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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用查,岑今大概也猜到是誰的手筆。 這種齷齪的事,除了某個人,還能有誰? 霍清池沉默了一會兒,大概是在看相片,過了片刻,他沉聲道:“好。我會給你一個交待?!?/br> 門鈴響。 陳嫂開了門。 看清楚門外站的人后,岑今的嘴角一點點彎起。 “不用查了,我已經知道她是誰?!彼^頭,深深看了眼正往廳里走的景云溪,“霍先生,別掛電話。我高中時一個打三個,還把她們打得哭爹喊娘。你說你的白月光,能堅持幾分鐘?” 第23章 “未未,我愛你?!薄?/br> 景云溪走到岑今面前。 “花是你送的?” 景云溪歪著頭,笑得很甜。 “是啊。畢竟你被清池拿走了第一次,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你外婆快不行了,總得安慰安慰你吧?!?/br> 岑今微微笑,手指在手機上點了一下,開了揚聲器,隨手將手機丟到沙發上。 那里面,霍清池正在一聲聲的叫著“未未”。 岑今置若罔聞,沖著景云溪冷冷一笑。 “確認了就好?!?/br> 說時遲,那時快,岑今一個上前,對著景云溪的臉左右開弓,狠狠扇了兩巴掌。 啪! 啪! 聲音異常清脆響亮,直接將景云溪打懵了。 她一個“你”字還未完全發出,只覺得頭皮一緊,頭發就被岑今一把揪住。 岑今面無表情地揪著她頭發,狠狠地往前一拽,景云海頭皮都快被拽掉了,不得不順著岑今的節奏,跌跌撞撞往前走。 岑今拖著景云溪走到茶幾邊,把她的頭照著茶幾狠磕了幾下。 砰,砰,砰! 景云溪被磕得眼冒金星,整個人跪癱在茶幾邊,手腳發軟,已經沒有還手之力。 “岑今,你……” 茶幾上有個玻璃杯,岑今拿起杯子,眼都不眨的一把在茶幾角邊磕碎。 景云溪本能地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臉頰上頂著一片冰冷的碎片。 岑今單膝跪在景云溪的身上,薅著她的頭發,強迫她仰起頭,碎玻璃片狠狠地壓著她的臉。 “景云溪,是誰給你的錯覺,以為我好欺負?!” 景云溪臉色慘白,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誰呢? 當然是霍清池給她的底氣。 可是她不敢說,一個字都不敢說?,F在的岑今,簡直惡如修羅。 臉好疼,是不是要毀容了? 景云溪終于急了,哀嚎著求饒:“岑……岑今……你松手,求求你……啊,我的臉……” “現在你知道怕了?你和霍清池聯手,灌醉我,讓他睡我,拿走我第一次時,不是挺得意嗎?你不是說他比以前更愛你嗎,那快讓他來救你???你快叫啊,他就在手機里面,你叫大聲一點,他肯定跑得快一點?!?/br> 景云溪真的叫了:“清池……清池……救我……救……” 砰。 她的腦袋狠狠地摜向茶幾面。 景云溪大張著嘴,一個呼救的字都不敢再說。 “你們欺負我,我都忍了,可是,為什么要詛咒我外婆?!為什么要詛咒她?!??!” 岑今雙眼通紅,每說一句,就用碎玻璃片在景云溪臉上點一下。碎片邊角太鋒利,一點一個血眼,沒一會兒,景云溪就變成了一個大花臉。 淚水和著血水一道往下流,景云溪嘴唇顫抖著,想救饒,卻一個字都發不出,只嗚咽著,喉嚨里發出一些沒有意義的音節。 救命??! 救命! 岑今瘋了。 “不就是比瘋嗎?看看到底誰更狠?!贬窭湫?,眼淚順著她臉頰不停滾落,她用力揪了把景云溪的頭發,偏過頭,沖著一邊呆若木雞的陳嫂,“把那些花拿過來?!?/br> 陳嫂白著一張臉,哆嗦著將那個盒子遞給岑今。 岑今一把抓住里面的紙花,用力塞進景云溪的嘴里。 “咽下去?!彼椴A牡稚纤牟鳖i,只輕微用力,就是一條血痕,“忘了告訴我,我是孕婦,殺人都不判死刑的,你不想死,就把這些花都咽下去?!?/br> 景云溪拼命點頭,梗著脖子,努力吞咽。紙太干,她被噎得直翻白眼,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為什么會覺得岑今好欺負呢? 第一次見,是清池帶給她看的,當時的她,連正眼都沒瞅過岑今。不過只是一個替身罷了,清池根本看不上她,連吃飯,都沒資格和他們一桌。 后來,清池帶著她外婆去看病,她有意將清池叫走;結婚那天,她是故意裝病,讓清池陪了她一整晚。 就算她能和他結婚又怎么樣,新婚夜他陪著的那個人還不是她。 除夕那天,她故意當著她和她外婆和面和清池做各種親密的事,眼看著岑今拼命遮掩,費盡心思,一邊覺得痛快,一邊又覺得好笑。 當時她就在想,你想要遮掩是嗎?你想讓你外婆以為你們夫妻恩愛是吧?我偏不如你的意,我偏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霍清池愛的是我。 她假裝跌倒,假裝呼痛,有意吸引那兩個人的注意力,在清池來拉她時,撲上去,摟住他的脖子。 其實沒吻到,清池偏了下臉,躲開了那個吻。 他就是這樣,愛她,尊重她,一直以禮相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