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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盛年卻松了一口氣。 那個叫景云溪的,玩玩就算了,要是真娶回家,那就真的要笑掉人大牙。 就是不知道這小子有沒有撒謊?他這么迷戀那個叫岑今的女人,景云溪又和岑今長得這么像,誰知道這小子會不會像以前的霍清池一樣,一個想不開,就娶了個替身? 司盛年不知道,司仲在這件事上,還真沒撒謊。 他現在的確和景云溪在一起,但是這一年,司仲身邊也不是沒有過其他女人。 相處得久了,司仲就發現,景云溪這人有很強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一旦發現司仲身邊的其他女人,立即就會想辦法趕走對方,因此一年下來,她成了司仲身邊堅持最久的女人。偶爾私下聚會,也會有人叫她一聲“嫂子”。 司仲心若明鏡,卻從不點破。不高興時,就敲打景云溪一下,高興時,就由著她胡作非為。畢竟有時候,有景云溪在,少了他很多麻煩,不需要再由自己出面去打發已經膩了的那些人。 晚上,司仲約了陳洪波一行人吃飯,讓景云溪作陪。 雖然對付其他女人時花樣百出,景云溪在司仲面前,倒是一向溫柔體貼,乖巧可人。 她被司仲養廢了。司仲雖然對她忽冷忽熱,還時不時的要偷個腥,可是他出手實在大方,從沒在金錢上虧待過她,外面又有不少人以為她是未來的司太太,很給她面子,景云溪還真不舍得得罪司仲。 倒是陳洪波他們,看景云溪是怎么看怎么別扭。 沒辦法,頂著這樣一張和岑今相似的面孔,那幾個人總會在不經意間,以為岑未來又加入他們這個團隊。偏偏再一細看,這個人又和岑今在氣質上沒有一丁點的相似之處。 陳洪波幾個在私底下對司仲帶景云溪來他們團隊的聚會,已經是一肚子的牢sao,只是礙于司仲的身份和脾氣,都敢怒不敢言。 這個時候,這幾位就更加懷念岑今。 要是岑今在這兒,哪輪得到一個贗品在這里惡心人啊。 幾個人說到工作的事,景云溪聽不懂,又被煙味兒嗆得不行,加上討厭那幾個人看自己的目光,跟司仲打了個招呼,她一個人跑去外面透氣。 這一層有個很大的平臺,景云溪靠在窗邊,看樓下院中的風景。 身后有腳步聲傳來,是司仲,他走路一貫快而重,很容易聽出來。 他在景云溪身后一站,語帶不快:“煩死了?!?/br> 就這么一句,后面好一會兒都沒有下文。 景云溪調整好表情,慢慢回過頭,眼中含著一點兒水光,溫聲問:“怎么了?” 司仲掰過她的臉,仔細瞧了瞧,笑道:“你怎么了?” 景云溪垂下眼,聲音又輕又柔:“沒怎么?!备袅藭?,又說,“你的那幾位朋友,好像都不喜歡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太好???” 司仲輕笑,松開她的臉:“感覺倒挺準。你要覺得委屈,就別跟過來?!?/br> 景云溪愣愣的看著司仲,眼里的水汽越來越重。 “我……我是為了你?!?/br> 司仲又是一笑,掏了煙出來,看到墻上禁煙的牌子,又把煙塞回兜里。 “別,千萬別為了我,你為了你自己就直說,別搞道德綁架這一套,對我沒用?!?/br> 司仲一向這樣,給她花錢時毫不在乎,羞辱她是也是毫不在意。 她能感覺得出,司仲其實并不愛她,一點點都不愛。 氣氛有一點點的尷尬,景云溪沉默了一會兒,意識到還是得自己先服軟才行。 剛要開口,忽然有個小女孩跌跌撞撞向他們這邊跑來。 先是有個女聲在喊“滿滿”,后面又有一個低笑著的女聲說:“陳嫂,沒事,我跟著她?!?/br> 景云溪一愣,頭皮和臉都開始隱隱作痛,喉嚨一陣陣刮痛,忍不住想干嘔。就好像剛剛才吞下一大團紙。 后面這個聲音,她死都不會忘記。 是岑今。 是岑今那個瘋子。 “司仲,我們回房間吧?!本霸葡查g起了一身的雞皮,頭皮發麻。被岑今打的陰影剎那間從記憶里跑出來。 司仲卻置若罔聞。他的目光,一直看著小女孩那個方向。 說話間,滿滿已經撞過來,一把抱住司仲的腿,咯咯笑著仰頭看著他。 司仲彎下腰,把滿滿抱進懷里,目光投到追過來的岑今身上。 景云溪的半個身子躲到司仲身后,兩只手從背后緊緊抱住他的腰。 岑今根本沒看她,她的注意力,全部在被司仲抱到懷里的滿滿身上。好大一會兒,她將目光投向司仲。 她雙腿發軟,目光不自覺帶上乞求。 “司仲,你別……傷害她?!?/br> 滿滿聽不懂mama的話,仍在司仲懷里咯咯笑。 司仲低頭沖著滿滿笑,柔聲問:“叔叔帶你去買糖吃好不好?” 滿滿聽懂了司仲的話,加上他聲音這么溫柔,像爸爸一樣,她非常喜歡,一點都不害怕,很開心地點了點頭。 岑今的臉卻又白了幾分。 “司仲,你有什么,沖著我來。別傷害她?!?/br> 司仲單手抱著滿滿,騰出一只手摸了摸她柔軟的小臉,笑道:“說什么呢,岑未來,我為什么要傷害一個小孩子?” 他越是笑,岑今越是心驚膽戰,幾乎快要站立不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