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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徽樂第一次自己踏出皇宮區域,主動外出??自聘杞o了他通行卡,還問他要不要保鏢隨行,被徽樂拒絕了。 他乘星軌列車七拐八拐到了約定的地點,還差點坐過了站,折騰半天原本復雜的想象只剩下心如止水。 拉倒吧,不管是什么人,今天都要斷掉瓜葛! “樂樂,好久不見?!?/br> 這也是一家貴族餐廳,約定的位置上早已有人在等待。青年黑發黑眼,儀表堂堂,生得有些古板嚴肅。 徽樂實在不愛那些蕾絲邊邊的衣服,今天只是簡單的T恤夾克和長褲,還戴了墨鏡——實在不想丟人。 他本來生得好看,膚色白里透粉,這樣打扮仿佛剛出校園的學生。 徽樂坐下,省略了稱呼:“好久不見?!?/br> * 與此同時,隔壁的包間。 “陛……先生,我們這樣,有點不太好吧?!?/br> 包間里有一男一女,女人身板挺直,膚色化妝很深,汗顏地壓低聲音。 她對面的男人打扮和徽樂有異曲同工之妙,穿著黑色朋克長風衣,銀色長發在腦后扎成一束,臉上巨大墨鏡遮住面容,像是剛從什么演唱會下來的明星。 “有什么不好?”男人翹著二郎腿,晃著手里的咖啡杯,恍悟,“噢,放心,我這次不會砸餐廳了?!?/br> 孔云歌:“……” 陛下,你正常一點吧??! 陛下突然說要跟著徽樂,她已經很驚疑了;結果到這里看見徽樂殿下和另一個男人一起進了包廂,她簡直坐立不安得想立刻逃跑! 求求了,她一點都不想摻和皇室家事??! 裴沉疏一手撐著下巴,精神體白虎在房間內環繞踱步,隔壁的談話對于他來說清晰得沒有一絲阻礙。 他暗中一直關注著徽樂那位“情人”,昨晚的消息,他立刻就知曉了。 ——今天跟過來,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確定要做什么。 無非就是再殺一個人,或者兩個?他有些走神地想,唔,至少要確定昨晚突發奇想灑出去是1萬星幣值不值得吧。 孔云歌焦躁得都把精神體灰狼放出來了,她沉重地給自己倒咖啡壓壓驚:“陛下,如果您真的要動手……請一定要提前告訴我?!?/br> 她提前開始準備。塔克上層階級一位大公的兒子死在帝國,這是重大外交事故。 * 包廂。 徽樂抿了口難喝的咖啡,對面人自顧自說:“這是我家族旗下的產業,他們不會把我們見面的事情說出去的?!?/br> 他看了眼徽樂簡單的一身衣服,皺眉,“寶貝,你現在怎么穿成這樣,我不喜歡看你戴墨鏡?!?/br> 徽樂不允許有人質疑他的審美。 他看了對面一眼,“你管得挺寬,家里住海邊的吧?” 對面被他一噎,不可思議:“你以前從不這樣說話,是誰教你的?” 徽樂心情復雜,實在不知道原主看上他哪里。他憂郁地說:“以前也沒有人敢這樣和我說話?!?/br> 敢用這種口氣的,最后都得跪下來叫爸爸。 對面人本就古板的臉更是拉得老長:“樂樂,別鬧脾氣了。我放棄了那么多機會,就為了帶你走,你要聽話。不然,你難道真想和那個裴沉疏結婚?” 草,錘了。 還真是私奔的戲碼! 徽樂放下咖啡杯,假笑了一下。 “事實上,我今天就是來找你談這件事的?!彼f,“是的!我是真的想和裴沉疏結婚?!?/br> “……” “……” 這句話仿佛平地驚雷,對面人一下子站起來,失態道:“樂樂,你說什么?” 而隔壁,孔云歌也手抖了一下,差點把咖啡倒在桌面上。 ……???原來陛下不是來捉jian的?是來特意喂她狗糧的?? 怪不得都穿這么奇怪,原來是約好的嗎?!是她眼拙! 徽樂慢慢道:“沒聽清那我再說一遍,我說,我是真的想和他結——” “你還說!”對面的人大怒,打斷他的話,冷笑,“我說是怎么回事,原來是傍到了更好的靠山。是啊,他是帝國皇帝,比我地位高多了!你不想聯姻的時候要我帶你私奔,現在想就一腳把我踹開……” 他越說越氣,徽樂避開他的口水,突然有些過意不去。 他琢磨了一下,仰頭真誠地說:“對不起,我不該傷害你脆弱的心靈?!?/br> 都是原主的鍋。 孔云歌:“……” 她抬頭看對面,裴沉疏端著咖啡,聳肩笑出了聲。 隔壁兩人一無所覺,還在對話。 對面臉都氣黑了:“你是在諷刺我嗎!” 啊,原來安慰不起效嗎? 徽樂遺憾地想。 “沒有?!彼俳釉賲?,“哎,是因為陛下長得太好看了,我一見鐘情。你不用介懷,這個世界上長得比陛下好看的畢竟也不多?!?/br> 孔云歌“噗”地一聲把咖啡噴了出來。 cao,她聽到了什么。 蒼天啊,讓她立刻聾了吧??! 裴沉疏:“……” 他笑得咖啡差點灑了。 隔壁已經上演到了摔打階段,爛桃花氣得手抖,摔了咖啡杯,抬腳就走,他不奉陪了! “等下,我還有一個問題?!被諛方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