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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珺聽得難免羨慕,上輩子若他沒有得病,必然也要跟一個師父,學點拳腳功夫,刀槍棍棒什么的…… 但現在他還活著,已經心生感激。 而舞完劍的皇帝走回桌邊,云珺驚訝地發現,皇帝身上的酒味,聞不出了。 大概剛才舞了劍,酒味散在了風里。 鐘傅璟也不再喝酒,他抱起兔子,往御書房后殿走。 沒了酒味,小白兔乖乖趴在他的懷里。 鐘傅璟直接將他抱上龍床。 云珺一個激靈跳出皇帝的懷抱。 難道他剛才看皇帝舞劍沒有給錢,就要讓他上龍床陪皇帝……陪皇帝…… 他現在就算是兔子,也要守住自己的原則,不能隨便躺別人的床,萬一睡到一半被皇帝壓住怎么辦……他有自己的窩! 鐘傅璟眼睜睜地看著兔子跑出后殿,他無語地搖頭,自己養的兔子,怎么還嫌棄他的床! 第16章 16.過問 你這兔子長得不好?!?/br> 云珺坐在木梯上吃菜葉子。 身后,鐘傅璟正手提朱筆批閱奏折。 午后的陽光照進來,日暖風和,讓人忍不住想瞌睡。 云珺吃到一半,眼睛發酸,爪子也有點提不上勁兒。小腦袋慢慢低下去,直到鼻尖兒碰到腳丫子,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他晃晃腦袋,該是過了春天,往夏日里跑的日子,怎么下午還那么容易打盹兒? 吃掉最后的菜梗,云珺舔了舔爪子,撓了撓腦袋,沒想到困意上頭,來勢洶洶。 就看他緩緩瞇起眼睛,小腦袋像是被人按了一下,猛然往前一沖,差點就要從木梯上滾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鐘傅璟伸手,手掌拖住小兔子,將他撈了起來。 云珺還未發現異樣,只奇怪桌子是不是在動,直到他被鐘傅璟抱在胸口,才清醒過來。 鐘傅璟抬手撓他的下巴,溫柔地問:“怎的,吃個飯都能睡著?” 他問起話來還帶了點戲謔,是平日的皇帝,絕對不會問出來的語調。 云珺癟癟嘴,誰讓天氣舒服嘛! 此時,白茯走到御書房門外。 他抬眼看到皇帝的神情,怔了下。 早感覺皇帝喜歡那兔子,可他從未見過皇帝竟然能如此開心! 他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 白茯站在門口,一時之間不知該敲門進去通報,還是不該去打擾皇帝。 皇帝每日為了國事cao勞,好不容易有點時間,能放松心情來著。 但鐘傅璟先見到了他,便把他叫了進來。 “何事?”鐘傅璟問道。 白茯這才說是太后有旨宣皇帝進見。 鐘傅璟微微皺眉,道了聲知道了。 他將兔子小心安置在軟墊上,回后殿換了身衣裳,走前又繞回來,輕輕撫摸兔子的腦袋。 鐘傅璟說:“夜織,你留在這里?!?/br> 方夜織不知從哪個角落陰影里閃現出來,站在兔子窩旁道了聲“遵旨”。 鐘傅璟要走,卻回頭多看了眼小白兔。他的雙唇好像動了動,似要說什么話,可誰也沒聽到。 云珺自然也沒聽到,他只覺皇帝的心情似乎不錯。 也不知那太后找皇帝有什么事,可別又惹了皇帝不高興。 哎!好困,云珺心想,我先睡一覺再說。 鐘傅璟前腳剛踏出御書房,后腳就看到小兔子身體一晃,吧唧倒在軟墊上。 這把一旁的方夜織嚇了一跳。 他湊上前看,發現兔子的腦袋埋在前爪上,渾身團在一起,像只雪白的糯米團子。 小兔子是睡著了。 方夜織松了口氣,站到一旁角落里候著。 · 鐘傅璟來到太后所在的仙陽宮,候著的宮人說,太后在清蘭園,在喂兔子。 鐘傅璟眉頭跳了跳,本來還算輕松的神情又冷了一些。 清蘭園是仙陽宮的花園,養兔子的地方,則更靠近皇宮角落。 皇帝不計較到底去哪里見太后,他只想趕緊說完了事兒,回去養自己的兔子。 他大步流星來到清蘭園,就見太后站在草坪旁,手里端著碗,往兔子堆里丟蘿卜丁和玉米粒。 鐘傅璟走上去,恭敬地拱手:“太后?!?/br> 太后扭過頭,上下打量了眼皇帝,問:“怎么沒把那兔子抱來?” 鐘傅璟:“原來太后想看兔子?那宮人傳話傳得不清不楚,朕不知道這件事,就像朕也不知道,太后不在仙陽宮,而是在清蘭園。這些跟在太后身邊的宮人怎么做事的,看來得狠狠地罰一頓才行?!?/br> 說這話時,皇帝的目光嚴厲地掃了一圈,站在旁邊的宮人。 所有人都低著頭,站在倒數第二個的宮人突然跪下,忙磕頭道:“皇上饒命!” 皇帝挑了眉頭。 太后則說:“罷了,皇帝,哀家找你說點事,罰宮人做什么,難道讓你來一趟,讓你心里不痛快了?” 鐘傅璟瞥了眼太后,心說她是故意激將自己。 鐘傅璟:“那小兔子在朕這里過得好好的,太后不必擔心?!?/br> 太后略有些不耐煩,“養得好,就帶過來給哀家看看,光是嘴上說,實則推三阻四的,什么意思?” 鐘傅璟冷著臉,想必他今天不把兔子帶來,太后往后更會不依不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