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皇帝】(13)
書迷正在閱讀:家有嬌妻 人妻小女生母女丼、某母豬的約稿記錄、媚黑母狗yin墮錄、芝加哥愛情故事、大虞忠義傳5(朱雀卷-風云將至)、淪為媚黑夫妻奴、即墮!將高傲的審訊官調教成抖Myin欲母牛、綠奴在西安(有同志情節)、我成了給我女朋友開苞的痞子的奴(有同志情節)、被下屬腌漬成無腦母豬的女科長
“皇上,奉天殿到了”耳邊的聲音將熊峰吵醒。特么的,才剛瞇一會,坐車做了一天了,剛回來就被安排到奉天殿。熊峰打了個哈欠說走吧,順便問了下小太監的名字和他是干什么的。 小太監叫小福子,是專門照顧皇帝飲食起居的。聽他的口吻好像是司禮監的哪個大太監的手下。 “皇上,請張開雙臂?!毙「W油蝗徽f道。 熊峰似懂非懂的照做,周圍立刻有宮女拿著衣服配飾等一應器物過來,將熊峰仔細打扮了一番。 打扮完了,宮女拿來銅鏡,熊峰看了看銅鏡里的自己,不禁嚇了一跳,這還是我嗎。 太英明神武威武霸氣了吧,兩條龍眉鋒利挺拔,尖端上翹飛起來像是怒龍昂首;眼睛也因特殊的手段顯得大了,眼眶棱角分明,炯炯有神;鼻梁高挺。 熊峰看著自己的樣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宮女便把鏡子撤走了。 “皇上,該去朝會了”小福子恭恭敬敬的說道,“您這么長時間不在都快要天下大亂了,李公公都急死了” 熊峰一皺眉,這個李公公到底是何方神圣,還敢著皇帝的急,催皇帝,看來不好好治治他是不行了。 他雖然氣惱但并沒有說什么,沉思了一會便被小福子領著去朝堂了。 現在局勢不明朗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熊峰暗暗想著,又想到朝會上如果不認識大臣怎么辦,于是對小福子說:“待會上朝的時候你就現在朕旁邊,誰說話你就告訴朕他叫什么,是何官職。朕好久沒上朝了,記不清楚?!?/br> “皇上想勵精圖治當然是好”小福子欣喜的說道,“一切都有奴才,皇上就放心吧” 上官婉言好像說過,自己之前好像是因為先皇的死有些心灰意懶了,登基一年一直窩在寢宮不出去??磥碜约褐笆莻€懶政的君王啊。 “萬歲萬歲萬萬歲!”熊峰在奉天殿一露面,就聽到群臣整整齊齊的叩拜聲。熊峰滿意的看著文武群臣,走到龍椅前面,緩緩坐下。 熊峰看著群臣,文官一色的綢緞官服,武將穿著明晃晃的盔甲。 他們一個個都是站在整個大周金字塔最高處的人,手中掌握的權財不知凡幾,但今日,他們全部屈服在朕的腳下! 只要朕一聲令下,甚至可以讓任何一個朝廷大員人頭落地,抄家滅門也不在話下。熊峰享受的摸了摸龍椅扶手上金鑄的龍頭,這就是皇權的感覺嗎。 果然讓人沉醉。 群臣還在地上跪著,但熊峰并不想讓他們起來,他想讓他們多跪一會。 他要告訴一眾臣子,朕回來了,不一樣了,再也不是那個被你們捏圓捏扁隨意哄騙欺負的小皇帝了。 沉默是有力量的,在熊峰的沉默中,眾臣開始有壓力了?;噬线@是怎么了,按之前不應該早早讓起來迫不及待的把政務敷衍了事嗎。 “嗒”一滴汗珠從一個老臣脖子滾落,但他絲毫不敢動,甚至不敢抬頭看皇上一眼。 “起來吧”熊峰看時機差不多了便隨意說道。 “眾卿平身!”熊峰身邊的小福子高聲傳達。 搞了半天小福子還擔任一個人rou擴音器的功能啊,熊峰猝不及防下被嚇了一跳耳朵嗡嗡作響。他撇了小福子一眼,小福子識趣的讓來了幾步。 大臣們謝恩后起身。小福子又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皇上,微臣有本啟奏”一個粗壯的中年人站出來,不知怎么一身綢緞衣服在他身上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 “皇上,工部尚書魯大智請奏?!毙「W诱f道。熊峰微微頷首?!罢f吧,魯大人?!?/br> 魯大智說道:“皇上,黃河已經三年未曾修整,今年若是再不修繕到了明年汛期恐有不祥啊?!?/br> 熊峰點點頭,剛剛準備同意,卻不料一個胖子突然出班。 “臣不同意!” 他是從第二排走出來的,看來官不小,第一排只有上官居正和翼王兩個人,那么第二排應該就是六部尚書這個級別的吧。 經過小福子的介紹,果然這胖子是戶部尚書,名叫廉四海。 熊峰看著他的大肚皮,心說還廉四海呢,貪四海還差不多。自古以來,黃河治理在任何一個王朝都是頂重要的一件事,熊峰想不到任何理由來反駁。就是熊峰曾經身處的蔚藍星,在科技已經極其發達的情況下依然花大量的錢財治理黃河。 還有什么比老百姓的福祉更重要,熊峰想不通。 “皇上,黃河已經數十年未曾發過大洪水了,三年前小洪水增補的工事也固若金湯,何必再勞民傷財?!贝笈肿恿暮Y┵┒?。 工部尚書魯大智冷哼一道:“不想給錢就直說,三年前的工事怎么樣我工部尚書比你個只會收錢的胖子明白得多!” 廉四海氣的漲紅了臉,剛要說話,熊峰便接口:“是啊,朕覺得工部尚書說的有道理,而且愛卿想一想,黃河一旦決口對沿岸百姓傷害有多大?!?/br> 熊峰摸了摸下巴,看著戶部尚書廉四海說道:“朝廷還有多少錢,和朕說說吧,讓朕心里有數。該不會都被你搬回家了吧?!?/br> 廉四??粗芊?,眼睛里水珠骨碌碌打轉,撩袍跪倒帶著哭腔說道:“皇上,同僚攻擊微臣微臣可以忍受,皇上您不能不信臣啊 ,去年稅收一共六千五百萬兩,皇上賬冊你是看過的,現在還有三千兩百余萬兩,其中花的每一個銅板臣都是登記在冊有據可查的啊,皇上!” 三千萬兩,怎么這么少,折算成熊峰那個時代的錢只有三百多億??粗芏?,但這么大的國家,熊峰那個時代隨便一個大工程就是幾千億啊。 忽然轉念一想,嗐,這大周一看就是農業社會小農經濟,稅收能有六千五百萬兩已經是很多了。比蔚藍星歷史上很多朝代都多,而且現在已經入秋了今年的稅收也快到手了,居然還結余了前年的一半,這個戶部尚書也挺厲害。 熊峰看著他激動得快哭出來樣子不免有些內疚,感覺自己像冤枉了好人一樣。 “愛卿請起吧,地上涼”熊峰心一軟,說話也軟了起來。 廉四海一聽熊峰的話,眼淚立刻掉了下來,還是皇上懂我啊,我廉四海一身廉潔也只有皇上知道了。他一邊抹淚一邊站起來。 熊峰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簡單的關心居然把他感動的涕泗橫流,不禁對皇上這個身份越發的滿意。 “廉愛卿啊”熊峰看他情緒平復了便試探的說道,“你看國庫中還存著這么多錢,拿出來一部分修黃河又有什么不可以呢?!?/br> 廉四海喉嚨動了一下,剛想說話,卻不料上官居正一步邁出。 “皇上,微臣認為不可!”上官居正道。 熊峰之前問過上官婉言,上官居正這內閣首輔和熊峰記憶中的還是不太一樣的。簡單的說就是這個內閣只分了相權沒分皇權,沒有什么擬票權?;实垡彩怯H自批改奏折而不是朱砂筆一掃就算應允。 熊峰一皺眉,這上官居正也太不懂察言觀色了吧,朕要修黃河這么重要而且正確的事怎么還反對呢。 熊峰:“那上官大人有何高見?” “皇上,微臣認為這黃河沒有決口便不必修。正所謂順年多積攢以備荒年之需,如今風調雨順正是休養生息多積攢錢糧的時候。況且東邊的烏木人,北邊的赤羅人,西邊的烈馬人南邊的倭人都是虎視眈眈窺伺我大周,所以更應該愛惜錢糧?!鄙瞎倬诱┵┒?。 熊峰眉頭一皺,問道:“那依愛卿之見應該怎么辦呢?” 上官居正道:“依微臣只見,應該拿出錢來先贈予友邦,以顯示我天朝氣度,隨便讓他們打消侵略的念頭,剩下的錢糧則存下來以備不時之需。至于修黃河的事……我大周這幾年能攢下來錢財靠的就是上天賜福,這幾年黃河未曾決口?!?/br> 上官居正一說完群臣一片附和,紛紛表示此乃正論。 但上官居正的話在熊峰眼里,通通是狗丨屁。 靠運氣攢錢,攢了錢寧可送給鄰國不去修黃河,這是什么道理? 那運氣不好黃河決口了豈不是更大的損失,況且那時鄰國可不會因為平日的小恩小惠而不趁機占便宜。 如此下去運氣好錢送給鄰國,運氣不好天災了鄰國還趁火打劫,國力總是在天命之中起起伏伏不能上升,百姓無論國家的興衰也吃不到一點好處。倒是鄰國,橫豎都有的賺。 但如果豐年的錢糧用來修繕黃河,久而久之黃河不就不那么容易決口了嘛,這樣每年拿出一點錢慢慢修繕黃河,剩下的錢存起來,再做別的事,不就可以慢慢積攢提升國力了嗎。 看來這個時代的人思維還是有局限性的,只知道攢錢不知道投資,熊峰暗自想著。 熊峰循循善誘道:“愛卿你想想,如果我們每年拿出一點錢來修黃河,而不是決口之后再大修,是不是決口就會變少呢,這樣長久算下來應該更劃算些?!?/br> 上官居正遲疑的說道:“這……黃河決口乃是天意,人力豈能抗天公?!?/br> 熊峰正色道:“朕乃是天子,天意如何乃是朕說了算!” 上官居正默默不言。 熊峰又說:“朕這次走訪民間,深感百姓生活不易?!?/br> 上官居正帶著眾大臣口尊皇上圣明。 熊峰接下來一句話卻石破天驚。 “朕在想,百姓辛苦勞作,納稅、交公糧、還要服徭役、未免太苦了;鄰國憑什么白白拿我們如此多的錢糧;監考里的囚犯活的反而比農民舒服?!?/br> “我看不如這樣,給鄰國的贈禮不如停了,拿去大量的雇傭河工,干河工的免費吃飯還有錢拿,即可回饋百姓又能預防洪水;監獄里的囚犯也別吃白食了,他們去服徭役,只吃飯不拿錢,算作恕罪?!?/br> 熊峰此言一出眾聲嘩然,群臣紛紛交頭接耳。 討論了一陣后還是上官居正出頭,站出來口尊皇上:“我大周乃是天朝上國禮儀之邦受萬國朝拜理應贈禮,這禮是萬萬不能少的;至于這河工之事微臣認為可行,但有兩點,其一如何防止督辦官員不貪墨河工工錢,其二囚犯難以管理,很難用好?!?/br> 上官居正頓了頓繼續說:“所以微臣看來這三件事最好不做,免得天下人恥笑?!?/br> 熊峰看了群臣:“你們也是這么想的嗎?” 群臣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竟然有一大半附議。 熊峰看著朝堂之上公然和自己作對的大臣們一拍龍椅,對小福子呵道:“拿玉璽來!” 不一會,兩個老太監風塵仆仆的趕來。 熊峰看了看他們,應 該一個是秉筆太監一個是掌印太監,于是開口道:“擬圣旨!” 兩人慌忙跪在地上開始研磨潤筆,動作很不熟練??磥碇斑@懶皇帝就沒下過圣旨。 熊峰耐心的等他二人準備好才抬起頭注視群臣:“派工部尚書魯大智主持修繕黃河河道,戶部撥款一千萬兩,糧食十萬石,翼王為河道監軍,主要掌管錢糧發放囚犯管理,發現官員貪墨和囚犯作亂者先斬后奏!” 看著秉筆太監將他話改成一篇華美的文章后,熊峰拿起玉璽加蓋了上去。 翼王率先站出來,半跪行了個軍禮,領旨謝恩。 群臣見翼王已經表態也不敢有任何不滿,只好跪下高呼皇上圣明。 翼王在朝堂之上地位特殊,是可以戴著劍上朝的。他見所有人跪下喊完皇上圣明后突然拔出寶劍,高高舉起。 上官居正的瞳孔陡然收縮。 “皇上已經下旨!”翼王舉著寶劍環顧四周,“此劍乃是太祖所贈與我趙家的,世代祖傳,現在歸我。此劍名為翼王劍,上可誅昏君,下可斬佞臣。無論你多大的官,在老子的劍下都不好使,老臣今天話放到這了,誰敢貪墨修河款,殺無赦!” 熊峰看著翼王子如此極端的方式支持自己,心中大定。這下沒有人敢反對了吧。 不過說實話,翼王剛剛抽出見的一瞬間熊峰心里還是發怵的,戰場上下來的的人拔劍殺氣太重。 熊峰見群臣包括上官居正在內都俯首帖耳的跪在地上,便對翼王說:“翼王叔叔,您皇侄子還在上朝呢,舞刀弄槍的不要嚇到朕的臣子了” 翼王一愣,笑著看了熊峰一眼,像個鄰家大叔一樣摸了摸后腦勺:“對不起啊,皇上,忘了,忘了,應該下去再說的?!?/br> 熊峰和翼王這一出戲演得很潦草,但效果卻很好。他們通過簡單的幾句話就向群臣傳達了一個信號:朕和翼王是叔侄關系,你們是臣子。有時候翼王要大開殺戒,那作為侄子的可管不了。 這對群臣來說是一種極大的威懾。 熊峰站起來,看了看群臣:“剛剛上官大人是有顧慮的,說怕天下恥笑,朕現在就回應你們這個顧慮?!?/br> 他雙手張開,長長的衣袖隨之舞動:“以后休提起什么天下恥笑,因為從今日起——朕即是天下!” “退朝”熊峰拂袖而去。 群臣叩首后各自離去。上官居正走時不住的嘆氣搖頭:“荒唐啊,荒唐,自古士大夫與天子共治天下,豈可如此獨斷專行?!?/br> 翼王看著熊峰的背景滿眼欣慰,好一句朕即是天下,這天下要大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