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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擲果盈車,不過如此。 明皎在剛剛那一輪神似演唱會的激動氛圍中也沒忍住,把插在花瓶里做裝飾的月季給丟了出去。 等回過神來,她才尷尬地咳嗽一聲,有點尷尬地沖潤潤解釋:“剛剛氣氛好……” 潤潤弱弱出聲道:“其實您也沒必要和奴婢解釋……” “陛下駕到——” 一聲太監的高喊響起,城門處百姓們皆是一愣,很快盡皆跪伏而下:“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明皎也跟著一個噗通跪下去,慌慌張張戴上面紗:“我不會被看見吧?” 潤潤也跪著挪小碎步上前幫明皎整理:“公主您的裙子!” 兩人手忙腳亂理好衣服和面紗,明皎才扒拉著窗沿,小心翼翼探出半個腦袋往外面看去。 此時外面已經快進到燕冢下了馬車,朝明寒漠行一個臣子禮:“臣幸不辱命?!?/br> 而明寒漠臉上也掛著笑意,頗為贊賞:“平安回來就好!” 他手掌一揮:“眾位愛卿這一路都辛苦了,朕已命人在宮中備下慶功筵席,為諸位接風洗塵!” 一片“謝陛下”的聲音中,車輦再次起步,長長車隊和文武百官一起,隨明寒漠往皇宮方向而去,中途百姓歡呼感謝的聲音不絕,儼然一副君賢民愛的和樂場景。 明皎目送百官遠去,撇撇嘴,終于站直了身體:“這么快就完了,有點沒意思?!?/br> 她伸了個懶腰,想想又覺得還算值,至少燕冢順利地和回程隊伍匯合,并且明寒漠也沒看出破綻來——她今天頂著禁足懲罰偷溜出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當百官隊伍遠去,圍在城門處看熱鬧的百姓也三三兩兩散去。明皎的胃已經被早上那碗面和剛剛那些小菜零嘴徹底填滿,她癱在貴妃椅上,毫無形象地打了一個飽嗝:“好撐啊……” 潤潤無措絞手:“奴、奴婢給您揉揉?” 此時天色大亮,日光映在明皎的臉上,她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腦袋:“我先睡一會兒……” 這句話拖出綿長的尾音,片刻后便化作清淺的呼吸聲。潤潤見狀也不敢再說話,小心翼翼地放輕動靜,生怕驚擾了明皎的好夢。 明皎這一覺補得不短,她一直睡到午時過才起,然后就著掌柜送上來的新菜用了午膳,才乘馬車回到皇宮。 這次都不用她想辦法再溜回去了,因為守在宮門處的女官一眼就認出明皎,而后得到消息的馮微月便直接殺了過來,一路提溜著明皎回到湛露殿,臉色板得非常難看:“你可真是出息了!” 明皎本想打個哈哈,卻擋不住馮微月毫不掩飾的氣場威壓,最后期期艾艾垂下腦袋:“母后,我……我知錯了?!?/br> 馮微月卻是油鹽不進:“我先前就告訴過你,燕冢不是好相與之輩,你為何還要屢次出宮去找他?” 饒是皇后的修養,馮微月也忍不住一陣陣怒火上涌:“連你父皇下的禁足令都敢無視!你可知先前在慶功宴上時你父皇有多掛不???” 明皎愣?。骸案富仕懒??” 馮微月冷笑打量自己這個女兒:“誰讓你膽子不小,偷溜出宮也敢這么張揚?” 明皎冥思苦想:“張揚?我明明挺低調的啊……” 面紗什么的不都戴得好好的? “是挺低調,”馮微月沒好氣道,“低調到拿著皇家令牌行威逼利誘之事!還偏偏逼到了太尉家的頭上!” 明皎腦子轉得慢,仍舊沒跟上思路:“太尉?” 馮微月重重坐下,冷聲同明皎解釋:“今日你搶的那間上房,原是太尉家幺女蕭水悅訂下的。午時宴席上此事直接被太尉給捅了出來,明面上沒有苛責之言,實際上的意思誰不明白?” 明皎想要反駁:“可我后面說要還回去,那掌柜的死活不干……” 馮微月頓一頓,旋即語重心長道:“不管其中細節如何,但你無視禁足令偷溜出宮,拿皇家令牌壓人已經辨無可辨,更何況……” 她嘆口氣,先前面上的盛怒略略淡去:“皎兒,你想想你先前鬧下的那些荒唐事,縱然母后信你,天下人能信嗎?” 明皎當即怔愣在原地,似是陷入深思。 馮微月見她如此,面上怒氣又淡下幾分。她站起來,朝殿外而去:“你先在殿里好好反思,你父皇現正在御書房中,估計是在想對你怎么處置了?!?/br> 明皎今天干的事兒,說重了那是無視圣命,說輕了也不過是小孩子頑劣,只是此事被太尉捅出來,明寒漠就算為了面子好看也會降下不輕的懲罰。 馮微月剛剛話和明皎說得重,但她也絕不至于生生看著明皎被重罰,所以她一出湛露殿便乘上早就備好的鳳輦,吩咐身邊太監一句:“同陛下說,本宮想要求見?!?/br> 她一路朝御書房而去。很快傳令的太監回來,說是已得了陛下的準允。 這讓馮微月心中微微有些驚訝:難道事情這么快就有定論了? 她心里一緊,隨即打起十分精神,朝御書房內走進去。 和馮微月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此時御書房內并沒有外人,只有明寒漠一人在靜靜練字。他見馮微月進來,臉上還扯出一個溫和的笑來:“皇后來了?!?/br> 馮微月覺得奇怪,但仍朝明寒漠行了一禮:“見過陛下?!?/br> 起身后她便有些焦急地道:“陛下,皎兒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