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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到了什么?加雞腿還是折一根手指,你自己選啊?!?/br> 鴨舌帽這次很老實:“看見你和一個女人?!?/br> “什么女人?” “一個漂亮的女人。就剛才在里面?!?/br> 盛時忽然動怒,狠壓了一下他那根手指。 “什么女人?!” 鴨舌帽感覺自己的手指大概已經斷了。他在巨痛中竟然生出一點急智。 “沒……沒女人。什么人都沒有。我什么人都沒看見。你松開……松開……” 盛時好像很滿意這個答案。 鴨舌帽長舒一口氣,暗想今晚這趟差事算是折了,盛先生那里還不知道要怎么交待。 忽地,盛時又笑了。 鴨舌帽現在都怕看見盛時笑,簡直有心理陰影了都。 “的確有個女人?!笔r松開他的手指,拍了拍鴨舌帽的臉,“告訴我爸爸,你看到我去一個女人那過夜了?!?/br> 鴨舌帽徹底糊涂了。 -- 有人在外面敲門。這個點了,江沅沒膽子直接開門。 她悄悄走到門邊,小心地從貓眼里看過去。 門外站著的,竟然是盛時。 剛剛才吃過他煮的面,碗還沒有刷,江沅不好意思將盛時拒之門外。 她打開門,身體堵在門中間。 “你還有事嗎?” 盛時單手撐著墻,似笑非笑的:“我在想,吃虧不是我的性格。要不然這樣吧江沅,那兩個月你補給我吧?!?/br> 江沅呆了一下,然后如遇見鬼一般抬手就要關門。 盛時眼疾手快,在門快要闔上那一刻,一把將門撐住。 兩人力量太懸殊,江沅用盡氣力,盛時仍然很輕松擠進來,將她堵在墻和自己身體之間。 江沅:“你……你不講……信用?!?/br> 盛時笑:“講信用對我有什么好處?” 明明是強詞奪理,可又沒辦法反駁。 盛時的手摩挲著江沅的唇瓣:“沅沅,我都好久沒有吻過你了?!?/br> 江沅止不住戰栗,心底發寒。 “你……” 后面的話,被堵在兩人的口腔中。 江沅像一只待解剖的青蛙,被盛時牢牢釘在墻上。她的那點掙扎根本毫無用處,盛時只用一只手就很輕易地控制住她。絲質的睡衣禁不住外力,沒過多久,江沅感覺自己變成一只被剝了皮的青蛙。 一只腿被盛時抬起時,江沅終于哭了。 盛時頓了一下,直起腰,抬頭,粲然一笑。 “不好意思,沒帶套,讓你失望了。下次再說,好吧?” 江沅根本不想要什么下次。 盛時暫時放過了江沅,但是作為放過她的條件,今晚他要在這里留宿。江沅不敢再激怒盛時,只能委屈答應。 盛時好心的放江沅繼續畫她的商插,他自己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 亂死了! 豬窩! 豬窩都不如! -- 外面不時有盛時的走動聲,還有拖動東西的聲音,然后還有流水的嘩啦聲,聽起來來自于廚房。江沅本就戰戰兢兢的,害怕盛時又要發瘋,湊到門邊,小心的將門打開一條縫。 盛時的確在廚房,背對著她,從江沅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半的身影。 他看起來好像是在……幫她洗碗。 而且沙發上的衣服書本都已經被收拾好,茶幾上的東西也被收起來,不知道被塞到哪里。 江沅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盛時忽然轉身,江沅一把將門闔上,心臟還在砰砰亂跳。 外面又安靜下來。 江沅的心也慢慢寧靜下來,手上的動作越來越順,最后竟然忘了盛時的存在。 凌晨近四點,江沅終于完成畫稿,打著呵欠準備上趟洗手間睡覺。 剛一打開門,正對上盛時略帶著疲憊的眼睛。 “畫完了?” 江沅訥訥地“嗯”了一聲:“你怎么還不睡?” “沒洗澡?!焙孟衽陆洳欢?,他又加了一句,“沒衣服?!?/br> 江沅默了默,小聲道:“里面有我的浴巾?!?/br> 江沅飛快上了洗手間,躲進臥室里。洗手間里傳來水聲,不多時,水聲停了,開門聲響起,然后是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是擰動門把手的聲音。 沒擰開,江沅鎖門了。 “江沅,我數三聲,你不開門,我就把門踹開。一……” …… “二!” …… 在三字發出之前,門打開了。 盛時頭發濕漉漉的,全身上下只圍了一條浴巾。 “江沅,給你兩個選擇?!笔r臉色陰沉,一步跨進來,“陪我上床,或者,陪我睡覺。我不習慣睡沙發,你也反抗不了我?!?/br> “上床”和“睡覺”之間,有一點微妙的差別。 江沅沉默了一會兒,默默選擇了后者。 盛時一向喜怒無常,逼著江沅睡到他懷里,卻并沒有任何出軌的舉動。 江沅開始時提心吊膽,眼看著盛時這么安份,漸漸抵不住睡意,沉睡過去。 -- 懷中人的呼吸終于變得均勻。 盛時伸出手,一點點將江沅攬入懷中。 熟睡中的江沅比醒著時還要乖。 盛時低下頭,很輕很輕地親吻著江沅的額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