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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山城主臉色來來回回變了好幾次,陵塬總有些想笑。清咳一聲,陵塬轉移話題道:“暢仙姑娘現在這個情況,是否要告知飛仙門?” 山城主沒在意陵塬的小動作:“這是自然,暢仙出事那天我就派人告知飛仙門了,應該這幾天就會派人過來?!?/br> “這樣我就放心了?!?/br> 兩人一時無話。 山城主瞅著陵塬,那意思是,還有事? 陵塬回看過去,說好的必有重賞呢? 山城主沒好氣的甩了袖子轉過身去,“稍后自會有人將東西送到陵塬道友手中?!?/br> 陵塬笑瞇瞇的拱手,“那就,多謝山城主了?!?/br> ...... 在陵塬回到住處沒有多久,便有人將東西送至了他手上。 陵塬拿到那顆東珠,心想山城主還算聰明,沒拿個假的來糊弄自己。 云墨回來的時候,看到陵塬手里拿著一顆珠子正在仔細端詳著。 這珠子有尋常珍珠兩三倍大小,而且是淡金色的,看起來華美異常。 云墨心中驚奇,“這就是你從山城主那里得來的那顆東珠?” 陵塬看著自己手上的珠子,道:“就是這顆,這顆東珠,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珠子?!?/br> 云墨有些不解,“不是說很久之前就有人確認過了,無論是那花神冠還是上面的東珠,都只是普通的飾物嗎?” 陵塬將東珠收了起來,“在不知道它真正用途的人手里,它當然只是再普通不過的飾品,這話倒也沒說錯?!?/br> “那陵塬哥哥你還費心要從山城主那里將它要過來干什么?” “機緣巧合罷了——”陵塬想了一下,“其實之前我也沒特意想過,但是后來山城主都把機會擺在我面前了,我自然就想到了這顆東珠......” 陵塬看向云墨,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神情變得有些微妙,“說不定以后有大用呢?!?/br> 九蒼界的生靈想要前往上界,除了自己靠實力飛升外,就只剩下一種方法。 散落在外的三千世界,每一界都有一條可以直接通往上界的通道。 這個通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名字,叫登天梯。 只是漫長歲月過后,開啟登天梯的鑰匙散落不知所蹤,登天梯也就此隱沒。世人偶爾只能從古籍中窺到只言片語,但是也都將其當成了傳說來看。 但是陵塬知道,鑰匙是有的,登天梯也是真是存在的。 這顆東珠,就是開啟登天梯的鑰匙之一。 所以陵塬才要將這顆東珠拿到手,畢竟多準備一些,總是沒有錯的。 陵塬這樣想著,突然心中一動,“我要突破了?!?/br> 然后就站在那里閉上了眼。 云墨愣在一邊,眼睜睜看著陵塬的氣息一節節攀升,輕輕松松就突破到了金丹境界,快的好像這邊陵塬的話音剛落,那邊金丹就自己凝聚而成了。 雖然知道陵塬之前筑基是也是這樣,可云墨還是忍不住問道:“這就突破了?” 陵塬此時已經睜開眼,感受著身體內充沛的靈力,再看看云墨,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好像是的......” 和陵塬每次像是吃飯喝水一樣平平淡淡的突破不同,云墨每次突破一個境界必有雷劫降身,還是那種比較兇殘的雷劫。 想到自己每次突破都能被雷劫劈的去掉半條命,云墨不由得非常羨慕陵塬。 陵塬不知時想起了什么,叮囑云墨道:“我突破時這種個情況千萬不要和別人說?!?/br> 修士想要修煉成仙,一路上必然受重重劫難,而每次突破時所降下的雷劫,也是修士必經的劫難之一。 陵塬這種隨隨便便就突破,沒有一點動靜的情況,九蒼界還從來沒有出現過。 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難免會帶來很多麻煩。 云墨初入塵世,很多事情不懂,陵塬只能一件件掰碎了將給他聽。 云墨也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一般修士突破時像我那樣有雷劫才正常,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陵塬想起上一世,云墨他修煉到后期的時候,突破時雷劫一次比一次恐怖,很想說正常修士的雷劫也不像你那樣的,但是為了不讓云墨難過,只好安慰他,“對,云墨那樣才是正常修士突破時的樣子?!?/br> 雖然是剛剛突破到金丹,但是陵塬運轉靈力時絲毫沒有生疏之感,仿佛他本就可以駕馭這些靈力一般。 陵塬手一伸,一把靈劍便出現在他的手上。 金丹真人便可御使靈劍,這件法器是陵塬早就準備好了的。此時突破,正好就可以用上。 陵塬將那靈劍朝外擲去,只見靈劍便穩穩的漂浮在半空中。 陵塬笑著對云墨伸出手,“之前不是說想要御劍飛行嗎?今天我帶你?!?/br> 此時已經是晚上,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陵塬的身上,微風輕輕吹動著他的衣衫,整個人仿佛是要隨風而去的仙人一樣。 云墨感覺自己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愣愣的伸過自己的手,腦海中仿佛放了一場盛大的煙花,連陵塬后來說了什么都沒有聽清。 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半空中過來。 云墨立刻轉頭去看陵塬,就對上一雙含笑的眉眼。 “想什么呢?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站穩了!” 隨著話音剛落,靈劍再次向上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