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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位大供奉幾乎沒露過面,也從不會插手政事,這也就導致很多人都會淡忘他的存在。 陵塬這幾天想了好幾個地方,但是最后還是覺得京都目前最為安全。 他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和赤焰宮硬抗,最近風聲太緊,還是需要暫避一下鋒芒才是。 云墨對于陵塬的話從來都沒什么意見。 倒是皇甫松從來沒想過還可以這樣,問道:“那要是這樣說的話,那些犯了事的修士都可以去京都躲避了?” 陵塬笑了一下,看向皇甫松,“這個自然不行......每一個進入京都的修士都要備案在冊,那些有問題的修士京都根本就不會讓他們進去?!?/br> 皇甫松指了指陵塬二人,又指了指自己,“那我們......” 云墨這回反應過來了,沒等陵塬說話,他便拍拍皇甫松,搶先道:“所以啊,這就要看你的了!” 皇甫松:“......”所以說繞來繞去,他還得回去是吧? 那他剛剛糾結那么長時間干什么啊摔! 做出決定之后,幾人便動身前往京都。 ...... 黃奇是赤焰宮的一名長老,金丹圓滿的修為,同時也是赤焰宮內對祝俞絕對忠心的那一派。 這次陵塬的事情,便是祝俞交由他負責的。 黃奇自然也是聽說了宮主的兒子祝修恒在有那么多法寶的情況下還被重傷的事情,但是他并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那陵塬他都已經調查清楚了,不過是才入金丹沒多久的一個修士,況且無門無派,能厲害到哪里去? 在黃奇看來,祝修恒能被這樣一個修士傷成這樣,多半還是因為太廢了。 黃奇這個人,雖然說對于祝俞忠心耿耿,但是一直是瞧不上祝修恒的。 覺得祝修恒不過是個拿了不知多少天材地寶才堆出一個金丹修為的廢物,要是沒有了身上那些法寶,怕是連筑基的修士都不一定打得過。 事實上,不止黃奇一個人這么想,赤焰宮內大多數也是這么個想法,只是礙于祝修恒的身份沒人敢說出來罷了。 宮主讓他一定要抓住這個陵塬,而且最好是活的,說是要讓祝修恒親自報仇。 黃奇面上不顯,內心對于祝修恒更是多了幾分不屑。 這天聽說發現陵塬他們的蹤跡時,黃奇親自趕了過去。 雖然覺得擒殺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不過手到擒來,但是畢竟是宮主親自交待吩咐的事情。 黃奇覺得,還是得表現的重視一點。 而這邊,陵塬這次沒讓云墨單獨御劍,而是自己帶著他們兩個人。 畢竟這樣速度更快一些。 只是盡管已經非常注意了,陵塬發現還是有幾個“小尾巴”跟上了他們。 他心中頓時就有些不好的預感。 “我們的行蹤怕是已經被發現了?!?/br> 好在這些人只是遠遠跟著他們,并沒有什么動作。 陵塬知道,他們應該只是起一個傳遞信息的作用。 用了點手段將這些跟在他們后面的尾巴甩掉,陵塬卻一直未能放下心來。 果然,在他們臨近京都的時候,一個紅袍道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陵塬將云墨兩人護在身后,沉聲道:“赤焰宮的人?” 這紅袍道人正是黃奇。 他甩了甩手中的拂塵,“貧道乃赤焰宮長老—黃奇,想來你便是陵塬了?!?/br> 陵塬有些戒備的看著他。 這個黃奇道人可不是祝修恒那樣的草包,陵塬不敢掉以輕心。 只見黃奇接著說道,“我們宮主想請道友入我赤焰宮一敘,” 他精瘦的面龐上露出一點高高在上的笑意,有些輕蔑地看向陵塬幾人,“還希望陵塬道友不要讓貧道為難才是?!?/br> 看著這個道人,陵塬知道今天難免又要做過一場了。 他半側過臉,快速說道:“云墨,你帶著皇甫松先入城?!?/br> 不等云墨反駁,陵塬加重了語氣,“不要浪費時間!” 他一個人就算打不過,逃跑總也容易些。 可是他們若都在這里,陵塬是真沒有把握。 這時黃奇的聲音又響起來,“看來陵塬道友并不想去我赤焰宮啊......”他嘆息一聲,手中拂塵一揚,只見一瞬間竟同時出現五個和他一模一樣的道人,將陵塬幾人圍在了中間。 而此時他雪白的拂塵也化作萬千銀色絲線雙肩朝著陵塬幾人撲去。 陵塬帶著云墨兩人險而又險的躲過了第一擊,還未來得及喘息,黃奇的第二次攻擊已經來了。 “這樣太被動了,”陵塬不斷躲避著黃奇的攻擊,對云墨說道:“我們分作兩路,我先拖住他,你們找機會沖出去!” 云墨咬咬牙,知道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案了,“好!” 他也明顯感覺到,今天來的這個道人,實力比起當初的祝修恒高了不知多少,他若是執意跟在陵塬身邊,只會讓陵塬不得不分心來保護他,只會成為拖累。 見云墨答應,陵塬也是松了一口氣。 他沖向前去,足尖輕點,手中凝出一把長劍,朝那漫天銀絲斬了過去! 這銀絲卻仿佛無窮無盡一般,斬斷之后很快又瘋狂生出新的來。 黃奇哈哈笑道:“我勸你還是早些放棄,老老實實的和我回去任由宮主發落,要不然,待會兒少不得要吃些苦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