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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繹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這幾天他們不用摘水果了,因為到了收割水稻的時間。 比起耕地種菜和摘水果,割水稻顯然更折磨人,不僅要一直彎著腰,還得時不時被稻草割傷手腳。 將近一個月的勞作,幾位嘉賓的手都長出老繭來了,黎姜宇的手既能彈鋼琴又能彈吉他,從來都是精心保養的,現在卻已經粗糙的不能看了,不僅如此,他的臉也被風吹日曬成了古銅色。 張繹看著空蕩蕩的院子一臉茫然,有路過的工作人員告訴他,說林先生和寶兒在屋里,進去后就沒出來。 張繹猜測他們應該是出去了,熊健也不在附近,于是也不進屋,說怕打擾他們,自己去大媽家蹭了一頓飯。 晚上的時間里,他們有時候會做點活計,有時候會聚在一起閑聊,村民們很早就睡覺了,只有飯后那一段時間會聚在一起聊天,時間長了,他們也漸漸養成了這種習慣,房間成了每天睡覺的地方。 今晚直到大家散去,張繹也沒見林澍出來,心里有些異樣,抱著孫一凡問:“你也不知道他們去哪了?” “吱吱……”不知道啊。 “那你有辦法找到他們嗎?” “吱吱……”大人想讓找到就能找到,如果他有心隱藏,我肯定找不到。 張繹帶著孫一凡偷偷從窗戶跑出去,然后徑直往山里去,雖然不知道林澍去了哪,但這周圍能藏身的只有山里了。 可是周圍群山環繞,到了山腳張繹就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找了。 孫一凡化為人形,看著黑峻峻的山峰說:“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找找?!?/br> 張繹想想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于是點頭:“那你小心,沒找到就回來,這里沒有信號,手機也沒法聯系,你找到了就讓林澍通知我?!?/br> 孫一凡答應一聲,然后變成猴子飛快上山,張繹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四周只有蟲子的叫聲,陰森森的讓人害怕。 沒多久,張繹突然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東西摩擦草地,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有蛇,而因為之前那件事,他對蛇始終有心理陰影。 他站起身警惕地看著那個方向,手機握著一塊比拳頭大的石頭。 聲音停了一會又響起來,片刻后,一個人拖著東西走出來,張繹借著月光認出人來,吃驚地問:“許洋,你怎么在這兒?” 許洋已經精疲力盡了,聽到張繹的聲音身心一松朝地上倒去,一句話也沒來得及說。 張繹跑過去,發現地上躺著三個人,更確切地說是兩個人和一只生死不明的兔子。 聯想到他們三人是一起進山的,張繹便知道那只兔子是吳飛文,三個小妖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全身是傷,剛才應該就是許洋將他倆拖出來的。 張繹一個人也沒法帶他們下山,干脆把他們挪到路邊的草地上,先給許洋檢查了一番,看到他身后的衣服褲子全都磨破了,后背上沒有一塊好rou,看著像是在地上磨出來的。 張繹身上帶著林澍給他的靈丹,也不管有沒有用先給他們塞了一粒,然后便是難熬的等候。 山里沒有動靜,孫一凡沒有回來,林澍更沒有消息,他還帶著林寶兒,現在面前躺著三個受傷的助理,張繹不得不往壞處想。 過了半個多小時,驍途最先醒來,劇烈咳嗽了幾聲,然后看到張繹就哭了。 “繹哥……嗚嗚……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張繹扶他坐起來,問:“到底怎么回事,你們怎么弄成這樣?” 驍途哭著說:“遇到一個變態的老妖怪,好像對靈樹大人有仇,就把我們折騰成這樣了?!?/br> “那你們見到林澍了嗎?” “我不知,我很早就昏迷了,對了,是誰救了我們?” 張繹也不知道,“是許洋拖你們出來的,其他我就不知道了?!?/br> “嘶……cao,難怪我后背火辣辣的痛,肯定磨掉了一層皮?!?/br> 張繹剛才看過他的傷,比去掉一層皮還慘,估計得養好久才會好了。 不過最慘的應該是吳飛文,到現在還是一只兔子,生死不知。 “他這樣怎么辦?”張繹指著兔子問驍途。 驍途把吳飛文抱在懷里,摸了摸他的脈搏,嘆氣道:“飛文是受傷最重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來?!?/br> “不用太擔心,等林澍回來肯定有辦法的?!?/br> 驍途想想也是,站起來說:“這里太冷了,我們還是先下山吧,我們身上的傷也要盡快處理一下?!?/br> 張繹同意了,準備先把他們弄下山再來等消息,免得孫一凡下山找不到人。 張繹院子里就有很多草藥,他幫忙曬的時候林澍告訴過他用途,他收起來的時候都有分類放,很快就找到了止血清創的藥,只是干草藥不如藥粉藥膏用起來方便,驍途他們受傷年紀大,張繹忙的滿頭大汗也沒弄好一個。 “還是得請專業的來??!”張繹嘀咕了一句,最終還是半夜去敲開了醫生的門。 很快,整個村子都知道張繹半夜撿了兩個傷患回來,至于那只兔子,被大家忽略了。 阿里村許久沒出現過這樣的事情了,大家讓村長去問問怎么回事,他們當地的治安一直很好,怎么會有人受傷呢? 張繹對村民當然不能說真話,于是告訴他們,是自己的助理去山上探險,結果不小心滑落山崖,后背摩擦破皮,好不容易相互攙扶著下山就被他撿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