云喬撞在了一起。一看她又生氣又難過的樣子,直覺告訴他有人欺負那個姑奶奶了。 他趕緊左右看看準備抓捕嫌疑對象后找傅景然打小報告,結果就在院子里看見了傅景然一個人。 李平川:······ 李平川湊了過去,問道:“你欺負她了?” 傅景然:“沒有?!?/br> 李平川:“那她怎么看起來不太開心?” 傅景然:“不知道?!?/br> 李平川煽風點火:“她都哭了!” 傅景然思索片刻,心中突然有些無名的煩躁,看到了地上那潑煤灰,淡道:“可能是那歹人面目太猙獰了將她嚇著了吧?!?/br> 李平川:? 李平川:? 李平川:? 好有道理!不愧是有夫人的人! 第12章 我磕的cp,甜似舔蜜!…… 傅景然說完就走了,留下一個站在原地沉思的李平川。 在知道云喬回府之后他也只是叫人隨意處理了一下手臂上的傷,是那歹人用暗器所傷。而那人功夫了得,中原武功怕沒有他這樣的路數,是故疏于防備中了招。 地牢之中陰暗潮濕,如今便關押著那個人。 李平川已經取了藥去查看,即使是那藥丸被人刮去了薄薄一塊傅景然也未多說。不久之后便出了結果,這藥就是以金銀草為引的那種毒藥。并且李平川也配出了解藥。 那水運送至了宮宴之上,文武大臣皆飲用過。又聽聞李平川說此物乃是□□,能慢慢叫人虧空了身子。那么秦王之心自昭然若揭。 此事傅景然已經向上稟報,禁衛軍早已控制住秦王府以及與秦王府較好之人的府邸。方一會兒就有人來稟,秦王府三十二幕僚中缺了一位。 傅景然俯視著那坐在地上的人,淡道:“聽聞他曾以千金求一人為幕僚,此人號稱來自南海精通鬼神問卜之時,只是從來不已真面目示人?!?/br> 那人笑道:“正是在下?!?/br> 他臉上盡是從容之色。傅景然臉上不免有些怒氣,問道:“你并不害怕?!?/br> “問心無愧又有何害怕!”那人笑聲爽朗,一雙眼睛如同雄鷹般銳利,直生生看著傅景然,說道:“如今才真叫我看見了誰才是我該相隨之人!他不過庸俗草包不可扶起,至于你,隱忍多年,實在······” “閉嘴?!备稻叭坏?,“你要什么?” “我要······我要皇帝老兒的項上人頭!” 傅景然說道:“換一個?!?/br> 這時候那人的面上卻露出來一個詭異的笑來,將他面目都擰皺。 傅景然皺緊雙眉。正在此時外頭起了一陣響動,有人訓斥道:“你怎么做事的!” 他只是恍惚了一瞬,再低頭地上竟只剩下了一團重鎖。而人已經不見。 再去看那墻上唯一的開著的天窗上的鐵桿都無恙。 暗衛們發現有個人從地牢里飛了出來,趕緊去追,可是那人好似來無影去無蹤,隱入人群后竟在也尋不到! 暗衛:玩完了。 傅景然:不怪你們,只領罰便好。 暗衛們歡天喜地地跑遠了。 果然王爺和夫人在一起后脾氣都好了好多!開心! 傅景然卻無意去想那些,只知道那人功夫來路不明,若是不將其抓捕今后定然也會掀起風波來。 只是秦王被貶為了庶民關入西郊軟禁,從他口中也只得知此藥來自那幕僚之手,投毒一事他也是先斬后奏,事無轉圜余地,只好豁命去做。 其余好似潘升之流皆因有謀逆之心日后將處以極刑,顧府本就在站隊時搖擺不定,此番尋出真相倒也落了一個功勞在他們頭上,再鑒于他們確實是不知情,是故未遭到責罰。 此事也就算作定下。 * 傅景然終于有了歇息的機會。 書房已經叫人騰出空來,傅景然進到屋里時才想起他忘記找李平川要些藥來。像是人放松了警惕之后身子也松懈了下來。傅景然覺得傷口處有些疼得發麻,怕是正在長出新rou。 夜已深,他也不想再去麻煩李平川和府里的下人,只除去衣衫后將蠟燭點燃,取了一柄小刀在火上烤熱消毒后便直接去切割傷口處腐rou。 他當時也是躲開了些,只是對方用暗器毒辣,還是有些刮擦。 除rou之時傅景然未出一聲,事成之后身上卻已經被一層薄汗所覆蓋,唇色也有些發白。 他手還是有些顫,正準備去外頭打些水回房清洗,一開門就看到正擺出敲門姿勢的云喬。想來剛剛實在是有些疼痛,未曾察覺有人來此。 云喬看見傅景然之后還有些不知道怎么辦,尷尬將手放下之后就發現傅景然的目光停在了自己手上的藥瓶子上。 她本準備也把藥瓶藏到身后卻借著月色看見了傅景然手臂上的一大團血污,這才發現他手上也都是血。 云喬說話都結巴了,“你、你在、在做什么,可、可別想不開!” 傅景然心情有那么一些放松,淡道:“處理傷口?!?/br> 云喬輕呼出一口濁氣,隨后發現了不對的地方,趕緊捂住了眼睛,說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傅景然身上只批了一件外袍,里衣都叫當時給脫了,如今正□□著上身。他道:“穿著衣服如何處理?” 說完還雪上加霜添了一句:“我想這兒是我的房間,這兒也并沒有你的床?!?/br> 這話給云喬氣壞了,氣鼓鼓就往回走,然后又看見了傅景然一個人走去水房的背影,一下又覺得他有點可憐。一咬牙心一狠從他手中奪過了水瓢,說道:“你回去等著!” 傅景然道:“我怕我回去了便再沒有水用了?!?/br> 云喬已經在心里把傅景然的嘴撕爛了,自己到底是多瞎了眼……啊不,耳朵才能喜歡上這么個嘴賤的玩意兒! 可她一想到今天傅景然是為救自己所傷心里又有點過意不去,說道:“看你可憐,給你上藥?!?/br> 傅景然挑眉看著云喬,目光里寫滿了“我聽你扯”這四個明晃晃的大字。 云喬小聲道:“今日謝謝你!” 還沒等傅景然說清楚就轉身跑進了水房里直接從里面把門關上。 傅景然無奈笑笑,想著自己上藥也確實有諸多不便之處,終于還是走回了書房。 ······ 云喬和傅景然雖是生長在皇宮中,可是他們也并不苛責下人,有些事自己做了也就做了。 是故很快,云喬就端著水回了書房里。 云喬小心翼翼拿濡濕了的手帕去擦拭手臂上已經有些干涸的血痕,抬頭問道:“疼不疼?” 傅景然看著云喬緊張兮兮的表情,應道:“不疼?!?/br> 云喬這才敢繼續去擦?,F在隔得近了云喬才發現那傷口有多可怕,似乎還有新血,怕是傅景然就是在方才自己弄的。 馬上就要上藥粉,那是宮里配出來的上好的藥粉,少有人有,只是涂起來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