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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突然就明白錦衣衛囂張的理由了,這才是皇帝的心腹??! “什么人?”看到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人影,錦衣衛迅速包圍過來,然后認出兩人的身份紛紛下馬,跪在趙璋面前,“屬下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br> “平身,送朕回宮?!?/br> 一名錦衣衛將自己的馬牽過來,靠的近了,沈嘉認出是之前見過一面的陸百戶,他帶的人也不多,就十幾人。 “請皇上上馬,錦衣衛全體出動了,屬下這一隊運氣好才遇上您,屬下這就給凌指揮使發信號?!标懓賾魧⒒实鄯錾像R,看了沈嘉一眼,讓屬下再牽一匹馬過來。 趙璋擺擺手,“不用了,沈大人與朕同騎?!彼郎蚣悟T術不行,現在兩條腿估計還是抖的,根本上不了馬。 他把沈嘉拉到馬背上,命令道:“不用發信號,先送朕回宮,直接通知凌靖云,全城搜捕刺客!” 陸百戶看了一眼坐在皇帝身前的沈嘉,對這位羸弱的文官又有了進一步認識,能讓皇上一路護著,還與他同騎,這寵愛真是沒誰比得上了。 將二人送往皇宮,半路又遇到了不少兵馬,看到趙璋紛紛下馬跪拜,趙璋沒心情與他們廢話,由眾人護送著回到宮里。 此時宮里也已經得到了消息,看到信號的那一刻,禁衛軍統領姚沾就立即召集人馬守住了皇宮的各個入口,將整座皇城守護起來。 他沒有出去尋人,他的職責就是任何時候保護大本營,不讓敵人有可趁之機。 魏皇后聽到動靜也沒派人出去打聽,命令身邊的掌事宮女太監去各處傳達:“所有人都回住所,不得在外面逗留,敢違抗者,視為叛賊處理!” 等命令下達后,皇后命人緊閉宮門,又派了強壯的婆子和太監守在宮殿門口,除非是皇上身邊的人,否則誰來了也不開門。 “娘娘,咱們真不出去看看嗎?萬一是皇上遇險,咱們躲在宮里不出現不好吧?”大宮女忐忑地問魏錦容。 魏錦容卻一點不擔心,“皇上身邊有的是護衛,如果連皇上都遇險了,咱們這些毫無武力的人出去能幫什么忙?何況外頭正亂著,這宮里的人出去就是添亂,有禁衛軍巡邏,不會讓歹人隨意出入的?!?/br> 至于皇上的安危,說真的她也不是很關心,那位的本事如果連這點危機都躲不過,那這皇位可別想坐穩了。 到了后半夜,皇帝安然無恙回宮了,魏錦容命令人打開宮門,依然禁止下人隨意走動,自己帶著下人去探望皇帝,至少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 到了皇帝的寢宮,魏皇后讓人通傳,很快就得到許可,她獨自走進這座陌生的宮殿,一路走的很平穩,連心情的起伏都沒有。 進到內殿,她看到了皇上坐在椅子上,杜總管與幾位掌事公公跪在地上,皇上的身旁還坐了一個白面書生,那書生真是好看,白凈斯文,哪怕一身狼狽也風姿卓越,她頓時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這就是皇上的心尖尖沈大人啊。 “臣妾拜見皇上,皇上萬福?!?/br> 趙璋正在給沈嘉上藥,剛才跳下馬車的時候沈嘉的胳膊蹭破了一塊皮,之前天黑也沒瞧見,他頭也不抬地說:“免禮,皇后如果沒事就回去吧,把后宮約束好就行?!?/br> 魏皇后剛才驚鴻一瞥,此時低下頭有些不舍得離開,說:“臣妾已經命所有人不得隨意走動,如果禁衛軍需要排查隨時都可以,皇上可有受傷?是否要傳太醫?” 她抬頭看到那個青年因為疼痛皺了皺眉,咬著嘴唇,當真令人憐惜的很。 “不用,都是皮外傷,朕能處理?!?/br> 魏錦容找不出理由留下了,只好行了禮退出去,走出去的時候還在想:難怪柳meimei那么稀罕這位沈大人,哪怕做個有名無實的夫妻也樂意,如果余生能與這樣的人住在同個屋檐下,確實挺不錯的。 “好了,這幾日不要碰水,今晚就在宮里住一晚,讓人服侍你去泡個澡,朕出去處理點事情?!?/br> 沈嘉拉著他問:“你身上真沒受傷?剛才跳下車的時候可是你護著我的,如果有受傷先處理了再說?!?/br> 趙璋斜了他一眼,傲然道:“朕又不是你,文弱的書生一個,那點危險算什么?” 沈嘉想揍他,說的他是武林高手似的,無非就比他多學了幾天拳腳功夫而已。 “那您快去快回?!?/br> 趙璋起身,地上跪著的太監們也紛紛挪開一條道,他留下杜鑫伺候沈嘉,帶著其余人出去了。 杜鑫一臉頹喪的走過來,彎腰扶著沈嘉說:“沈大人隨奴才來,奴才帶您去沐浴?!?/br> 沈嘉這一晚驚魂不定,又滾了一身塵土,確實需要洗洗,趙璋那邊他幫不上忙,干脆去把自己清理干凈,可是等他躺到龍床上,趙璋也沒回來。 他打了個哈欠,交代杜鑫:“等皇上回來叫醒我?!?/br> 杜鑫將床帳放下來,應了句:“是,奴才就在門口守著,您有事就喚奴才進來?!?/br> 沈嘉很快就睡著了,一覺到天亮,睜開眼的時候有點懵,看著帳頂精美的繡花一時沒想起來自己在哪。 等記憶回籠,他勐地坐起來,撩起床帳看了一眼偌大的寢室,大聲喊道:“來人!” 一名小太監急忙跑進來,跪在床邊問:“沈大人有何吩咐?” “皇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