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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的是“句號”的事。 他的直覺尤其準確,尤其是對有些情緒的感知。 看到那張圖片時,他就感覺到了照片里濃重的絕望。 陸行寒沒多說,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道:“不幸的人有各種不幸,已經沒事了?!?/br> 隔天,巫雀雀收到了當地警方送來的小錦旗,包括“句號”的一封信。 “句號”真名叫陳安,從小父母雙亡,跟著爺爺長大。初中時,爺爺出門賣菜時,跟一輛豪車撞了,從此癱瘓在床,還背負上了巨額的車子賠償費。 陳安懂事早,開始一邊讀書一邊撿塑料瓶賺錢,平時照顧癱瘓在床的爺爺。 前段時間,爺爺突然去世了,是他自己趁陳安去上學時,割腕自殺的。 這件事,是她想不開的**。 那么苦的日子里,陳安就靠著照顧爺爺這個信念在撐著,結果有一天,爺爺突然沒了。信念的崩塌和內心的自責愧疚,讓陳安料理完爺爺后事后,也不想活了。 她早熟,又因為忙,基本沒有要好的伙伴。身邊唯一的親人去世后,心里的種種情緒,連一個可供傾訴的人都沒有。 書信的末尾,她告訴巫雀雀,《倔強》是她曾經最喜歡的歌,也會是她以后最喜歡的歌。 巫雀雀看完信后,倒是沉默了好一會。 他又想到之前那個被父母逼迫假扮“白桃烏龍”的女孩,這些世界,仿佛對有些人格外苛刻。 巫雀雀仔細收起信件,眉頭緊鎖。 凌晨一點多,陸行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邊坐著一個人。 定睛一看,是沒睡著的巫雀雀。 “睡不著?” 陸行寒悄悄坐起來。 巫雀雀點頭,眼睛發亮地看著陸行寒。 “我想到了一個法子?!?/br> 巫雀雀叭叭叭將自己沒睡著想出來的結果告訴陸行寒后,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勵志視頻宣傳?” 巫雀雀:“嗯啊?!?/br> “我的聲音對那些心情不好,或者比較喪和抑郁的人,應該很有幫助?!?/br> “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讓他們看見?!?/br> 陸行寒攬著他躺下,伸手蓋住他的眼睛。 “乖,睡覺,其他的交給我?!?/br> 這件事雖然費心費力,但對雀雀不是沒有好處。 陸行寒可沒忘記,雀雀需要人們的喜愛。 靈力潰散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但無論是王九尋找的不周山,亦或是柏松原去尋找的一線生機,都沒有任何進展。 甚至,還有一只墮妖盯上了雀雀。 巫雀雀安心窩在陸行寒懷里睡著,反倒是陸行寒,睜著眼睛,沒有半分睡意。 只要想到雀雀會因為靈力潰散而失去神智,他就無法抑制的恐慌。 陸行寒轉頭看一眼身邊懷里睡的正香的巫雀雀,伸出手臂,張開手心。 片刻后,手心逐漸出現一團白色的光團。 陸行寒從伸手將柜角掰裂,又將光團覆蓋上去,幾秒后,柜角恢復如初。 3.3秒,比上次快了整整一秒鐘。 陸行寒微闔上眼,不再動作。 另一邊,一座深山中。 一個麻衣老人動作靈敏地在山林間穿梭,驚起林間熟睡的鳥兒。 夜深露重,老人在樹林間穿梭半晌,出來時,身上竟然沒有半分露水。 “老不盡……” 老人剛出山林,一個銀發老嫗就出現在他面前。 不盡爺爺搖搖頭,嘆息聲輕不可聞。 “找不到?!?/br> 銀發老嫗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失望。 “不周山撐不下去了,雀雀時間也不多了?!?/br> 兩個老人對視一眼,表情愈發沉重。 “繼續找,遺落的補天石只差兩塊,就可以了?!?/br> 不盡爺爺說著,對銀發老嫗點點頭,兩個人各奔東西。 隔天下午,巫雀雀就從陸行寒那里看到了詳細的計劃書。 他錄制了幾個視頻,大多是各種各樣的雞湯以及勵志的歌曲。 陸行寒看著他錄完后,忽然道:“出專輯嗎?” “一個更快,讓所有人看到你的辦法?!?/br> 巫雀雀眸子一亮,得了靈感,直接泡在錄音室整整三天,得到了一份樂譜。 錄制專輯本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但在音樂方面,巫雀雀本就是上天的寵兒。 等歌曲錄制完畢,也到了下一次《合租時刻》的錄制時間。 “好累啊?!?/br> 巫雀雀撲在陸行寒懷里,拿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間。 示意他揉揉。 這幾天不是站著就是坐著,幾乎沒有好好休息過。 陸行寒力道適中地替他揉著,眼底閃過心疼。 “可以放緩一點,不用那么急?!?/br> 巫雀雀哼哼唧唧了一聲,才悶聲道:“我想搞快點嘛?!?/br> 陸行寒能怎么辦?陸行寒沒轍。 這幾天勸他去休息,都被撒嬌堵過去了。 陸行寒只好變著法子讓他盡可能更好一點。 更重要的是,他也有感覺,他們時間可能不多了。 上官澈在墮妖那里露過臉,這一次《合租時刻》妖管局就換了一個人來。 不知道陸行寒是怎么跟李成林商量的,這次來的是上官州,上官澈的弟弟,那個看起來酷酷的小男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