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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轉頭眼神問隨厭。 他也搖頭,“我沒藝術細胞,看不出來,不過阿梨這方法不錯?!?/br> 莫穗亞倒沒在意寓意,自己隨心畫,然后掛出去讓別人隨意解讀都是她的常規cao作,而是抓住她話里重點,“你愿意我掛出去?” “怎么不愿意?” “之前不是說以后不畫了?” “那時候不是防著萊西拿他把我捧起來這點做威脅,現在他對我又沒什么威脅了,為什么不畫?我就這點技能拿得出手了,要是再廢掉,真成個廢物了?!?/br> 莫穗亞挑了下眉,提議:“以后還掛我畫廊賣?” “我現在在中國……”貝梨猶豫。 “出畫了通知我,我親自去中國取?!?/br> “就這么說好了?!必惱嬉宦暥ㄒ?,眉眼彎彎笑得狡黠,就等她這句話了。 畫送到了,貝梨和隨厭準備告別離開,莫穗亞看了眼外面的天,喊?。骸耙粫壕秃诹?,今天就在這住下吧,晚上有極光,我這高,視線廣,站陽臺就能看見?!?/br> 貝梨意外:“今晚有極光?” 希爾插話:“有,前兩天出現過,今天天不錯,晚上應該能出現?!?/br> 貝梨抬頭問隨厭:“想看嗎?” 他點頭,“看看吧?!彼€沒親眼見過。 晚飯一般會有小時工過來給莫穗亞和希爾做飯,但這兩天下大雪天冷,小時工請假,最后晚飯交給隨厭解決。 貝梨摸進廚房,站到正在水槽前洗菜的男人后面,往前伸手鎖住他的腰,臉貼背上依賴地蹭著。 他問:“怎么了?” “太冷了,抱著你暖暖?!?/br> “你這樣不方便我洗菜?!?/br> “我冷,就想抱一抱?!闭f著,她得寸進尺地把冰涼的小手從他毛衣下鉆進去貼在腹肌上取暖。 隨厭也不扛冷,被她手凍得身體都抖了下,“手怎么這么涼?” “剛才被希爾抓著去打掃我們晚上住的房間了?!?/br> 隨厭被她這樣抱著,伸手拿個菜盆都不方便,建議問:“貼我身上也不管用,這水暖和,要不要沖沖暖暖?” “不要?!必惱鎿u頭不動。 “你幫我把鍋拿過來洗洗?!?/br> 這下她把手從他腹肌上拿出來了,擺在他身前讓他看著,“我這么尊貴漂亮拿來畫畫的手,怎么能下廚呢?” 她甚至對自己的手看中意了,“噫”一聲,突發奇想問:“你說,我要不要去給我的手買個保險???” 隨厭低頭看放在自己腰間的小手。 跟水槽里剝干凈正在洗的小蔥段一樣,又白又細嫩,特別是弄她弄得她受不了時,會貓爪子似的曲起來在他后背和頭上劃拉出一道又一道印子,深淺不一,有時候甚至破了皮流血。 事后又會軟綿綿地貼在他胸膛上來回撫摸,格外讓他喜歡舒心。 簡直是又愛又恨。 “買,再給腿和胸買個?!?/br> 貝梨不解抬頭看他側臉,“買腿和胸的干什么?” “把我喜歡的部位地方都買了,可惜,不能給最讓我欲罷不能的地方買?!彼€真惋惜地搖搖頭。 貝梨反應一會兒,手啪在他肩上拍一下,羞紅了臉,“不正經?!?/br> 隨厭低笑兩聲,不逗她了。 “不讓你下廚,這水真熱,你洗洗暖和暖和,再往我懷里塞,這樣手暖的時間更長?!?/br> 貝梨試著碰了碰水龍頭流出的水,真是熱的,像是發現新鮮物地驚喜看隨厭一眼,沖了好一會兒,擦干塞他衣服里,果然如他說的暖和到吃飯。 莫穗亞和希爾第一次吃隨厭做的飯,被驚艷到了。希爾直夸貝梨撿到寶貝。 吃完飯他們在客廳邊看電視邊等極光,不過到晚上十一點都沒出現。 飛機上貝梨沒睡,生物鐘到這個點已經撐不住了,坐在隨厭腿上直接睡了過去。 他把人抱到房間。 屋里壁爐沒生火,他從外面抱來柴生火。 她和希爾一個比一個金貴,想來也不會生火。 隨厭飛機上也沒睡,不過想到一會兒會有極光出現,他這個幾乎沒出來過的土孢子還挺稀罕,沒一點睡意。 干脆邊守著他的人兒和給她生的火,邊看窗外夜色。 貝梨睡得正熟,忽然被喊醒。 他壓低的聲音難掩激動,“阿梨,醒醒,極光來了?!?/br> 貝梨迷迷糊糊強迫自己睜開眼,才發現她正窩在隨厭懷里,兩人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 入目就是炫目闊大的綠色極光,像條彎彎的寬廣綠河,流淌在潑墨般深黑的夜空,繁星如魚,河的盡頭是和黑夜相反的亮白雪地,三種極具色彩反差力的顏色組成了一幅濃墨重彩的天地畫卷。 “壯觀么?”她問。 他慢聲輕吐:“澹露零空,好風光袂,月華飛入觥籌?!?/br> 貝梨仰頭看他臉,“誰的?” “臧魯之?!?/br> “不認識?!?/br> 隨厭低笑,下巴頜擱在她肩窩里,手握住她的腰把人往懷里塞塞,摟緊。 貝梨嘆一聲,“隨厭,要許愿嗎?北歐一直都流傳個古老的傳說:人的一生只要看到一道綠色的極光,許下的愿望都會實現,在極光許下更靈?!?/br> “好啊?!?/br> 貝梨仰頭看他閉眼垂下的長睫,等了好一會兒才見他睜開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