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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伏在地上,聲音悲切,“張夙長老,張夙長老他......死了!” “啪!”杯盞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guntang的茶水濺了阿大一身。 只見那杜長老猛地站起來,“你說什么?!” 阿大也顧不得被濺濕的衣裳,忙將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當時我與張夙長老一起,......碰見那陵塬的同伙云墨,雙方大打出手......弟子最后只見到那云墨拉著張夙長老一同跌入了熔巖之中......” “弟子撿回這一條命來,不敢耽擱,立馬就跑來向您匯報此事了?!?/br> 杜長老聽著阿大的講述,已是坐回了原本的位置,面容莫測。 “你說是張夙長老最后救了你,把你扔上了法器?” 阿大心中有些許不安,卻還是恭敬回到:“是,弟子這條命是張夙長老救下來的,因此在出了火牢后,弟子便趕忙便到杜長老您這里來了......” 杜長老坐在上首,看著阿大,心中一時轉過無數念頭。 “是嗎?平日里我倒是不知道,張夙長老還有這般舍己為人的一面?!?/br> 他和張夙關系算不上多好,卻也了解幾分張夙的性子。 按著阿大的說法,張夙分明是把最后逃命的機會給了這小弟子,而自己卻是和那個云墨同歸于盡了——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這完全不符合張夙的性格。 阿大被杜長老這么一問,只覺得冷汗都要下來了,面上卻是不敢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異樣,他緊緊將頭貼伏于地面,“弟子惶恐——” 杜長老打量了阿大一番,卻是沒有再抓住這個不放,“長老身死是大事,到底怎么樣門內自然會查證清楚。如今你便再和我去火牢走一趟吧?!?/br> “是?!?/br> 杜長老便又帶了幾個弟子,連同阿大一起,朝火牢而去。 ...... 云墨自從掉入那熔巖之后便沒了動靜. 陵塬坐在巖石邊上,看著底下安靜的有些過分的熔巖河流,雙手徒勞的掙脫了一下,卻只帶出一片鐵索摩擦的聲響。 云墨應該不會有什么事情。 陵塬在心里告訴自己。 青蓮會護著他的。 就這樣又過了幾息,下面仍然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陵塬心中還是忍不住擔憂起來。 又過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陵塬感覺到周圍空氣中的靈力似乎變得更加活躍——或者說更暴躁了一些。 下方原本安靜下來的熔巖河流開始劇烈的沸騰起來,翻出無數個拳頭般大小的氣泡。 原本暗紅色的火焰顏色變得更加深沉,近乎于黑色,幾乎要整個山谷都充斥其中。 整個山谷的溫度在一瞬間升高。 周圍傳來淅淅瀝瀝的聲響,那是周圍的山巖因為高溫被融化滴落的聲音。 腳下的山巖似乎也在融化分解,陵塬下意識朝后退了一步。 這里似乎變成了傳說中的烈火煉獄。 是九陽焱火,快要出世了嗎? 山谷內的一切都似乎因為這極致的高溫而開始融化。 陵塬不斷地向后退去,腳下的山巖一塊塊脫落,掉入下方的熔巖之中,成為催化的養料。 那些可怕的黑色火焰貪婪的舔舐著周圍的一切,卻仍然像是有意識一般避開了陵塬的身周。 “啪!嘩啦啦——” 陵塬突然感覺自己的手上一輕,瞬間又是一重。 他低頭看了下身上的鎖鏈,卻是已經從中間被燒斷了。 真正的鑠石流金。 陵塬雖然早就知道九陽焱火的可怕之處,此刻見到這樣的場景也難免有些心驚。 然而這似乎還并沒有到極限。 溫度還在不斷的升高。 下方的那條熔巖河流之中,滿目火光之下,似乎隱隱有青芒閃耀其中。 現在整座山谷之內,只剩下陵塬腳下那一塊山巖還是完好無損的。 然而它沒有了其他山巖的支撐,很快也變得搖搖欲墜,似乎馬上也要跌落下去一般。 下方濃稠的熔巖開始翻滾起來,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里面劇烈掙扎著。 陵塬此時站在那一小塊碩果僅存的山巖之上,一動也不敢動。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些火焰并不會傷害自己,但是陵塬可不敢保證自己如果掉下去也會安然無損。 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 之前束縛自己的鎖鏈雖然斷了,但是現在這個情況,自己根本就沒辦法出去啊。 如今整個山谷之內的靈氣狂暴不安,不要說御劍飛行了,陵塬現在都不敢去運轉靈力。 “轟!” 巨大的炸裂聲從下方傳來,隨之便是一道耀眼的光柱從那條熔巖河流之中升騰而起。 巨大的暗紅色光柱仿佛要照亮整個天地,陵塬下意識拿衣袖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以免被那光芒所灼傷。 這般巨大的動靜自然不可能僅限于這片山谷。 杜長老一行人剛走出奇安堂沒幾步就看見火牢這邊透出一片火光,再一眨眼便見到一道光柱從那邊沖天而起,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變得燥熱了幾分。 感受著周圍隱隱開始有些暴躁的靈力,眾人皆是感覺驚恐莫名。 杜長老看向那個巨大的光柱,心中突然涌出一絲強烈的危機感。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