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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聲解釋了幾句,聽得岑今心驚rou跳。 “怎么還牽涉到這些?” 霍清池沉默片刻,決定坦白。 “跟我有關系?;蛘哒f,跟司仲以前做的事有關?!?/br> 因為司仲試圖侵犯岑今的事,霍清池有很長一段時間和司家斗得你死我活。司盛年為了自保,站錯了隊,引來了今天之禍。 說到底,還是因果循環。 岑今好半天都找不到一句話。 “未未,要我幫他嗎?”霍清池問,“如果你想,我會盡可能的幫他。不過牽扯到的東西太多,可能幫不了太多?!?/br> 岑今驚訝地看著霍清池。 霍清池的冷漠自私,精于算計,她以前領教過太多次,而司仲,連朋友都算不上。 “對你有影響的話,就算了?!?/br> 霍清池微微笑:“不怕?!?/br> “不過……”岑今想到以前的種種,將后面的話咽了下去。 不應該這樣,如果是她自己有能力,幫一把也就算了,利用霍清池,就有點無恥了。 她憑什么這樣要求霍清池? 還不是憑著他對她的愛,可是她自己,卻一直沒有勇氣真正回應他。 她為自己剛才涌起的念頭感到羞赧,垂下眼皮,不好意思看霍清池。 有雪亮的光照向他們。 岑今還沒有回過神,忽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往旁邊一推,她整個人差點兒飛起來,剛剛跌坐在地上,只聽到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身影,眼角余光里,有什么被撞得飛起。 那輛車就停在她的身邊,離她只有幾步之遙。車窗是降下的,駕駛席上,坐著一個熟悉的女人。 景云溪。 她沖著岑今笑了笑,手指指向前方,示意岑今往前看。 岑今只看了一眼,心跳差點兒就停了。 -- 有人報警,景云溪很快被抓了起來。 霍清池被送進了ICU. 岑今對車禍有著本能的恐懼,這種恐懼,大概緣于她的母親。 她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身體抖得如篩糠。 她神經質的摳著自己的手,摳得手上血rou模糊。 mama就是車禍走的,然后她連爸爸也失去了。 如果霍清池死了…… 她還沒有真正答應過他呢。 -- 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的冷。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會有雪下。 霍清池坐在輪椅上,靠在窗邊看外面的雨。 身后的護士腳步很輕,溫聲提醒霍清池要注意休息。 很幸運,那場車禍并沒有要他的命,但是不幸的是,他再一次失去行走的能力。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滿滿戴著一個絨線帽歡呼著跑進來。帽頂的小絨球一甩一甩的,小姑娘的鼻尖被外面的寒氣凍得通紅。 “爸爸,我今天打架打輸了?!?/br> 滿滿鼓著腮幫子,一看就氣得不行。她正在學跆拳道,沒事就愛跟人比劃兩下。 霍清池聽滿滿講完整個打架的經過,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滿滿已經很厲害了啊。一定是因為沒有穿小裙子,才影響了發揮?!?/br> 已經過了四歲生日的滿滿揮了揮她的小拳頭,撇了撇嘴。 “我也這樣覺得的?!彼峙康交羟宄氐耐壬?,仰著小臉問:“爸爸,你今天好一點了嗎?” 霍清池笑著點頭:“嗯,又好了一點?!?/br> 滿滿爬上他的膝頭,一手扶著輪椅邊,一手摟住他的脖子,用力親了下霍清池的臉。 “我親一下,爸爸就會好得更快一點,對吧?” 霍清池:“是的?!?/br> 陳嫂怕她壓著霍清池的腿,笑著走上前,把滿滿抱下來。 滿滿呆了一會兒,就被陳嫂領回家了。 外面的天變得昏昏沉沉的,黃昏時分了。 這一天,又即將過去。 -- 岑今推開病房的門時,看到霍清池臨著窗,坐在輪椅上,因為側著身,她第一眼看到的,是他高挺的鼻梁。 忽然想起他們緣份開始的那一次見面。 霍清池也是這樣,臨著窗,坐在輪椅上,腿上放著一份薄薄的文件,是關于她的檔案。 “感覺怎么樣啊今天?” 霍清池偏過頭,眼中露出驚喜之色。 “來了?!?/br> “嗯?!?/br> 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當時他剛剛醒來沒多久,非常虛弱,氣色非常差。 “你的生日又快到了?!被羟宄卣f。 岑今點頭;“三十了,有點可怕?!?/br> 霍清池微微一笑:“沒什么可怕的。我三十多,還活得好好的?!?/br> 岑今噗嗤笑,走上前,站到他旁邊。 “霍清池,我今天把手頭上的事都交待完了。從現在起到過完年,我都會暫時留在北城?!?/br> 霍清池抬眼看著她,明亮的燈光下,目光清潤溫和。 “沒影響嗎?” “應該沒有?!贬裥?,“反正這邊也需要我,閑不著?!?/br> 霍清池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剛從外面進來,岑今的手略微有一點點涼。 他的手是熱的,熱意一直延伸到心底。 “霍清池,雖然可能沒有必要,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下?!?/br> “嗯?”他注視著她,等著她的下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