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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知府不等她拒絕,一把將人拖進內室,一夜風流,竟然覺得精力比從前好了許多,且這個看似清貧的丫鬟滿身軟rou,在床上欲語還休,比他從前得到的任何女人都讓他著迷。 第二天,姚知府就讓人收拾了隔壁的屋子給紫燕住,還讓下人叫她燕姨娘,送過去的綾羅綢緞金銀珠寶也塞了好幾箱。 下人們知道了這個消息也只得感嘆一句:“真是好命!” 這天陰沉沉的,快到午時時下起了大雪,知府衙門外突然傳來了鼓聲,仔細聽還有辦白事的哀樂。 沒多久,彭家眾人抬著一副棺材進來了,眾人披麻戴孝,哭聲震天,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說清,原來他們是要狀告戶部郎中沈嘉謀害了他們家的彭寅。 彭寅大家都熟,也聽說了他遇害的事情,但要說沈郎中殺害了他,大家還是不太相信的,人家一個戶部郎中,前途無量,好端端地害彭寅做什么? 可彭家人說的字字泣血,甚至連沈嘉是算計張家小姐的事情也說了,只是彭寅偶然得知了他的計謀,拼死阻攔,才被他給丟下了冰冷的湖中,也間接救了張家小姐。 在彭家人口中,彭寅是個見義勇為、善良正直的人,他死的實在太冤了! “青天大老爺啊,您一定要為我家彭寅做主??!……”彭母磕了九個響頭,額頭已經出了血,看著傷心欲絕。 這堂上有多少人真心有多少人是假意旁人看不出來,但彭母的話和舉動確實很引人同情,不少沒見過沈嘉的百姓都紛紛罵起來了。 姚知府滿意地看著這副場景,面上無奈地說:“爾等不該如此莽撞,此案布政使大人、按察使大人都已知曉,也會仔細查證,還彭經歷一個公道,你們不如先回家去,等案子結了再通知你們?!?/br> “不可啊,大人!我家彭寅只是一名小小經歷,無權無勢,哪里能讓朝廷大員服罪?幾位大人雖然素有賢名,但……老婆子一定要親眼看著這案子審訊才行!否則我就一頭撞死在知府衙門口,讓大名府的百姓都看看,大人是如何官官相護的!” “啪!放肆!”姚知府驚堂木一拍,怒斥道:“本官查案,何曾有過包庇不公的前例?既然如此,那本官就接了這個案子,好好審一審!” 姚知府正要打發人去請沈嘉,就聽大堂外傳來一聲:“沈大人到!” 一聽被告來了,百姓們紛紛回頭,然后就看到大雪紛飛下,一抬軟轎停在衙門門口,一名穿著軟甲的侍衛掀開簾子,扶著一人走出來。 沈嘉腿還有些軟,扶著潘默的手走出來,抬頭看了一眼衙門口的牌匾以及聚集在此地的百姓,他掀開兜帽,朝周圍的百姓做了個揖,高聲說:“聽說此處有人狀告沈某殺人,沈某來為自身辯護,請各位父老鄉親做個見證!” 他長的實在太出眾,清瘦的骨架哪怕披著斗篷也顯得羸弱不堪,雪白的面龐比那路面的積雪還白,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公子哥會殺人? 百姓自動讓出一條道,嘀嘀咕咕著說:“這就是那什么郎中?太年輕了吧?有二十歲了嗎?” “就他能殺了彭寅?彭寅雖然也年輕,但身體可不弱,騎馬射箭都不在話下?!?/br> “也許是他命手下的人做的呢?” 沈嘉淡定自若地走進公堂,他是朝廷命官,見姚知府也無需下跪,只做了個揖,然后就走向大堂中央的棺材。 “你……你要做什么?”彭家人護著棺材警惕地看著他。 那棺材還沒蓋上,沈嘉看到了彭寅的遺體,他面色蒼白,嘴唇發紫,看上去和睡著了一樣,明明幾位大夫之前說過他的傷勢好好休養是能痊愈的,可一天的功夫居然就死了,死的毫無征兆。 姚知府眼里閃過一絲笑意,對他客客氣氣地說:“沈大人,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你可清楚?” “有所耳聞?!?/br> “那就好,長話短說,沈大人可有證據證明自身?” 沈嘉看向他,淡笑道:“大人不急,咱們先等一等?!?/br> “還等什么?”看沈嘉那淡定的模樣,姚知府有些不悅,死到臨頭了居然還妝模作樣,這沈嘉確實難對付。 “這件事既然發生在布政使大人的府上,又事關張家小姐,所以我派人請兩位大人一同來審理此案,也不算違反規矩?!辈颊购桶床焓贡緛砭徒y管一府內務,朝廷欽差在大名府犯了命案,他們確實有權過問。 師爺給彭夫人使了個眼色,后者突然凄厲地哭了起來,高聲喊道:“我的夫君啊,你死的好慘??!……留下我們孤兒寡母以后怎么過啊……” 彭母立即接上,哭訴道:“大人,我姓您是青天大老爺,我家二子平日里對您多加贊譽,可……那什么布政使、按察使誰知道會不會偏袒殺人兇手,官官相護,我們平民百姓也斗不過當官的……” 張淮和向捷一前一后走進來,前者走到彭母面前,低頭冷冷地看著她,“你說本官會包庇罪犯?你們在大名府生活了多久?可知道本官姓名?” 人群中有人認出他來,驚叫道:“是張提刑,他經手的案子從來都是慎重審查的,去年那劉家老爺不是還花錢想給他那犯事的兒子走關系嗎?被張大人打了二十板子丟出來了,那劉少爺被發配邊疆去了?!?/br> “張大人我也知道,斷案如神的大老爺,我家外甥當初被人陷害,多虧了張大人秉公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