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把她當什么
許知意很不好受,特別不好受,她感覺自己是團火,燒的旺盛,幾乎要融化了般。 渾身都是軟綿綿的,有什么香味幽幽的鉆進鼻腔,她開始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喘息的很急,心口被什么東西壓著,身體也被包裹的嚴嚴實實。 黏糊糊的汗密密麻麻的貼在肌膚上,意識混沌之際,她好像知道自己被抱了起來。 要去哪里? 誰帶走她的? 她想睜開眼,可是眼皮很沉,她想擺脫這種蒸籠般的熱,下意識掙扎,可惜有氣無力。 在扭動身子,發現自己動也動不了之后,許知意難過的哭出聲。 細碎的嗚咽從薄被下傳出來,陸廷野冷如寒霜的臉上,露出些許裂縫。 他悄悄拉低點被子,看到張紅透了的俏臉。 櫻桃嘴微微張著,晶瑩的淚珠兒,在月色下發亮。 天生的尤物,羊入虎口的尤物。 陸廷野出神之際,小東西得了甜頭,索性把兩只手也伸出來。 修長白皙的手腕,悄然抓住他的衣衫,他蹙眉,就被摟住了脖子。 她借力爬上來,半個身子都趴在他身前。 guntang的體溫,帶著香味兒的呼吸,她的臉蹭到了他的,頓覺舒適無比,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本就是他的心上人,豈能經得起這般撩撥? 陸廷野知她風情萬種,只是沒想,竟是這般要命的勾人。 他摟住她的腰身,明知她不清醒,還是對她說:“難受?” 她的小腦袋抵在他肩膀上,緩緩的點了點頭,整張小臉都不悅的擰巴到一塊兒。 “那知道我是誰么?” 她搖了搖頭,陸廷野輕笑,卻見她又抬起頭,強撐著眼皮端詳他。 “能認出來嗎?”他問。 許知意瞇瞇眼,又使勁兒睜大,隨后不知哪兒來的脾氣,似乎是惱了,把嘴一癟。 她湊近了點,guntang的呼吸柔柔的落下,兩只胳膊收緊,陸廷野滿心都是旖旎的念頭。 他輕輕捏著她的臉頰,小女人的唇擦過他,叫他倒抽了口氣。 許知意在點火。 她吻他的手背,濕漉漉的舌尖擦過肌膚。 陸廷野頭皮發麻,將她按到在軟塌上,低頭吻她的唇,含糊不清的細碎聲響溢出。 “陸……”她嗚咽著:“阿野……” 陸廷野一怔,耐心的道:“難受…阿野會幫你…只是你要乖一點?!?/br> 這是在馬車上,他當然不會做出過分的舉動。 幸好中了那種藥,也并非只有那種途徑可解。 他親吻著她的每寸土地,極盡溫柔的伺候她。 她得到了滿足,累的沉沉睡去,陸廷野滿身的汗,卻和中了藥一樣,難以忍耐。 他給她蓋好薄被,稍微打開車窗。 寒冬臘月的冷風灌進來,掛在樹枝間的那輪月亮越發朦朧。 雖然已夜深,但許家的子女都未歸家,許逸申始終放心不下。 他知道他們今日去留仙樓宴客,下朝回來便在府上等著,想詢問下宴會的情況。 等來等去,都快到了深夜,還是不見人回來。 正準備差人去酒樓打聽,就聽管家說有幾輛馬車朝著府邸而來。 許逸申匆匆穿上衣服,親自迎接,見到了許邕,還有被陸廷野抱在懷中的許知意…… 他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更想不通陸廷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還抱著許知意。 “陸大人!”許逸申客氣的開口:“您這是……” 許邕搶著開口,說道:“阿姐喝多了,耍酒瘋,恰好遇上了陸大人,就煩勞他送回來?!?/br> 只字不提在酒樓里發生的意外。 陸廷野贊許的看了許邕一眼,沒有否認道:“是這樣,許大人,本官可以進去了嗎?” 許知意得到了釋放,藥效已經退去。 陸廷野把她送進房間里后,同樣聰明的沒有提中藥一事。 臨走前他與許邕交換了個眼神,短暫的瞬間,目光交匯后又彼此若無其事的移開。 許逸申懸了一晚上的心落到實處,和許邕從小南軒出來,經過許兮菀的院子時,才猛然記起,許兮菀今天也跟去了留仙樓,而方才壓根沒看到她回來。 “你二姐呢?”許逸申抓住許邕的手問道。 許邕搖搖頭:“不知,我在找阿姐,她說幫忙去找,之后就不見了人影?!?/br> “你!”許逸申沒舍得責怪他,就在這時,趙嬌娥明事理的道:“老爺別擔心了,我這就派人去酒樓接她,您明天早上還要上朝,先回去歇著吧,我的人若是找不到,再來打擾您?!?/br> 相比較平常,他今日算是晚睡。 許逸申聽從了趙嬌娥的建議,叮囑她好生cao辦此事,順便絮叨的責怪了幾聲。 趙嬌娥耐著性子聽,笑的臉都有些僵。 她當然不會派人去找許兮菀,照現在的情形猜測,與魯恪的事情應十拿九穩。 趙嬌娥就等著她釣個金龜婿呢,怎么可能去搞破壞。 天一寸寸的亮起來,漫長的撻伐才終于停止。 許兮菀基本上整宿都沒怎么睡,疼痛與愉悅交織,魯恪并不溫柔,像是要弄死她。 她的后背摩擦著地面,還能感覺到血液在淌,然而魯恪沒有顧及她的求饒和哭泣。 不過幸好后來轉移到了床上。 房間里沒有了聲音,可真安靜啊。 她看著外面朦朦朧朧的天,又看看身邊睡著的男人,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起身。 許兮菀坐著緩了許久,兩腿方慢慢恢復知覺。 過程是痛苦的,好在結果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她成了魯恪的女人,接下來就是讓他將自己娶進家。 許兮菀幻想著美好睡去,等醒來時,天光大亮,身邊的位置空了。 她慌張起身,頭頂傳來幽幽的聲音:“醒了?” 許兮菀見到魯恪,面頰發紅,低垂著頭,應了聲:“恩?!?/br> “昨晚的事……”魯恪頓了頓,他看著她,女人滿含期待的眼神里,充滿了可笑愚蠢的奢侈念頭,令他忍不住笑出聲,他揚了揚眉道:“昨晚的事,抱歉,我被下了藥,謝謝你,你想要什么樣的補償,都可以提?!?/br> 補償? 許兮菀驚愕的抬起頭,難以置信的重復道:“你說什么?” “我說昨晚謝謝你的幫助,你多少錢,我買你一晚?!?/br> 許兮菀因為太驚訝,以至于下巴都沒來得及合上,結結巴巴的道:“什么?” 魯恪此刻穿戴整齊,恢復了平常紈绔公子的模樣,他居高臨下,表情頗為冷漠。 仿佛昨天和她抵死糾纏的并不是他一樣。 “我說?!彼盗丝跉?,淡淡的開口,不帶任何情緒:“你要多少錢?!?/br> 許兮菀從未受到過如此奇恥大辱,就像她從不知道,原來他說話也可以這般誅心。 他把她當成什么了?勾欄瓦肆里面的那些廉價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