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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只是好奇,許校長怎么突然過來了?!?/br> “貝老師說U盤出問題,我過來看看?!?/br> 許肅打開隨身攜帶的電腦,顯然不想再多聊,趙晴訕訕地坐下去。 十一點半下課,學生和她說再見陸續往外走,貝梨拿著掃把來回轉著將學生不小心弄的垃圾清理完,然后才坐到講臺椅子上,邊看手機邊等許肅過來。 人的習慣很容易養成,不過一周多,她已經習慣和許肅一塊去吃飯。 至于譚老師說的話,貝梨稍微在腦子里轉一圈便甩出去,明顯和趙晴一心過來半羞辱半做說客的人,她在乎什么,何況兩個人又沒什么。 想到趙晴,貝梨忽然又笑了下。 她完全沒想到,趙晴因為吃醋,竟然會做這么低劣的設計。也沒想到,在她面前伶牙俐齒設計得環環相扣即便被發現也有退路的人,撞上喜歡的人,竟然笨嘴拙舌起來。 不過看樣子,許肅對她并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唏噓著,貝梨點開微信,里面隨厭發了好幾條消息。 【什么時候下班?中午一起吃飯?!?/br> 看見第一條消息,貝梨調出鍵盤正準備拒絕,還沒等她打完第一個字,指尖就因為第二句停下。 【我在你早上下車的地方,下班了過來?!?/br> 貝梨:【你已經來了?】 他幾乎秒回:【嗯?!?/br> 貝梨一下站起來,挎上包拿著垃圾袋就準備出去。 關門的時候許肅正好過來,他笑著:“算的這么巧?正好我出來你也出來?!?/br> 貝梨轉身看見他,抱歉地“啊”一聲,“我正準備去找你呢?!?/br> 許肅臉上的笑僵住,茶黃的眸子漸深,但還是溫聲問:“怎么了?” 放人鴿子的事她很少做,貝梨心里漲了負罪感,特別是看著他怔住明顯感覺意外的樣子。 但兩者相比,隨厭都過來了,她更不會讓隨厭白等。 “我朋友昨天來宴水,剛剛跟我說他已經來這等我了,讓我和他一塊吃飯?!?/br> “有朋友???”許肅面上表情恢復自然,“那正好,你來宴水之后還沒轉過吧?我今天下午盡盡地主之誼,帶你和你朋友在宴水轉轉,也不他枉來一趟?!?/br> 貝梨沒料到會是這個走向,但轉念想,兩邊都兼顧了,大不了回頭再補償隨厭。 她把許肅要去的事兒在微信上給隨厭說一遍。怕他不同意,重點強調許肅是她機構的領導,算是把她帶進來的人。 隨厭很快同意,說來這里接他們。 貝梨和許肅一塊下去。 他們出來的晚,其他老師都已經下去,電梯里沒什么人。 許肅問她:“你朋友男的女的?” “男的,和我們一樣大?!?/br> “叫什么名字?” “棠隨厭?!毕肫饛那敖榻B他這個姓鬧的誤會,貝梨補充,“棠是海棠花的棠?!?/br> 許肅面色一滯,見貝梨因他這個反應不解,笑著解釋:“這個姓不常見?!?/br> “確實?!必惱纥c頭。 寥寥幾句說完,電梯已經到一樓,“?!表懸宦曀麄兂鋈?,還沒走兩步,稍一抬眸,就見大廳外寬闊的梧桐樹下,漏有幾個亮斑的陰涼處,正站著個身形挺立的男人。 脊背寬闊,氣質清冷,像夏天的一汪清泉,撲在臉上透著令人爽快的涼意。 兩個人腳步俱是一頓。 隨厭原本在樹下隨意站著,聽見樓里的動靜,抬頭望過去。貝梨已經反應過來,飛快跑過去,繞開正準備接她的隨厭,先把垃圾扔了,然后才站到他旁邊,笑意盈盈,“你來了?!?/br> 許肅也反應過來,抬步慢慢往樹下走,率先朝他伸出手,原本就狹長斜飛的狐貍眼因笑更顯得魅惑,自我介紹,“許肅?!?/br> 隨厭盯在他臉上看了會兒,才微微勾唇,抬手附上去,“棠隨厭?!?/br> 兩只手一觸即離,許肅不在意他的打量,道:“剛才聽貝老師說棠先生昨天才來宴水,不知道以前來過這里沒有?有沒有想吃的菜,我好盡一下地主之誼?!?/br> “少來,不知道宴水有什么特色菜,還是要許先生幫忙引薦?!?/br> “好說?!?/br> 隨厭看了眼他手里的車鑰匙,“那就許先生在前面走,我和貝梨跟在后面?!?/br> 許肅眼波在他們倆中間流轉一番,薄唇笑得越發肆意,在樹蔭下隱隱透著邪性,“可以?!?/br> 隨厭眉心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等他朝停車場走開才和貝梨跟上去。 坐進車里,他望著那輛黑色保時捷,目光深沉地像是能透過車壁看清里面的樣子。 貝梨身子陷在車座里,微微傾身,手背撐著下巴懶懶地趴在儀表臺上,順著隨厭的視線看過去,皺了皺眉,嘆口氣,“你是不是也覺得他怪怪的?” “嗯?”隨厭收回視線,轉頭看她,“你覺得他哪里怪?” “就是哪里都不怪,才哪里都怪?!必惱嬉部粗?,“他對誰都笑,看著脾氣好得不得了,但給我的感覺,他并不是個好相處的人?!?/br> 許肅打了后閃讓他開車跟上,隨厭抬頭摸了摸她的頭,讓她坐好。 “你們怎么認識的?” “我之前給你說的高二同桌尤佳,她介紹給我認識的,許肅是這家培訓機構的創始人之一,面試我,我剛上班的時候不知道怎么教學生,也是先跟著他,做了他一星期的助教?!?/br> --