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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樂把鍋碗瓢盆什么的都拖過來,開始cao作。 裴沉疏cao控著白虎的軀體,有些懶洋洋地甩了下尾巴。 他這幾天用【^_^】這個馬甲的時候都忍住了不要手癢,現在不用了,拿起一罐辣椒聞了聞。 這是他最好奇的調味料。 結果瓶子還沒開,就偏頭打了個噴嚏。 徽樂:“……” 他就知道這人會亂動。 裴沉疏放下辣椒,把這堆瓶瓶罐罐都依次招惹了一遍,然后繞到徽樂旁邊,伸出爪子在面團上按了一下,按出一個清晰的梅花印。 他早就想這么干試試了。 徽樂:“……陛下,您今年幾歲了?” 他分了一小團面出來,“拿去玩?!?/br> 裴沉疏不玩。 他叼起小紙人的后頸,把人提了起來,好奇問:“這樣會有什么不同嗎?” 徽樂:“……” 徽樂怒道,“不準添亂!” 他怎么覺得裴沉疏不像是第一次進精神空間所以好奇,反倒像是憋了很久終于能搞破壞了一樣?? 裴沉疏總算停止了自己欠扁的行為,對著小紙人臉上的憤怒顏文字笑了好久,自己也切換成了匿名模式,盤腿坐在灶上看徽樂煮面。 徽樂睨他一眼,總覺得裴沉疏變成的紙人表情也格外的欠打。 鮮香的氣味撲鼻而來,他淋上辣子和小菜,把面碗推到裴紙人面前,一板一眼道:“吃吧?!?/br> 裴沉疏拿起叉子——然后被徽樂強行換成筷子——不太熟練地挑起一根面條,問:“我要許愿嗎?” 徽樂:“……” 啊,星際人切蛋糕好像是要許愿的,那吃長壽面要嗎? 他遲疑,“那我們入鄉隨俗一下?” 裴沉疏:“……” 這到底是誰入鄉隨俗? “那我許一個?”小紙人托腮想了幾秒,“……希望徽樂可以一直陪著我?!?/br> 徽樂:“?!?/br> 等等,愿望說出來是不是就不起效了? 不過沒事,他會讓這個許愿一直起效的。 裴沉疏吃完了面,又想起來,“還有一個愿望,希望能早點在現實里這樣吃東西?!?/br> 徽樂點頭:“肯定會的?!?/br> 兩人摘了鏈接儀,徽樂復盤了一下,心想這流程走的是不倫不類的混搭風。 但他偏頭看了看裴沉疏,看出來他心情很好。 “我們該回去了?!被諛废胝酒鹕?,手腕卻被裴沉疏扣住了。他歪頭,“?” 裴沉疏覺得今晚自己的心思過于躁動了,讓他有種醉酒的不受控感。他瞇了瞇眼,忽而輕笑說:“‘成年人’的禮物,只有這些嗎?” 徽樂忽然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他的后背靠上了柔軟的草坡,而眼前則被青年投下的大片陰影覆蓋。 他這時才慢半拍地明白了裴沉疏話里的意思,猝然睜大了眼睛:“你你你……” 你不要開黃腔! 然而這兩個字對他來說也很講不出口,反而自己臉上的熱度飛速上升。 “徽樂,你對我太放心了?!?/br> 裴沉疏低聲道。他銀白的長發發梢微涼,落在徽樂臉側,溫度對比異常鮮明。他綠眸折射著星光,像是叢林中的狼,徽樂有種獵物被盯住一樣的危機感。 自己怎么能忘記,這是個危險的瘋子? ——嘴唇貼上一個微涼柔軟的東西。 徽樂瞬時大腦一片空白。 剎那間,耳邊仿佛只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和血液流動的聲音,他手腳發麻,一時間連推開裴沉疏都忘記了。 裴沉疏的吻只是蜻蜓點水,但他輕輕咬了下徽樂的下唇,細碎的吻又順著嘴角蜿蜒往下?;諛犯杏X被他親吻過的地方都像是要灼燒起來,存在感鮮明得無法忽略。 他終于想到要掙扎起來,手卻被禁錮住,無法動彈。 他和裴沉疏的力氣差得太大了,可以說只能任由施為。 尖尖的犬齒咬住了他的喉結,徽樂錯覺自己是被一只兇獸咬住了咽喉,戰栗感和眩暈感幾乎讓他指尖發顫。 按理來說,他們是未婚夫夫,而且也算兩情相悅了。 但是、但是…… 徽樂宕機的大腦里只能想起一個比喻句:他就是案板上的魚rou,馬上就要被某個貓科動物叼著跑了。 他僵硬得太厲害,裴沉疏逗不下去了,伏在徽樂肩上笑起來。 徽樂:“……” ??!這個人可惡死了??! 湊得這么近,裴沉疏能聞到徽樂身上淡淡的花香味,似蘭似梅,清雅微甜。他眼尾都被逼得泛紅了,眸光也顯得格外生動明亮。 裴沉疏意識到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否則很可能真的失控。但下一刻,領子卻忽然被揪住了。 徽樂趁著裴沉疏愣神的功夫反客為主,俯身在他脖頸上咬了一口。 這一口是實打實的,帶來真切痛感,裴沉疏眉梢微動,就見徽樂以不符合平常的機敏迅速跑遠了。 一邊跑還一邊說:“晚安!小裴!” 裴沉疏:“……” 嘶。 他伸手按了按,居然摸到點血跡,頓時好氣又好笑。 ……居然還叫他小裴! * 次日。 “早?!?/br> “早,孔上?!阕蛲碓趺茨敲丛缇突丶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