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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大夫見狀,忙點頭:“是是,我這就去開藥!只需要一貼清心湯藥下去就能紓解了?!?/br> 潘辰親自監督著他開藥,然后跟著去抓藥煎藥。 沈嘉躺在床上蜷縮著身體,最難熬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他全身都是汗,雙手的痛覺也恢復了,但無暇關注,抱著被子輕輕磨蹭著。 這時候他才有空想,也不知道那下藥的人目的是什么?如果姚家大小姐還在,他會以為是對方為了讓他倆成事才搞這么一出,可姚珍珍已經離開了,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 “大人……”潘默站在床外輕輕叫了一聲。 “嗯……”沈嘉應了他一句。 “屬下聽甲一說了,是姚知府送給您的香包含有助興成分,需要屬下將姚知府拿下嗎?” 沈嘉頓了頓,說:“畢竟沒有真憑實據,對方是四品大員,官職比我高,沒有證據不好拿人,你回去向府,將彭寅帶出來,他應該知道一些事?!?/br> “是?!迸四D身出去了,沈嘉全身癱軟,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身上痛過之后就覺得冷了,可是潘辰只給他裹了一件披風,連被子都沒給他蓋,冷起來連骨頭都覺得酸痛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潘辰端著藥碗進來,停在帳外說了一句:“大人,該吃藥了?!?/br> “嗯?!?/br> 潘辰掀開帳子,目光落在床上的人身上,他剛才給沈嘉裹的披風已經被掀開了,沈嘉身上的衣服本來就是敞開的,此時露出一片白皙細膩的胸膛,那肌膚因為欲望的驅使白里透紅,尤其是胸前的兩點,殷紅充血,讓潘辰一股血氣冒上頭。 他連忙別開目光,慢慢走過去坐在床頭,扶著沈嘉坐起來,剛開始因為不敢看藥都喂到鼻子去了,然后不得不把目光落在沈嘉身上,等沈嘉把藥喝完,兩人都松了口氣。 沈嘉喝完藥躺下,艱難地說:“給我蓋床被子,冷!” 潘辰懊惱地說:“是屬下疏忽了?!比缓蟀焉w子掀開來蓋在沈嘉身上,也蓋住了那一身的春色。 “大人,您手上的傷屬下給您包扎一下吧?” 沈嘉點點頭,雙手的刺痛確實難以忍受,他的這雙手還要寫字可不能廢了。 潘辰把藥拿出來,握著沈嘉的手時又是一陣心神蕩漾,可很快就被沈嘉的傷勢嚇到了,原以為只是普通的擦傷,可是細看就發現傷口很深,血已經止住了,但是傷口里卻還有不少細沙碎石子。 潘辰去端了一盆水來,給沈嘉小心翼翼地清理傷口,沈嘉痛的直皺眉頭,目光落在潘辰身上,第一次發現這個冷冰冰的護衛還有溫柔的一面。 等傷口處理干凈敷上藥包扎好,潘辰才退出去,“大人休息吧,屬下就守在屋里,有事您叫一聲?!?/br> “嗯,派個人回去跟秦掌院說一聲,免得他擔心?!?/br> “是?!?/br> 沈嘉很快就睡著了,不知外頭因為找不到他的人全城都進入了戒備狀態。 凌靖云今晚沒有去向府,他和向捷不合,可以說向捷會被貶到大名府做布政使還是他給皇帝提供的罪證,所以干脆不去討嫌。 等他聽說沈嘉出事,并且人失蹤的消息,也沒多想,直接拿著令牌指揮著大名府的千戶所錦衣衛將向府圍了。 凌靖云一身大紅撒曳,披著黑色披風,大步走進向府,沿途向府的護衛根本不敢動粗,紛紛退來。 大廳里,大名府的幾個掌權者都在,凌靖云的出現并沒有讓大家意外,但向捷的怒氣也終于掩飾不住了。 “凌副指揮使不請自來是什么意思?我這堂堂二品大員的府邸也是你說圍就能圍的?”向捷頓了頓,冷笑一聲:“忘了凌副指揮使一直都是這么目中無人的性子,當初在長安就敢挑釁上門,如今到了地方,可不就無法無天了!” 凌靖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的心腹替他端了一杯茶來,凌靖云慢條斯理地喝了幾口,才說:“此次上門是為了尋找沈大人,聽說沈大人是在向府失蹤的,他乃皇上親封的欽差副使,也是本使此次出行護送之人,他出了事,本使難逃其咎?!?/br> “凌副指揮使消息那么靈通,難道不知道沈大人已經出府了?他的護衛將他帶走了,至于去了哪,天大地大向某也不知情,你若不信,可以問我府上的護衛,許多人親眼所見?!?/br> 凌靖云不為所動,他是知道沈嘉身邊有皇上給的護衛,還有暗衛暗中保護,出事的概率不大,但肯定也是遇到了什么難事,否則不會好端端失蹤。 “那本使就在這里等著,等找到了人再走,本使總要見到沈大人安然無恙才放心?!?/br> 姚知府做了和事佬,解釋說:“凌大人,我們也在找沈大人,您放心,很快就有消息了?!?/br> 凌靖云來之前并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但很快就有錦衣衛來告訴他,聽說張淮的女兒遭人算計,知府衙門的一名經歷掉進湖里昏迷不醒,猜到今晚這座府里肯定發生了什么齷蹉事。 當年向捷被皇上厭棄,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后宅不寧,后來到了地方,他的妻妾全都不知去向,府里由大兒媳掌管中饋,這才平靜下來。 但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這個,而是向捷曾經是三皇子的人,三皇子被處死后,他留下來的勢力土崩瓦解,趙璋登基后才開始一個個清算。 他此行出來還有一個秘密任務,那就是密查當年幾位皇子留下的人中是否有異動,據說守著皇陵的四皇子開始不安分了,有人給四皇子送了一封密信,說是要送他一場滔天富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