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宋珧的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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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蘅有一句沒一句的回著幾位公子的搭訕,目光卻看向一旁的面露失望的陸婉昱,她今日穿著打扮的雖然素凈,但從細節來看,足以見得是用了心的。 想來是三夫人私下里教的她。三夫人當年大概也是一襲素裙入了陸元的眼,畢竟玫瑰牡丹見多了,白蓮花也別有一番滋味。 可惜三夫人不懂得是,想靠這種方法入男人眼,前提是身邊不要有更出挑的女子做對比,看著陸婉昱明顯有些失望的神色,陸蘅無聲的嘆了口氣。 一旁的陸婉君低聲道:“今日前來赴宴的諸位公子,我瞧著都不錯,meimei瞧著,有沒有可心的?” “你瞧著不錯就好?!?/br> 陸婉君聞言蹙眉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陸蘅卻沒再理她,目光落再不遠處,心道人怎么還沒來。 陸婉君冷哼了聲,沉著臉轉過了頭去。 反正她注定嫁給這些紈绔子弟中的其中一位,以為不說話就能逃掉么? 陸婉君正想著,不遠處突然傳來宋珧清朗的聲音:“二小姐設宴,怎么不宴請本王?” 聽見這聲音,陸婉君不禁一愣,他來做什么? 陸蘅唇畔微微上揚,終于來了…… - 宋珧話音剛落,便大步來到了眾人面前。 他如今身份今非昔比,一襲玄色鑲金蟒袍,頭戴玉冠,貴氣不失儒雅,看的陸婉君心神一動。 昔日怎么就沒發現,宋珧是這般謙謙君子。 回過神后,陸婉君連忙起身行禮:“見過三王爺,王爺怎么來了?” “聽聞貴府有宴,便來湊個熱鬧,陸大小姐該不會不歡迎本王吧?” “臣女不敢,只是……今日是我二meimei的招親宴,王爺前來,怕是不合適?!?/br> 陸婉君話落,仿佛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捂住了嘴。 宋珧卻并沒有像她想象中憤怒或是生氣,只是笑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更應該來了?!?/br> 什,什么…… 陸婉君雙眸微微睜大,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宋珧。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再轉眸看向陸蘅,卻見她神色淡淡,似乎絲毫不吃驚宋珧會這么做。 宋珧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自來熟的坐了下來,看著陸蘅冷笑道:“既然二小姐要招親,依你看,本王如何?” 宋珧這話一石激起千層浪,震的眾人回不過神來。 如今最得勢的三王爺,娶陸婉君也是娶得的,為何要娶一個庶女? 雖然這庶女看起來還不錯,可畢竟身份擺在那兒。 這些人想不通,陸婉君自然也想不通,臉色難看極了。 宋珧昔日不是喜歡她的么?何時突然變了心不說,竟對陸蘅這般死心塌地! 陸蘅唇畔浮現出一抹獵物上鉤的笑意,這世上沒幾個人比她更了解宋珧,宋珧自然是不喜歡自己的,只是幼年時一無所有的自卑,導致了他得勢后對所求之物勢在必得,越是得不到,越能激發他的占有欲。 所以陸婉君此舉,非但不會令宋珧惱羞成怒的放棄自己,反而,會展開更加猛烈的追求攻勢。 陸蘅笑道:“我同王爺說的話,王爺忘了么?” “記得,二小姐想要真心,可你總該給本王一個表現真心的機會?!?/br> 宋珧笑看著陸蘅,眸中閃過一抹獵人看獵物的精光。 區區一介庶女,也敢同他擺架子,待他將人哄到手,定將她教訓伏貼,然后在拋之棄之。 獵物上鉤前,他有足夠的耐心陪她玩兒。 “今日這場宴會,是長姐提議,母親準備的,并非我本意?!标戅康?。 宋珧聞言,會意一笑道:“本王剛剛求親失敗,陸大小姐和大夫人便急著要你嫁人,這是怕陸二小姐嫁給本王,委屈了不成?” “臣女不敢?!标懲窬袂樵苟镜目戳岁戅恳谎?,好在宋珧也未在此事上過多計較,看著傻眼了的眾人,笑道:“雖是你和大夫人準備的,可二小姐也并未拒絕,諸位可有想招攬這門親事的?” 如今宋珧看上的人誰敢搶?周生連忙陪著笑臉道:“我們哪里配得上陸二小姐呢,今日前來,只為嘗一嘗陸府的茶,并沒有其他意思,出了陸府的門,我便說陸二小姐未看上在下?!?/br> 宋珧看著周生,眼前這人他有些印象,此次科考探花郎,文章寫的不錯,就是言辭間有些輕浮自大,眼下看來,倒是個識趣的人。 若舒青珩也這般識趣就好了…… 宋珧暗嘆了口氣,很快便恢復了笑臉道:“二小姐枉顧同本王的承諾,該罰,諸位如此青年才俊,出去后倒也不必妄自菲薄?!?/br> 周生聞言,心下隱隱有了些猜測,試探著開口道:“依王爺看,小人應該怎么說?” “你想怎么說便怎么說?!彼午蛎夹牟荒偷孽酒?,眾人立刻會意,瞧三王爺這態度,顯然對陸二小姐私自參加招親宴的事極其不滿,他們出去后只要委婉的表達出,他們都沒看上陸蘅,王爺定會滿意。 陸蘅轉過頭,平靜的看著宋珧,宋珧對著她微微一笑,眉峰微微上挑。 他和記憶中一眼,一如既往的狠毒,得勢后嘴臉便再也藏不住了。 明知道這些京中紈绔皆沒看上她陸蘅的消息傳出去,她勢必淪為茶余飯后的笑柄,到時候她便真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除了嫁給他,別無選擇! 宴會上的烏合之眾散去,只留陸家三姐妹和宋珧四人,陸蘅冷冷開口道:“宋珧,真有你的?!?/br> “本王可什么都沒做,若是這些人理解錯了什么,便怪不得本王了,本王還有事,先告辭了?!彼午虼脚蠐P起一抹討厭的弧度,瀟灑的起身,正準備離開,突然想到了什么,同陸蘅笑道:“對了,日后見到本王,不要直呼本王名諱了,我不喜歡?!?/br> 陸蘅:“……” 說罷,仿佛一個捕獲到獵物的獵人,拂袖瀟灑的離開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去找甜仇,告訴她他可以娶她了。 至于陸蘅,只不過是他迎娶他人的一枚棋子罷了,日后怎么處理掉,比碾死一只螞蟻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