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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外面的街道上人潮依然擁擠,雖然早上的花車游街被取消了,但是對普通人并沒有什么影響,頂多是茶余飯后多了些談資而已。 倒是那些知道一些內幕的人早早的都回去了,并沒有像以往一樣在外面游玩,府中防衛更是戒嚴了不少。 從城主府出來之后云墨就憋了一肚子的疑問,剛剛在城主府時,陵塬和哪個城主說的那些話云墨感覺自己一句也聽不懂,什么花神冠?什么東珠? 陵塬摸摸云墨的頭,“有什么想問的可以問?!?/br> 云墨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剛剛陵塬哥哥離我很遠?!彼恢币詾樗芰私饬贶?,但是剛剛的陵塬,讓他覺得很陌生,很有距離感。 這讓云墨感覺有些茫然,有些害怕。 拉著自己的手突然用力,陵塬也感覺到云墨的不安來,有些事情他不知道該怎么和云墨說,但是他并不希望和云墨之間生出隔閡。 陵塬輕輕的喊了一聲:“云墨?!?/br> 少年抬頭看著他。 陵塬握住少年還略顯單薄的肩膀:“你只要知道,我是陵塬?!?/br> “我永遠不會傷害你?!?/br> ...... 芙蓉城城外有一處亂墳,葬在這里的人都是因為種種原因入不了祖墳的。 這些墳好一些的有個墓碑,但是大多數都只是一個孤零零的墳頭。 這里平日極為荒涼,也沒有人會來這里祭拜,當地人嫌這里晦氣,平時路過都要繞著走。 這天和往常一樣,亂墳里靜悄悄的,連一絲風聲都沒有。突然,其中有一塊墓碑動了一下,然后只見一個人影沒入其中,一切又都恢復了原樣。 閩弘看著地上這個被自己帶來的女子。 女子穿著一身淡粉色的衣衫,鋪展在地上,層層疊疊如同花瓣一般??粗司艢q的年紀,容貌極美。 閩弘看向女子的時候并無yin邪之意,似是絲毫不為女子的容顏所動,而是冷冰冰的像是在打量著一個物品。 他怪笑了兩聲,聲音嘶啞的如同老鴉一般,在這陰暗的地底更顯得十分瘆人。 “小姑娘,別裝了,我知道你已經醒了?!?/br> 見地上的人似乎還是沒有動靜,閩弘干脆坐到暢仙的面前。只見他從自己寬大的黑袍中伸出一只手,蒼白干瘦,像是死人的手一般。 在這只手緩緩摸上暢仙的臉時,暢仙終于忍受不了了,驚叫著從地上坐起來。 感覺到自己的臉上似乎還殘留著那種冰涼的如同被某種冷血動物爬過的觸感,暢仙只感覺自己頭皮發麻,“你不要再過來了!離我遠一點?。?!” 暢仙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喊著,然而因為過于緊張,她的聲音在閩弘聽來顫抖而又虛弱。 他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你害怕什么?” 他欣賞著暢仙因為他的話語而止不住顫抖的身體,“人都被你殺了,你不會以為,你還能回去吧?” 暢仙的瞳孔陡然緊縮,似乎一下子被閩弘的話刺激到了。 “不!那是你逼我的!”暢仙抱著自己的頭,神色痛苦,“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是你逼我的!” 閩弘滿意的看到暢仙崩潰的神色。 就是要這樣,就是要這樣才好——畢竟心神不穩,才有利于他的下一步計劃啊。 閩弘繼續在暢仙耳邊說道:“還有那個飛仙門,你是不是覺得他們會來救你?我告訴你,不可能的......” “你知道你為什么會被飛仙門看中嗎?”閩弘的聲音如同催命的幽靈一般,暢仙使勁捂著自己的耳朵,然而完全無濟于事。 “你以為是因為自己有修煉天賦嗎?不是!”閩弘貪婪的看著少女的身體,如同在打量一件絕世珍寶,“你是至陰之體,是最好的容器!你以為飛仙門那幫是什么好人嗎?!” 暢仙使勁搖頭,“我不相信!你在騙我!你一定在騙我!” 閩弘站起身,整個人如同被籠罩在陰影中一般,“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會有人救你的,就算有——你那雙沾了血的手,也是洗不干凈的!哈哈哈!” 閩弘之前修煉出了岔子,現在已經是命不久矣。 但是他還不想死!他還年輕,遠沒有到壽元將近的時候,更何況他還有仇沒有報! 他的仇人還沒有死,閩弘不甘心自己就這樣死去。 直到他看到了暢仙。 至陰之體,最好的容器,沒有比這個更合適的rou身了。 奪舍! 閩弘知道奪舍是逆天而行,是被道門嚴厲禁止的邪術,但是他不在乎。 他本就背負了諸多惡果,也不在乎再多造一份惡業,至于道門的規矩,閩弘從來就沒把它放在眼里。 就算奪舍極難成功,就算奪舍造成的因果極大,但是那又怎么樣?這些對于一個將死之人來說,都不如那一絲可能活下去的希望更重要。 閩弘冷冷的看著暢仙,“你也不要想著試圖逃走,這里被我布下了禁制,不要說你一個凡人,就是筑基修士來了這里也出不去!” 準備奪舍之前還要準備很多東西,還有幾樣沒有備齊,閩弘也不再和暢仙廢話,警告一番后便離開了這里。 見閩弘離開這里,暢仙一直緊繃著的身體驟然放松下來,她大口的喘著氣,之前閩弘說的那些話不停的在腦海中回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