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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高一點點的審美水平?!?/br> 岑今站在電梯里,不耐煩地按著開門鍵:“還進不進來,不進來我松手了啊?!?/br> 兩人冷哼一聲,揚著下巴踏進電梯里。 組織這場同學會的人路子挺野,這種小長假,竟然召集到二三十人到場,其中不乏從外面千里迢迢趕回來的。 可惜闞海樓沒能到場。 何之洲家在高中時,也只算是普通有錢人,不過何父極具生意頭腦,近十年生意越做越大,據不完全統計,何之洲可能是這幫人里最有錢的一位。何家前兩年舉家搬到省城,何之洲今天是特地開了兩個多鐘的車過來的。 岑今當年和何之洲的那一段,從戀愛到分手,包括蘇麗琪她們三個在校后門小巷里堵岑今的事,大家都十分清楚,兩人多年后同框,格外引起大家的注意。 岑今倒是無所謂,拉著陳央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何之洲就從鄰桌挪了過來。 陳央蹬著眼睛要趕人,被岑今在桌下暗暗摁住。 沒必要。 自回來后,何之洲找過她,岑今有心不理,又想到畢竟過了這么多年,都不是不懂事的高中生,說清楚對大家都好,因此上次和何之洲見過一面,該說的,自認為已經說完了。 她態度擺在那里,何之洲討了個沒趣,好在找他說話人的實在太多,他每個敷衍幾句,倒也沒讓人瞧出什么不對勁。 這幫人里,除了何之洲,大部分都混得不錯。有人當了醫生,有人考公上岸,有人自己開公司做老板,岑今無業游民一個,開始的寒暄過后,來找她的人漸漸就少了。 被社會毒打后,大家都開始變得現實,美貌如岑今,因為家底欠缺,也不再像讀書時那么受男生歡迎。 陳央父親是市重點高中校長,母親是銀行行長,她自己現在在法院工作,男朋友家也是門當戶對很有背景,整個晚上,她的身邊也沒斷過人。 岑今坐在一邊,冷眼觀旁,倒有點局外人的感覺。 她并沒有妄自菲薄,雖然暫時失業,可是她要是一直留在大廠,年薪絕對超過這里大多數人。 后悔嗎? 不后悔。 帶著外婆回老家,給她養老送終,是她此生最正確的決定之一。 宴罷,眾人三五成群的離開,有人打算直接回家,也有人相約著再續下一場。 陳央喝了酒,不能開車,正擔心著岑今怎樣回家的問題。 “要不去我家吧,我們好久沒一起睡了?!?/br> 岑今不放心外婆一人在家,堅持要回去。 “我打車就行了,到家給你電話,不用擔心的?!?/br> 陳央還是不放心,拉著她的手不肯松。 忽的,有道人影擠到她們面前。 “未來,我們聊聊,好不好?” 何之洲喝酒上頭,今晚喝了那么多,他現在整個臉紅得快要燒起來,一說話就噴岑今一臉酒氣。 酒店大堂不時有人來來往往,岑今不想跟他拉扯鬧得難看。 “你喝多了,我們下次再說?!?/br> 正想走開,手臂被一把薅住。 可能是怕岑今走,也可能是喝酒太多失控,他這一抓力氣極大,岑今痛得倒吸一口冷氣。 火一下子躥上來。 “何之洲,你有病吧?” 岑今和陳央一起吼。 何之洲雙眼血紅,死死地盯著岑今的臉,另一只手也沒閑著,伸出去想要抱住岑今。 “我們聊聊,好不好,未來?你再給我次機會……未來……未來……” 跟一個醉酒的瘋子根本沒有道理可講。岑今用力掙扎,她的反抗,反而激得何之洲更瘋了。 借著酒勁,他把撲上來的陳央一把掀開,雙手用力一拽,將岑今拽到懷里,低下頭就要吻她。 岑今快氣瘋了,推又推不開,只能極力躲著他的嘴唇。 “你有病吧……你松開……何之洲,你他媽的發什么瘋!” 緊箍在身上的力道忽然一松,岑今聽到何之洲問了句“你誰啊”,下一秒,他的手從岑今身上挪開,整個人好像站不穩,猛地往后退了幾步。 一只手臂從背后攬住岑今的腰,她的后背跌到一個堅實的胸膛中。 “未未,沒事吧?” 岑今一下子懵了。 霍清池? 他不是走了嗎? 明明剛才他身邊的人還在說什么“太急了這次”,“下次一定要好好招待”之類的話。 何之洲被霍清池那一把推得火起,尤其他還抱著岑今,岑今還沒有推開他。 “你誰???你快松開未來!” “我是未未丈夫?!?/br> 岑今:??? 岑今無奈解釋:“前夫?!庇挚聪蛞呀洿舻舻暮沃?,“我以前沒想耍你,現在也沒有,我真結過婚,又離了。雖然你好像不管哪一次都沒信我。何之洲,如果你就是想求個原諒的話,那行,我原諒你了。你要是還想求其他的,趁早死心,就這樣?!?/br> 她推開霍清池的手臂,大步往酒店門口走。 無聊透頂,早知道就不該來這里。 到了門邊,霍清池追了上來。 “岑今?!?/br> 岑今憋了一口氣,這會兒已經消了不少,畢竟剛才幫她解了圍,不好給霍清池臉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