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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這只是因為兩人身份的變化,現在想想,應該大部分功勞歸咎于趙璋對待感情的方式比以前更成熟更老練了。 “朕這樣你喜歡嗎?” 沈嘉走過去坐在他腿上,摟住他的脖子用力親了一口,“喜歡,喜歡死了!” 趙璋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雙手摟在他的腰上慢慢下滑,很輕松的就找到了自己最喜歡的地方,然后將人壓倒在書桌上。 兩人很少會在床鋪之外的地方歡愛,這讓兩人有種不同的體驗,事后沈嘉泡在浴桶里,懶洋洋地想:難怪男人都喜歡換姿勢換花樣,新鮮感這東西真的很重要,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偶爾來一次有新意的愛愛,感情仿佛也得到了升華。 “商稅的事情讓馮丘貴上份奏折,這份功勞就先記在他那了,此人沒什么背景,左右逢源,是個墻頭草,不是個好搭檔,你對他也不要太過信任?!?/br> “明白,他也想爭侍郎之位,目前他認為最強勁的對手就是我和王鶴,這份東西我直接交給他他肯定不會用的,得來太容易的東西他會以為是我挖坑害他,雖然平時他對我曲意逢迎,但內心還是防備著我的?!?/br> “那你打算怎么做?” 沈嘉咬著嘴唇賊兮兮地笑起來,“你等著看吧?!?/br> 第二天,沈嘉下朝后就與杜鑫碰了頭,兩人仔細談了商隊的事情,因為要組建兩支商隊,沈嘉就想,干脆成立一南一北兩個商行,總部都在長安,但分布一個選在大名府,一個選在了杭州,至于人員配置,杜鑫很容易就安排好了。 沈嘉找了時間親自去淘貨,要出口的東西必然是中原地區的特產,國外沒有的且稀奇珍重的,最常見的就是絲綢瓷器、茶葉和紙張。 絲綢自然是原產地價格更低,因此沈嘉決定北上的商隊,貨物就在長安附近籌備,出海的則讓管事到了南方再自行采買。 他還不避嫌的從大姐夫那里購買了好幾車的蜀錦和云錦,蜀繡以其明麗清秀的色彩和精湛細膩的針法形成了自身的獨特韻味,并不比蘇繡差,甚至更接近番邦人的審美,蘇繡的美更溫柔婉約,更內斂,國外的人會覺得太寡淡了些。 大姐夫并不知道這些貨是沈嘉的,只當他做了中間人,介紹給自己的大生意,對他更是佩服不已了。 沈嘉原先也想過讓幾個jiejie入股商行,賺點脂粉錢總是有的,不過他覺得這商行原本就不是自己的,雖然說是他和趙璋合伙做生意,但所有人力物力財力都是趙璋出的,自己可不敢真的以老板自居。 不過關照親戚生意還是可以的,從大姐夫那拿的貨質量上乘,價格公道,不用擔心上當受騙,杜鑫得知那是沈嘉的親戚,不僅沒反對,還提前結清了貨款。 又過了幾日,杜鑫安排好北上的商隊后親自領著人往南邊去了,這一去也許就回不來了,臨行前特意去拜別了杜總管。 杜總管看著這個日漸老成的干兒子,心里也有些不舍,“你要記住,你是替皇上辦事的,雖然危險困難重重,但機遇也大,也許走完這一趟,你以后就能從宮里脫離出去了,加官進爵也不是不可能?!?/br> 杜鑫磕了三個響頭,實誠地說:“干爹,兒子沒那么大的抱負,皇上是主子,他讓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真的運氣不好死在海上,那我至少也是出過海見過世面的人,兒子不會怨恨的?!?/br> “你能這么想最好,皇上把如此重要如此機密的事情交給你,可見對你的信任,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要不是我一把老骨頭了,這個機會我肯定會搶過來的?!?/br> 杜鑫笑了起來:“干爹,等我把海路走熟了,以后有機會帶您出去看看,這皇宮再大也大不過大海,您在宮里伺候了幾十年,也該歇歇了?!?/br> 這是杜鑫的孝心,杜富成沒有拒絕,兩人也知道,那一天也許永遠不會到來,但有夢想就是好事,他們做太監的,最怕的就是把心困在這座牢籠里,那就真的跳不出去了。 杜鑫離開后,沈嘉便開心關注起商事,商稅要改革勢必要摸清商業環境,并不是說把現代的東西搬來就一定適合這個年代。 修修改改做出最終方案后,沈嘉故意請馮丘貴吃飯,幾杯黃酒下肚,他表現出了一些浮躁,先不要臉的自我夸贊一番,然后跟馮丘貴說,“這份方案我仔細研究了幾個日夜,覺得萬無一失,等改日我呈給皇上親自過目,說不定老弟我的官職還能升一升?!?/br> 馮丘貴不自在地說:“這郎中往上走就是侍郎了,難道寧侍郎要致仕了?” “寧侍郎隨時都可以回家享受天倫之樂,這又不是什么難事?皇上上次親自要求內閣拿出整改商稅的方案,結果就出了個不倫不類的東西,皇上壓根不滿意,所以我才偷偷的寫了這個?!鄙蚣斡纸o兩人倒酒,看著對方喝下,然后把自己杯中的酒倒進了袖子里。 馮丘貴一臉好奇地問:“這東西真有這么重要?商稅本來就不是重點,皇上為何要想到改這個?” “馮總怎么也如此問?商業才是一個國家富強的關鍵,不管是建軍還是練兵還是武器糧餉,哪一個不要用錢?而糧稅是有數的,每年也不可能增幅多少,商稅就不一樣了,這個稅不依賴于土地,是流動的稅收,如果能多收點,那對國庫來說就是意外之喜?!?/br> 馮丘貴聽著覺得很有道理,這東西皇上想看的時候當然就要有人寫,如果事事都要皇上交代了才做又怎么能有功勞呢?沈嘉可是皇上的同門師兄,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去做這件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