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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的腦中忽地閃過一些旖旎的畫面,又被她一把摁死在自己大腦中。 霍清池掛斷了電話。 岑今無意間聽到情侶間的私語,挺不自在的。 “那個,你趕時間嗎?” 本來很趕,不過他讓助理先回去了,他的機票已經改簽。 “不趕?!?/br> 岑今笑:“我外婆還沒睡?;粝壬汶y得來一趟,要不然進去喝杯茶?” -- 岑今家的小院子面積不算大,一進門是一個小小的景觀池,燈光下,看到里面漂著一些浮萍。 “回來后我自己砌的,厲害吧?” 霍清池點頭。 岑今那點小得意,看起來十分可愛。 正對院門是主屋,左側是廚房和洗手間。右側種了不少的花,屋前檐下的走廊也擺了不少。貼著右側院墻搭了葡萄架,下面擺了一張石桌和三張石凳。 今晚月色很好,岑今將霍清池讓到石桌邊坐下,廚房里,曾余香端了一個托盤出來。 “茶是我們本地特產,桂花糕也是我親手做的,你嘗嘗。去年的陳桂花了,可能沒那么香,等今年秋天,再做新鮮的?!贬衤曇羟宕?,帶著笑,眼里分明帶著一點期待,等著他來夸。 霍清池嘗了一口。 “好吃嗎?好吃算我的,不好吃就算曾老師的?!?/br> 霍清池:…… 曾余香笑著敲了下岑今的額頭:“沒見過你這樣的啊,連外婆的便宜都占?!?/br> 岑今哈哈笑,又問:“會不會太甜了?” 霍清池其實一直不喜歡吃甜食,糕點類的一直都是淺嘗輒止。他不想撒謊,這個于他,的確有點過甜了。 岑今立即啊啊叫:“我就說嘛,會太甜,曾老師你還說不怕,放放放。我的招牌都叫你砸了嗚嗚嗚嗚?!?/br> 曾余香擰她的耳朵:“明明是你自己手一抖,放多了。未未越來越壞了,揪你小耳朵!” 兩人打鬧著,說的是家鄉話,霍清池似懂非懂,只覺得語調輕柔婉轉,十分動聽。 霍清池并沒有坐多久就離開了。 岑今從半闔的院門里沖他擺了擺手,目送那輛車消失在黑暗中,才關上院門。 曾余香站在她身后,輕聲說:“他其實也沒虧待過我們?!?/br> 岑今笑,走上前攬住曾余香的肩。 “香奶奶說的對,你看,我這不是請他來家喝茶吃東西了嗎?!?/br> -- 這一鬧就睡得有點晚。半睡半醒間,岑今忽然又想起那一晚。 她將頭塞到枕頭下,痛苦的直哼哼。 干嘛又要想起來,一定是因為見到霍清池了。 霍清池提離婚的前一晚,為了慶祝他終于康復,可以站起來做人,兩人一起吃飯,喝了酒,然后就莫名其妙滾到了一處。成年人了,還頂著夫妻的名義,發生關系本來也沒什么,至少以后沒人懷疑霍清池不能人道。 而且,憑心而論,雖然開始有點痛,后面感覺還行,迷迷糊糊的覺得很舒服,好像還說了一些挺不要臉的虎狼之詞。 只是第二天一早,赤著身在霍清池懷中醒來,霍清池一言不發,好似懊悔時,岑今經歷了迄今為止,最尷尬的一段時光。 是她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沒想到那酒后勁那么大,加上是在自己家里,精神比較放松…… 岑今敢發誓,她是真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沒想到真的把霍清池給睡了。 霍清池大概也因為睡錯了人而后悔,為避免再發生這種事,當天傍晚就提出離婚。 岑今不恨霍清池,也無所謂后悔,至多想到景云溪時,稍稍有一丁點的心虛。 本來都忘得差不多了,怎么又想起來了??? 手機微信在這個時候竟有人發語音請求。 岑今扯開枕頭,看了一眼,心猛地一跳。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景云溪怎么在這個時候找她? 兩人以前加過微信,不過一直躺列,沒有交談過,最多景云溪藏著掖著暗搓搓在朋友圈秀恩愛時,岑今隨手點個贊。 猶豫了一下,岑今還是選擇接聽。 “你好?!辈皇敲鎸γ?,還是莫名心虛。 “清池在你身邊?” 岑今一愣,說:“沒有啊,霍先生早走了?!边@時忽然想到,剛才他倆講電話時,她不小心插了一嘴,景云溪應該是聽到了,才會這樣誤會。 景云溪“哦”了一聲,忽然笑了。 岑今覺得,她笑得有點古怪。 “岑今,你是不是挺得意,以為睡到霍清池,是占了我的便宜?!?/br> 岑今:……這是什么樣的腦回路? 雖然她是沒后悔,可是世俗觀念里,也是霍清池占了她便宜吧? 不過她心虛了這么久,正好可以借機解釋一下,求個心安。 “景小姐,這事是我不對。不過那天晚上,我真的喝多了,以為自己在做夢?!边@個理由太扯了,她是景云溪,也不會相信。不過這就是事實,她吸取了教訓,今晚聚會滴酒未沾。 果然,景云溪笑了。 “你喝醉了???我當然知道你喝醉了,因為是我讓清池把你灌醉的?!?/br> 岑今變了臉色。 景云溪幽幽地嘆了口氣。 “我們遇到得太晚了,沒能把第一次給清池,是我一輩子的遺憾。清池說你是處女,所以我才忍痛,讓他跟你睡一次。清池本來不肯的,我一直哭著求他……我愛清池,他那么好的人,我不想他有這種遺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