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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大段的話,說得岑今口干舌燥,她把杯子里的咖啡一口喝光。 “好了,我開工了!我要努力賺錢,買房,準備給自己以后養老?!?/br> -- 很快這一年,又要過去了。 之前聞宋說過,年底那位投資人會來跟大家見面,結果末了還是沒見到。 “沒辦法,太忙了?!甭勊握f。 這個人如此神秘,幾次三番說見他們又爽約,還真引起岑今的好奇心。 她纏著聞宋,一定要他透露一點點消息。 “師兄,你別這么小氣,就透露一點點嘛。比如這個人是男是女,姓什么,或者有多大,還投資過什么之類的,隨便選一點說說嘛?!?/br> 聞宋把著她的肩,把她往門口方向推。 “無可奉告,你別這么大的好奇心。真這么有精力,趕緊干活去。你不是說明年還要再推一款新產品出來嗎?” “新產品”三個字像一個緊箍咒,一下子就將岑今這個脫韁的“野猴子”抓了回來。 岑今:“好吧,好吧。明年年底前,最好十月份,新產品一定要問世。師兄,我去加油了!” -- 這個新年,岑今是在深市過的。她一個人,不需要走親訪友,除了睡覺,還有大把的空閑時間。岑今將未完成的工作帶回家里來做,時不時就看一下樓盤信息作為休息放松。 開年后,岑今選定一套精裝修的現房,打算以后在深市定居。為了減少通勤時間,多一點時間來工作,岑今首選就是附近的樓盤。 最后敲定的是個小三房,最大的一間被岑今拿來做書房,次臥留給滿滿,岑今自己住最小采光最差那一間——她喜歡小一點的房間,比較有安全感,而且臥室就是用來睡覺的,不需要太多的光。 買了一些家具放進去,再放幾個月通風,大概九月份就可以搬進去。 岑今偶爾會在空閑時過去,借著開門窗通風的機會,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打量。 這是她自己的房子,一個人的,雖然背了不少貸款,但是以她的收入,加上公積金,供起來十分輕松。 她以后,終于有了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新年后的新學期,滿滿開始上幼兒園了。是滿滿強烈要求的,霍清池本來覺得可以等到秋季開學,但是滿滿堅決不干。 滿滿一向很有自己的主意,而且很固執,一般人很難說服她。 當然,這也是霍清池自己培養出來的。 他希望滿滿像mama一樣,有主見,清楚自己要什么,并為之堅持和努力。 滿滿上學后,很開心地在視頻里展示她的校服裙,還在視頻那邊,笨拙地轉了幾個圈圈。岑今在這邊手托著腮,看得一臉老母親的笑。 霍清池沒有在滿滿身邊,他按照岑今的要求回避了。 滿滿非常聰明,差不多可以單獨和mama交流,不需要他時時刻刻陪著。 這一年的上半年,陳洪波和馮健相繼完成了終身大事。岑今只隨禮,人沒有到場。 司仲肯定在,她實在不想見到他。 不過岑今有抽空去過一次北城,把滿滿接出來,陪著她玩了一天。 滿滿長得很快,即使沒有爸爸陪伴,她也不會隨意哭鼻子。 暑假時,霍清池帶著滿滿過來找她。 當時岑今正在上班,接到電話,因為不想見霍清池,特地請聞宋幫她下樓接滿滿。 下了樓,兩個男人在大廈的大堂碰了面?;羟宄匾姷铰勊?,眼中的光明顯黯淡下去。 當著人小鬼大的滿滿的面,聞宋不好多說,只是說了一句“再多給她一點時間吧”。 霍清池點頭,把滿滿遞到聞宋懷里。 滿滿是個十分大膽的小姑娘,完全不怕聞宋這個陌生人。上了樓,見到很多叔叔阿姨,滿滿也絲毫不怵。她坐在mama的辦公桌后面,小小的身體把椅子襯得特別寬大,卻派頭十足,儼然一個小霸總,把大家逗得哈哈笑。 岑今蹲在她身邊,握著她的小手,怎么看都覺得看不夠,恨不得把眼睛粘在滿滿身上。 一直到所有圍觀的人都散了,房間里只剩下母女倆。 滿滿把椅子還給岑今,乖巧地倚在岑今的懷里。 “mama晚上帶給去吃飯,好不好?” 滿滿特別開心,聲音又軟又嫩:“好啊。還有爸爸?!彼⌒〉氖种竿乱稽c,“他在下面?!?/br> 岑今猶豫了一下。 滿滿真是個小人精,問:“mama,帶爸爸好嗎?我有錢的?!?/br> 她從她的小背包里拿出一個小豬造型的存錢罐,胖胖的豬肚子那里是活動的,可以打開,那里面放了好幾張一百塊。 “一百塊,要放在存錢罐里,爸爸說的?!彼龑⒗锩娴腻X全掏出來,塞到岑今手中,笑瞇瞇的,“我們帶爸爸一起吧?!?/br> 記憶里的某一點,被軟軟的觸動了一下。 岑今將那幾張一百塊一張一張放回存錢罐中。 “不用滿滿的,mama也有。mama答應滿滿,帶上爸爸,可以了嗎?” 滿滿仰著小臉,一雙眼里如有星星在閃,超大聲的:“可以噠!” 傍晚時分,岑今帶著滿滿下樓。 滿滿可會心疼mama,說自己是小豬豬,很重,堅決不肯讓岑今抱??墒浅隽穗娞?,進了大堂,遠遠看到霍清池,她立即撒著歡兒奔過去,一把撲進他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