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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塬一看,是賣糖畫的。便問道:“你想要什么樣的畫?” 這一問可把云墨難住了,因為他就是看著這個新奇才跑過來的,他也不知道要畫什么。只好說:“陵塬哥哥想要什么?” 云墨嘴一張陵塬就知道他怎么想的了,于是對攤主道:“要一個小兔子吧?!?/br> 攤主動作熟練,幾下就做出來了,云墨拿著栩栩如生的糖畫小兔子開心極了,突然說:“能畫人嗎?我想要我和陵塬哥哥的?!?/br> 攤主瞧了他們一眼,“可以,但是要貴一些?!?/br> 云墨便又看向陵塬。 陵塬還能怎么辦,只好對著攤主點點頭,“畫吧?!?/br> 最后云墨成功的拿著縮小版的“陵塬”和“云墨”高高興興的走了。 他把糖畫小兔子咬的嘎吱嘎吱響,對著兩個小人卻一點也舍不得吃掉。陵塬看不下去了,“你就算不吃它們也保存不了太長時間的?!?/br> 云墨癟癟嘴,“我可以用法術維持,不讓它們化掉?!?/br> 陵塬有些無語,“一個糖畫而已?!?/br> “可是我很喜歡啊?!?/br> 陵塬決定閉嘴,心里想,算了,我跟個小孩子說什么,他高興就好。 芙蓉城果然是大城,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陵塬就碰到了好幾個像是修士的人。 天色漸晚,街道兩旁的商鋪都點起了燈。燈火明亮,映照著整條街道如同白晝一般。 此時民風開放,陵塬和云墨兩人長得好看,一路上收到了不少男男女女給他們拋去的手絹香囊什么的。云墨看起來年紀還小,但是陵塬已經是一個翩翩公子了,所以那些東西大半倒是朝著陵塬丟過去的。 陵塬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景,不免顯得有些手忙腳亂的。這些都是些普通人,對他們又并無惡意,陵塬只能拉著云墨趕緊跑路。 等兩人好不容易找了間客棧住下來,云墨垮著一張小臉將那些手帕香囊通通都丟到一邊。 陵塬看著云墨賭氣一樣的行為,感覺有些想笑,“怎么了?” 云墨背過身去不看他,聲音也悶悶的,“我不喜歡那些人,他們看你的那種眼神好討厭?!?/br> 陵塬笑了一下,他還以為是什么呢。 見云墨背著身不肯看他,陵塬便走到云墨面前,“這有什么好生氣的?那些人,他們只是......嗯......單純的想表達喜歡的意思?!绷贶ο胫趺醋屧颇靼?,“就好像是,你看到一朵花很漂亮,你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可我還是討厭他們,他們肯定是想和我搶陵塬哥哥!” 陵塬覺得自己有必要糾正一下云墨的這種想法,“可是我又不是什么物件,會讓人隨便搶來搶去的?!?/br> 云墨嘴張了張,感覺似乎有哪里不對,又覺得陵塬似乎說的也對,他之前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憋了半天只好抱著陵塬撒嬌:“我不管,我就是不喜歡他們?!?/br> 被云墨突然這么一抱,陵塬身體僵石更了一下,趕緊將云墨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云墨今年已經十三歲了,雖然面容看著還有些稚嫩,但是不能否認,他已經開始慢慢長大了。 看著身高已經長到自己胸口的云墨,陵塬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眸低垂。 “好了,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能總是這樣孩子氣知不知道?”陵塬有些隱隱的擔憂,云墨總是這樣也不是個事,但是他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來,只好先將其擱在一邊。 陵塬一邊想著一邊摸了下云墨的頭頂,“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趕緊去修煉?!?/br> ...... 芙蓉城每年都會舉辦花神節,花神節當天會有很多年輕貌美的女子組成車隊?;ㄜ囉纬?,向來是花神節的一大看點。 等到了花神節當天,各大酒樓全部爆滿,好多人起了個大早就是不想錯過早上的這次花車。 那些酒樓臨街的位置早都被人預定好了,陵塬他們來的晚,自然是訂不到的。不過這對陵塬來說不算什么大問題,花神節一早,他就帶著云墨爬到了人家的酒樓的屋頂上。 街道上人聲鼎沸,屋頂上這一大一小兩人卻悠閑的坐在那里,還吃著熱騰騰的包子。 “陵塬哥哥,他們什么時候開始???”云墨之前就在山元洲那里聽說過這個花車游街了,早就期待的不得了。 陵塬也是第一次來這個花神節,哪里知道具體什么時候能過來,只好含糊道:“應該快了吧?” 然而兩人又等了一陣,還是不見花車。 陵塬不由奇怪起來,這太陽都升起來了,怎么還不見花車出來?要知道按照花神節的傳統,花車是在一早太陽沒有出來之前就要從東街出發的,等到天黑之后再從西街回來。 不僅是陵塬感到奇怪,那些早早就守在這里的人也都開始議論起來。 “這花車怎么還不來?” “誰知道呢,估計是因為什么耽擱了吧?!?/br> 芙蓉城的花神節舉辦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 一開始人們還覺得應該過一會兒花車就會過來了,可左等右等還是不見車影,不少人就意識到肯定是出事了。 有那些心思活絡的便開始四下打聽消息。 一個臨街的雅座里,里面的人在聽到自家侍衛的回話后站起了身,走出去大聲道:“都散了吧!本公子剛得到的消息,說是早上這次游街取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